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半夜三更行山路,孙家女媳奔到场
客厅里,花面狐两母子正在私下里商量选儿媳的意见。
母子俩心花怒放。他们觉得今天真是扬眉吐气。有那么多的姑娘供孙弘业挑选。想他们这矿区的子弟娶媳妇,也就他们孙家是如此。堪称独一份!
试问,有哪家人像他们孙家一样,同时来几位姑娘送上门来给儿子相亲呢!
孙弘业心里有点膨胀起来了。
花面狐更是膨胀得有点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此时,花面狐见小儿子说想等他二姨妈来了再说。孙弘业还想见见二姨妈带来的那个女孩子。
花面狐对孙弘业说道:“你二姨她家住得更远,她可能没有这么快到。趁现在你二姨还没到,你还是去帮着你姐夫做一点厨房里的活,今天的天气晴朗,客人可能会多一些,厨房里要做的菜可能也会要多很多。你姐夫一个人做几桌人的菜,怕是会忙不过来。”
孙弘业答应了一声,就又走进了厨房。
一直低头在厨房炒菜的李建华,只听见外面的客厅里,喧闹不已,人声不断,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些客人到场了?
李建华看见孙弘业又来厨房忙活了,于是,他把水龙头关了,问着孙弘业道:“弘业,外面都有谁来了啊?是不是又有姑娘上门来跟你相亲了?”
孙弘业倒被他姐夫问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有点腼腆点说道:“刚才是我小姨来了,她也带来了一位姑娘。”
“是吗?那不是挺好的嘛。你说说看,你小姨带过来的这位姑娘怎么样?”李建华一直都是一个人呆在这狭小的厨房里忙碌着,这会儿听见又有姑娘来跟孙弘业相亲,不由好奇地问道。
之前就说了,孙家的住房面积那么小,厨房还是用小饭厅后面的一个特别小的阳台改成的。
厨房面积小,东西多,一个人进去还凑合,两个人在里面的话,就得相互让着,才能进去。
孙弘业这会儿可没好意思细说,他在这当儿可不方便对姑娘品头论足,姑娘们都还在呢,万一传到她们的耳朵里,那可就不妙了。
孙弘业只敷衍地答了一句:“我小姨带过来的这位姑娘也不错。”
“那比起你姐姐带过来的那个红红姑娘怎么样?”李建华又好奇地问道。
“ 呃,都挺好……”孙弘业只得又敷衍了一句。
“都挺好?那你打算怎么选?”李建华更好奇了。
“这个问题,你现在问得太早了。我还没想好呢!”孙弘业可不傻,他哪里会露出口风。
“都挺好?那到时可就有你伤脑筋的时候了……”李建华不由地说道。
其实李建华是想说,两个姑娘都挺好的话,孙弘业别到时候两边都把握不住,两头都失去。
以前农民出身的人都知道一个道理:假如,挑担子的时候,碰见的都是好东西,不好取舍。其人想把这些好的东西一担儿全挑走。
可是,担子两头都重,两头都不好掌握,于是,挑不了多远,两头的东西都倒飞出去悬崖下面去了。
结果,其人一点儿东西也没捞着。
但李建华作为姐夫,在小舅子相亲的时候,说得如此直白的话,怕是不太合适。
“没事。哪有什么伤脑筋的。到时我都去上班了。她们也都回去了。都伤不着脑筋的……”孙弘业毫不担心地说道。
外面客厅里,花面狐正在收拾着客人们喝完茶的杯子,孙建华时不时地带着附近来庆贺的邻居进屋,邻居跟花面狐说完客道话之后,孙建华又把客人领到了外面院子里,拿凳子让来客们都坐着。
“钟深根来了、钟深根来了……”只见孙建青裂开嘴对着她的姐姐孙建华喊道。
孙建华忙抬头望去。
这孙建青一看见自己的未婚夫来了,嘴里的那一口大板牙,就没见合拢进嘴里过。
她那又横又粗仿若大男人眉的眉毛,上下不停地抖动着,那微驼的背,此时也仿佛直了许多,脚睬着那跟她的三哥孙弘业有点相像的外八字步,小跑着上前。
其实,说句客观的话,孙建青还真的算不上什么美女。
相反,钟深根比起孙建青的长相来说,还稍胜一筹。
钟深根只是口牙外出,恍若唐老鸭他老爹,稍有秃顶,眼睛微小,其余的地方,既没有突出的特点,也没有特别难看的地方。
但钟深根走起路来,自有一股气势。
即钟深根作为男人来说,他的气质很好。
这可能是他出生于深山,经常大步流星,走惯了山路的缘故。
再加上钟深根他哥哥得了不治之症,钟深根每天须东奔西跑,从而炼出来的那股处理各种杂事难事的果断气势。
这个还算是不错的钟深根,为何会选择孙建青那么个仿若是一丈青扈三娘般的女子呢?
要知道,孙建青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火爆。
她动不动就跳脚骂人,苛天责地。
这可能是她在家里最小,而养成的摔碗打盆的习性。
这个中原由,还不是因为钟深根的家里太穷!
倘若钟深根不拼命赚钱的话,他连结婚的房间都没有。
钟深根家里的老娘,还睡在堂屋的角落里呢!
所以,钟深根才会连走路都是连走带跑的。他忙啊,忙着赚钱建房子啊!
眼看着他快要结婚了,而自己结婚的房子和票子都不知在哪?
钟深根的心里,实在是急啊!
能不急嘛?
无论是哪个女人找对象,首先问的男方,就是男方家有没有住房?没住房结婚后住哪?住马路边上吗?开什么国际玩笑!
今天,钟深根自己的未来的丈母娘家请客庆贺,又是未来的小舅子相亲的大好日子,他可不敢打马虎眼地溜溜着过。
丈母娘和自己的未婚妻,早就三令五申地要他今天一定得来,不能缺席。而且还是要早来。
他敢不听吗?
自己未来的幸福还系在他们家呢!
这不,钟深根睡觉前就把家里头那唯一的闹钟调好。调整成凌晨三点钟闹响。
因而,钟深根在凌晨三点就起了床。
简单洗簌后,就直奔镇子上的医院。钟深根的哥哥得了癌症,在镇子上的笑医院里住院。
这么早,哪里有车子坐?当然是走路去啊!
这么早,自然是没车的。再说,就算是白天,那深山沟沟里面也不通公共汽车的。
那年月,四面八方,到处的人都是坐着自个的“两脚车”去往各个地方。
所以,那年月,几乎个个都是脚力冠军。
那年月,人们的脚力,可不是现在的人能够比拟的!
钟深根几乎是连跑带奔儿地赶到了镇子上的医院里。
他先是去料理他哥哥病房里的事。
处理室他哥哥的事后,再是去他单位请事假一天。
路上稍带脚地处理了一些杂七杂八之事。
然后才脚踩风火轮般地赶到了孙家。
钟深根从凌晨三点钟起床,一口气都没有喘歇过地到了孙家。还是晚到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