第100章 破烂侯(1 / 1)

这种状况虽不算死亡,但十分危急。

若拖延太久,很可能转为真正致命的后果。

周围钓鱼的人围了过来,尽管有人对棒梗印象不佳,

但人命关天,谁也不能袖手旁观。

有经验者迅速展开急救,众人努力10分钟后,

棒梗终于吐出几口河水,恢复了些许生机。

清醒后,破烂候一脸茫然。

几天来苦苦寻找的棒梗,居然掉进了河里。

破烂候此刻只想拿回自己的哥窑八方杯和那点钱,也不想棒梗被送去少管所。

在他看来,棒梗不过是个孩子,若真去了少管所,未来无论做什么,都会留下污点。

槐花与小当赶紧扶起惊魂未定的棒梗,他十分慌乱,因破烂候就在不远处,仅十米之遥。

棒梗不愿回家,生怕破烂候找到他的住处。

而槐花与小当同样紧张不已。

她们深知棒梗奶奶疼爱孙子,若得知他溺水却没带回,必定责备打骂。

许大茂因棒梗落水,也暂停了钓鱼,这片水域短时间内不会再来鱼儿,但他也不好责怪一个孩子。

“快带棒梗回家!”

许大茂劝道,“刚从水里上来,身子很虚弱,喝些热汤会好些。”

其实许大茂只是想让棒梗早点离开,免得耽误他的钓鱼时间。

“我们带他回去。”

槐花和小当应声,随即搀扶着棒梗往家走。

棒梗虽抗拒回家,但刚从水中救起,身体冰冷发抖,又无力反抗,只能随她们而去。

槐花和小当架着棒梗,朝家的方向缓慢前行。

周围无人伸出援手,并非冷漠,而是因大家对棒梗一家并无好感。

若非担心一个生命就此消逝,或许连施救者都不会出现。

棒梗奶奶心神不宁,左眼狂跳不止,仿佛预感厄运将至。

破烂候骑着三轮车尾随其后,想起棒梗曾说自己无家可归,如今却冒出两个自称要带他回家的孩子,心中顿时生出怒气。

他认为自己不该救这个满口谎言又疑是小偷的孩子,更认为这不仅是孩子的问题,更是家庭教育的失败。

槐花和小当本就瘦弱,扶着棒梗已属艰难。

他们走得极慢,原本十分钟的路程耗费近半小时才到大院。

破烂候始终未施以援手,只在一旁冷眼旁观。

抵达大院时,破烂候回忆起关大爷的话,发现眼前的大院正是自己一直渴望进入的地方。

何雨柱的家,破烂候并非立刻去找棒梗,毕竟棒梗刚落水,身体虚弱,一时半会也问不出什么。

不如先去探望何雨柱,他这样决定。

棒梗家。

“奶奶,棒梗掉水里了!”

槐花大声喊道。

“怎么会这样?他不是去钓鱼了吗?”

棒梗奶奶生气地问。

看到浑身湿透、不停发抖的棒梗,奶奶怒火瞬间消散,赶忙煮米粥给他喝。

虽然落水后最好喝点辣的,但家中几乎没食物,只有秦淮茹之前带来的米,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奶奶只能先煮粥。

米粥煮好后,她又吩咐槐花和小当:“快去找秦淮茹,告诉她棒梗落水了,让她赶紧回来。”

槐花和小当刚把棒梗带回家,累得气喘吁吁,还没歇两分钟,就被奶奶差遣去找妈妈。

在棒梗家,槐花和小当地位极低,奶奶根本不拿她们当亲孙女看待,更像使唤佣人。

她们在家只能吃剩饭,穿旧衣,比棒梗还小的小张都比她们受优待。

奶奶明知秦淮茹在外辛苦扫街养家,却仍要她回来,如今全家仅靠她一人的收入维持生计,但她对此毫不在意。

在棒梗奶奶处。

棒梗的事比天还大。

槐花和小当只能外出寻找秦淮茹。

秦淮茹仍在街头清扫路面,衣衫满是尘土,头发也凌乱不堪。

槐花和小当一路疾行,四处寻觅。

终于找到秦淮茹。

“妈妈,棒梗哥哥掉进水里了,奶奶请您赶紧回家!”

槐花大声喊道。

秦淮茹一听此话,顿时感到天旋地转,六神无主。

“棒梗在哪?”

