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斥责诚郡王(1 / 1)

谢缈被他夸得乐不可支,但也没敢骄傲。

今日之事,纯粹狐假虎威,章胜兰也顾虑章家,若非如此,她在高位,可不会听谢缈讲道理。

二人打闹一会儿,陆轩才正色道:“我这几年养的那些人,分给你一些,自己留着一些,还派出去了一部分。

趁此机会,再把自己的势力培养强大一些。

缈缈,记住,谁有都不如自己有。

你这些年忙着赚钱,手里头得用的人,还是少了些。

即便有我,你仍需要培养自己的人。

一品楼你做得不错,你只需运筹帷幄。不用总是自己冲锋陷阵。”

谢缈无有不应,暗下决心,再过五年,赶上陆轩。

她想到什么,对陆轩说:“今日我刺激得章胜兰乱了阵脚,失了颜面,她势必会下狠手报复我。”

陆轩:“不,今日之事只是让她报复的手段更强劲一些。段云英往京城送了信。诚郡王妃手上还有暗卫。

她们三个都没打算放过你。

你最近出门都要带足够的人手。”

谢缈:“不遭人妒是庸才,我还是太优秀了些。”

陆轩:“章胜兰确实应该是嫉妒你,她想像你一样过日子,但她又想位高权重。

当初她为了世子妃的位置,收敛了自己的天性。

如今坐稳了位置,她又开始嫉妒你拥有的洒脱自在。”

谢缈:“我在话本子里看到过,嫉妒使人面目全非,今天我从章胜兰身上感受到了非常强烈的杀意。

她们想让我死。”

陆轩:“我让暗卫都跟着你。潜进陆府杀人,甚至在通州杀人,她都不会做。

现在你出事很容易让人想到是诚郡王府做的。

甚至不需要证据,朝堂之上就会有人盯着他们不放。”

陆轩:“所以他们会在通州外面杀你。”

谢缈:“所以他们会在通州外面杀我。”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出声。

谢缈:“徐文达母亲的寿宴!”

陆轩:“借刀杀人!”

谢缈说:“谢遥传来消息,长公主知道了尤伟怀疑过我,是尤伟故意透漏的。

他还说荷花宴有我的算计在里面,因为跟我有冲突的贵女都遭了殃。

他在为薛芙蓉抱屈。”

陆轩自己也没想到这个大理寺少卿会一直盯着谢缈:“可能不需要借刀杀人,徐文达就是徐伏玲的大伯,跟驸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

二人守望相助,同仇敌忾,所以长公主传了消息给徐府,不管有没有证据,长公主都会要你死。”

谢缈有些不满了:“为什么不管男女,最后都把怒火放在我身上。陆大人他们无视了你,我不服。

杀人这个事情,还重男轻女,我要气死了。”

陆轩把她鼓起来的脸颊,捏瘪了,又给她受伤的心灵撒了把盐:“我们上次不是说过嘛,莫离山寨的土匪跟官府有勾结,那里头就有徐文达。

你说若是徐文达告知莫离山你要去扬州赴宴的消息,那么路上杀你的人,会不会多一些。”

谢缈往后一趟,大有债多不愁的意思。

……

这个晚上不止陆轩谢缈两夫妻在复盘,在谋划,通州很多府里,都在密谋,商讨。

有一点谢缈没说对,盯上她的人很多,但盯上陆轩的人也不少。

到了这个时候,要说陆轩来通州,不是有预谋的,怕是没人会信了。

凭他留在京城,甚至不需要家族出面,但是他来了通州,听说还是特意来的。

至于来通州能图谋什么,那真的是太多了。

但是有一点,他们不知道陆轩是谁的人,暂时不敢轻举妄动,他是谁的人都有可能,甚至还可能是自己人。

这几天,通州飞向京城的密信就没停过。

但最先到京城的,还是谢缈和陆轩的信。

皇帝正在为国库空虚而发怒,因为各地军营又开始催粮饷了,但是户部就是勒紧裤腰带也不够。

谢缈的大伯正是户部侍郎,信到了谢阁老手上,也就是到了他手上。

看到信里面的内容,他心中大定,给这个侄女出出气,也让皇帝把目光瞄向富庶的江南。

谢阁老心想,皇帝大概早就想再收割一次了吧,二十几年前,那次抄的家,早用完了。

又或者,早就想收回这块富饶的封地了,只是理由不充分而已。

所以从那天开始,各种参江南官员的本子就没停下来过,其中封地在江南的诚郡王被骂得最狠。

骂得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恨不得连王府的狗的叫声都要骂几句。

谢阁老发现,不止他们这一派在做这件事,还有很多毫不相关的人也在做。

连沉寂了一段时间的刘长青也参了一本,还有证据,说诚郡王府的二公子,养外室,占用县衙,曾经做出逼迫县衙上下全体帮他寻了外室十数日的荒唐之举。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荒唐,荒唐啊!

皇帝震怒,直接下旨,斥责了诚郡王,令他闭门思过半年,好好教养他那不成器的儿子,并罚俸禄三年。

圣旨传到通州的时候,不仅诚郡王府安静了下来。

整个通州都安静了下来。

什么意思可以慢慢分析,但这带着怒火的圣旨,肯定不会预示着什么好事。

关键是朝堂之上没有一个人为他说话。

倒是有人暗地里给他飞鸽传书,但是鸽子到底是没飞出京城还是半路没了,总之是没有飞进诚郡王府。

……

接完圣旨的当晚,诚郡王府。

霍思铭首先结结实实挨了二十下家法,这次是诚郡王自己亲自动手打的。

包括霍平,霍安在内,王府的大小主子,都过来观刑。

霍思铭被打的嗷嗷叫,简直没有一点血性,没得到在场的人的半点同情。

给他上完药,又罚他去跪祠堂。

放了小的,还有怀孕的段云英回去,剩下的四个人无声地进了王妃的院子。

“那件事可以做,但是成不成,尾巴都要扫干净,否则查到谁身上,王府都不会保。”

他留下这句话转身走了。

章胜兰浑身发冷,这话只是说给她听的,因为不管查到谁身上,都只会是她章胜兰。

这件事,她已经有点不敢做了,她怕连累家人。可是,不做,王府就安全了吗?

不止是她,很快段云英也从京城收到了信,她看到信差点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