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的拇指抚过她红肿的唇瓣,眼神暗沉得像是暴风雨前的海面:“不公平啊,叶时欢。”
时欢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什么不公平?”
陆沉也不恼,反而笑得更加肆意,耳骨上的银钉在灯光下闪过一道亮色:“你也就知道窝里横。”
他后退半步,目光在她气得发红的脸颊上流连,“对我张牙舞爪,对他就乖得像只兔子?”
时欢被他的话噎住:“我就是欺软怕硬怎么了!”
她抬手指向门口:“陆沉,那不也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硬气点就别来找我!”
空气骤然凝固。
陆沉脸上漫不经心的笑意倏地收起,他瞥了眼笼子里焦躁转圈的小祖宗,突然冷笑一声:“叶时欢,我可不像他。”
他一步步逼近,“那天你既然选择了招惹我,就别指望我会轻易放过你。”
“我什么时候招惹你了?”时欢后背紧贴墙壁,心跳如擂。
陆沉嗤笑一声:“不记得了?”他单手撑在她耳侧的墙上,气息灼热,“那我帮你回忆回忆。”
话音未落,他的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重重压下来。
牙齿磕碰到时欢本就红肿的唇瓣,血腥味瞬间在两人唇齿间蔓延。
直到尝到那丝铁锈味,他才稍稍放轻力道,转为缓慢的厮磨,像是猛兽在玩弄到手的猎物。
时欢的手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却被他一把捉住,反扣在墙上。
他的掌心滚烫,指腹粗糙的茧摩挲着她纤细的腕骨,让她想起那次在她公寓......
面对他的质问,她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在情急之下主动吻了他。
她记得当时陆沉的眼神暗了下来,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过利用他对自己的兴趣......
可当他的指尖划过她腰间的肌肤时,时欢突然清醒过来。
这个男人比霍骁更危险。
他眼底的侵略性不是欲望,而是猎手锁定猎物时的兴奋。
“放......”她的抗议被吞没在交缠的呼吸间。
时欢开始剧烈挣扎,可失去理智的男人哪里是她能抗衡的。
陆沉单手就箍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迫使她承受这个野蛮的吻。
分开时,时欢的嘴唇更加红肿,麻木得几乎失去知觉。
她瞪着陆沉,猛地抽出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客厅格外刺耳。
时欢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滚落,砸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
看到她脸上的泪水,陆沉瞬间清醒了几分。
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心里闪过一丝懊悔,是不是太过了?
但骄傲如他,怎么可能轻易低头?
更何况,这个吻他早就想讨要了。
“叶时欢,”他嗤笑一声,左脸火辣辣的疼,“也就你敢打我。”
这个从小在部队摸爬滚打的男人,手上的枪不知道要了多少敌人的性命,如今却被一个女人在同一侧脸上连续扇了两巴掌。
“你活该!”时欢气得发抖,唇上的伤口又渗出血珠,“陆沉,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陆沉不怒反笑,拇指擦过她唇上的血:“是啊,病得不轻。”
他俯身,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从你招惹我的时候开始......”指尖点了点自己的心口,“这里就病入膏肓了。”
时欢被他话里的滚烫惊到。
小祖宗在笼子里焦躁地转圈,撞得食盆哐当作响。
“你喝醉酒的那晚,”陆沉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胸,掌心下传来剧烈心跳。
他的声音有些发涩:“明知道你嘴里念叨的是他,可你知不知道,我快要疯了!”
时欢触电般想要抽开手,却被他死死按住。
“叶时欢,”他冷笑一声,眼底翻涌着暗色:“到我身边来,你想要的,我都帮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时欢拼命往回抽手,“我不需要你帮我做任何事。”
陆沉松开她的手,黑沉沉的眸子凝视着她,一字一顿道:“我帮你对付薛家,你到我身边来。”
时欢瞳孔骤缩!
他到底知道多少!
陆沉看着她转动的眼珠,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亲昵得仿佛他们早已如此:“你以为就你的手段,陈记者的事情能被处理得那么隐秘?”
“你......”时欢声音发颤,“都知道些什么?”
陆沉耸了耸肩,突然换上那副惯常的吊儿郎当表情:“要么我们进去聊?”
他指了指对门,“在这门口,我怕明天你邻居找物业投诉。”
时欢像泄了气的皮球,侧身让他进了门。
沙发上,她警惕地与陆沉保持着距离,手指揪着抱枕边缘:“你到底知道多少?”
陆沉大剌剌地往沙发上一靠,长腿交叠:“渴了,先帮我倒杯水。”
时欢瞪大眼睛,气得胸口起伏,却还是起身去厨房倒了杯水,重重放在他面前。
陆沉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这才开口:“从你给薛慕晴做局开始,”
他指尖在玻璃杯上轻敲,“到你找陈记者爆料薛氏医疗丑闻......”抬眼看她震惊的表情,“哦,还有你被薛棠找麻烦的事。”
时欢脸色煞白,这些事她做得极其隐秘。
“为什么......”她的声音有些发抖,“为什么要帮我掩盖这些?”
陆沉凉凉一笑,“一开始嘛......”他抬眼看她,眼底带着玩味的探究:“就是想看看你,到底能掀起什么风浪。”
时欢攥紧了手中的抱枕。
“后来......”他忽然停住,喉结滚动了一下,将未尽的话语咽了回去。
转而勾起唇角,“我比霍骁更适合你。”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罕见的认真,“至少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也愿意陪你一起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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