秦淮茹急切地问。

“棒梗哥哥已被我们带回来了,奶奶正在煮米粥给他喝。”

槐花和小当急忙说道。

得知棒梗平安到家后,秦淮茹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她放下扫帚,立刻往家赶。

大院内,破烂候按关大爷所说的位置找到了何雨柱的住处,顺利敲开了门。

秦淮茹赶到家时,看到棒梗还穿着湿衣服,赶紧帮他换下,将湿衣物拿到屋外清洗。

此刻秦淮茹身心俱疲,之前找棒梗就没好好休息,今日又在外清扫街道。

听到棒梗落水的消息,这种情绪上的起伏让她倍感疲惫,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

棒梗奶奶听见秦淮茹归来,又开始絮絮叨叨起来。

\"你就是个扫把星,克死了丈夫,现在又要害死唯一的孙子。

家里有了你真是倒了大霉,为什么还不离开?是不是非要让我也失去孙子才肯罢休?\"

\"明明可以让棒梗在家休息,却偏要让他去钓鱼,差点出人命。

\"

\"还有脸回来洗衣服?真不知道我儿子倒了什么霉娶了你这样的人。

当初就不该同意这门婚事。

\"

\"让棒梗去钓鱼也不提前跟我商量一下。

\"

棒梗奶奶对秦淮茹的指责愈发尖锐,将她当成了所有问题的替罪羊。

\"你什么时候能当家作主?这个家究竟谁说了算?\"她冷嘲热讽道,\"你害死了我儿子还不够,还想害光全家?\"

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出了差错,棒梗奶奶便毫不留情地责骂秦淮茹。

从前情况稍轻,如今却愈演愈烈。

自从秦淮茹丢了工厂的工作,被污蔑为不检点的女人后,棒梗奶奶便不再将她视为儿媳。

秦淮茹备受羞辱,但她不敢反驳。

因为她明白,任何辩解只会换来更猛烈的攻击。

棒梗的哭喊声早已传遍邻里,若继续争执,只会让家族颜面尽失。

秦淮茹忍气吞声,默默落泪,继续为棒梗洗衣。

\"真是个灾星,现在我的腿痛得更厉害了。

你带我去的什么医院?找的什么医生?看来你是存心想害死我。

我的腿已经撑不住了,明天必须去看病,治不好你就别回来了。

\"

刚才棒梗奶奶起身熬粥时,腿又不受控制地疼痛起来。

开始行动!

秦淮茹的手微微发颤。

槐花和小当站在一旁,也被吓得不轻。

“铛铛铛!”

敲门声响了。

“谁啊?”

何雨柱问。

“我是关大爷的朋友,我叫破烂候。”

门外传来回应。

何雨柱思索片刻,忽然记起关大爷曾给过自己一幅画。

据关大爷所说,这画来自一位名叫破烂候的人。

那幅画让小世界发展迅速。

想到这里,何雨柱立刻打开门。

“原来是关大爷的朋友,快请进。”

何雨柱忙说。

破烂候打量着何雨柱,心中暗想:“这位男子仪表堂堂,若是在以前,必定是位显赫人物。”

他迅速判断着何雨柱的面相。

刚进门,破烂候就感受到一种奇异的气息。

他并不知这是灵气,但因他收藏了许多古玩,其中不乏特殊之物,能保存灵气。

这些灵气经年累月地影响着他,使他对这种气息格外熟悉。

“侯爷是来和我下棋的?”

何雨柱微笑着问。

“听关大爷讲,你的棋艺超群,切磋几局无妨。”

破烂候笑道。

两人开始对弈。

起初破烂候觉得轻松,还与何雨柱闲聊。

“听关大爷说你在工厂工作,今天似乎还没到休息日。”

破烂候好奇地问。

“没错,在轧钢厂工作,待遇不错。

刚完成一项任务,才获准放长假,正好可以好好休整。”

何雨柱答道。

“你对古玩也感兴趣?”

破烂候再次问道。

“略有涉猎。”

何雨柱谦逊地回答。

若论当今谁在古玩方面最为精通,非他何雨柱莫属。

何雨柱在古玩领域的造诣远超99.99%的大师。

他只需一眼,便能分辨出古玩的真伪、年代以及商业价值。

这一系列复杂的过程,通常需要至少34个专业部门才能完成鉴定。

而如今,高仿品泛滥,鱼目混珠,许多人企图借此牟取暴利。

如今市面上售卖的十件古玩,几乎全为赝品,真正能捡漏的机会微乎其微。

可能一百个摊位中,仅有一个真品,只是为了吸引那些梦想靠古玩发家的人。

十分钟过去,破烂候已满头大汗。

这局,他已经败北。

破烂候难以置信地盯着棋盘。

要知道,他自幼便精通棋艺,过往许多官宦人家子弟都去学经商或从政,唯有他专注于棋道,其技艺足以秒杀绝大多数人。

“再来一局。”

破烂候镇定下来说道。

“悉听尊便。”

何雨柱笑着回应。

今日他无意手下留情。

何雨柱从破烂候身上感受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场,宛如大人物般沉稳。

这种气质与领导者的威严截然不同。

他的气质仿佛天生而成,如同出场便带着一股不可忽视的威势。

何雨柱第一眼就觉得,这人绝非凡品。

他甚至猜测,这可能是某位前朝遗老,类似于旧时的王爷一类的人物。

只有这样的人,才会流露出如此与众不同的气度。

对阵这样的对手,何雨柱深知绝不能有所保留,这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一局棋,十分钟,破烂候再次落败,败得毫无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