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以为在跟你商量?(1 / 1)

“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他的声音温柔得瘆人,另一只手抚上她纤细的脖颈,“请假?崴脚、食物中毒、突发高烧...”

手指缓缓收紧,“需要我教你吗?”

时欢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她突然崩溃般嘶喊:“那你就杀了我吧!”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决绝,“反正横竖都是死,不如现在就动手!”

司南城的手骤然收紧,时欢瞬间窒息,眼前发黑。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昏过去时,他却突然松手。

时欢瘫软在地,大口喘着气,喉咙火辣辣地疼。

“杀你?”司南城冷笑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冰凉的指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她还没反应过来,一颗苦涩的药丸就被塞进口中。

司南城捂住她的嘴,强迫她仰头吞咽。

药丸卡在喉间,她剧烈地咳嗽,却被他死死按住口鼻,直到喉结滚动,确认她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时欢声音嘶哑,连忙用手去抠喉咙,想把它给吐出来。

司南城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弧度:“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东西,只是一种慢性毒药而已。”

他蹲下身,与她平视,“如果定期不服用解药的话,只会全身溃烂而死而已。”

时欢浑身发抖,她太了解这个男人——他说到做到,从不虚张声势。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上一世他也是这样,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逼她就范。

下药、监控、制造意外......那些被操控的日日夜夜,像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

恨意在胸腔里沸腾,她盯着他近在咫尺的喉结,突然萌生出一个疯狂的念头——杀了他。

现在就杀了他。

她的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水晶烟灰缸,计算着出手的角度和力道。

“眼神不错。”司南城忽然轻笑,手指抚上她绷紧的颈动脉,“想杀我?”

他凑近她耳边,呼吸喷在她的皮肤上,“解药只有我知道,每个月发作一次,第一次会从指尖开始溃烂。”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欣赏她惨白的脸色:“中午十二点前,我要看到资料。”走到门口时,他回头补充:“对了,发作时会高烧四十度,记得提前请好病假。”

门关上的瞬间,时欢抓起烟灰缸砸向门,水晶碎片四溅。

她蜷缩在满地狼藉中,指甲在手臂上抓出血痕。

两世了,她逃不出这个魔鬼的掌心。

清晨五点,时欢对着镜子第十七次练习“突发性喉炎”的表情。

她盯着自己布满血丝的眼睛,将温度计贴在热水杯上加热,然后含在舌下。

38.7度。她舒了一口气。

喉咙深处还残留着昨夜那颗毒药的苦涩。

手机屏幕亮起,是司南城发来的消息:「司机9:00在南门,别耍花样。」

时欢深吸一口气,拨通了陈岩的电话。

“陈导,我是时欢......”她刻意压低声音,让声线变得嘶哑,“实在对不起,我突发急性喉炎,医生说是病毒性感染......”

“时欢!”陈岩的怒吼几乎震碎她的耳膜,“今天拍你和顾淮的诀别戏!全组等了这个场景两周!你知不知道光群演就安排了几十号人?”

她将手机拿远一些,“真的...咳...非常抱歉...我连说话都...”

电话那头传来翻纸声和粗重的呼吸。

“你昨天收工时不还好好的?”陈岩的声音突然阴沉。

她说了个早就想好的理由:“医生说是最近淋雨拍摄导致的...咳咳...我可以把病历和验血报告发您...”

长达十秒的沉默后,陈岩终于松口:“明天早上六点,我要看到你站在片场,哪怕挂着呼吸机也得来!”电话被狠狠挂断。

时欢瘫坐在马桶上,冷汗已经浸透后背。

上午九点三十分,时欢站在房子前,按响了门铃。

爬满常春藤的欧式洋房承载着薛家太多秘密。

薛鸿远的母亲是江城人,在二十年前就执意离开北城回到故土独居,即便后来患上阿尔茨海默症,也拒绝儿子接她去北城照顾的提议。

薛鸿远只得聘请保姆照顾她,定期给自己汇报她的情况。

时欢戴着茶色眼镜和医用口罩,胸前挂着伪造的“康健医疗”工牌,手里提着装满试剂的银色箱子。

“您好,我是来为薛老夫人做季度健康检查的护士。”她对开门的保姆露出专业微笑,“是薛总之前预约的。”

保姆是个四十多岁的瘦削女人,眼袋浮肿,右手无名指上戴着枚不协调的金戒指。

“没听说这事啊?”她狐疑地打量着时欢,“薛总不是被......”

“是上个月就预约的常规检查。”时欢镇定地翻开平板电脑,展示伪造的预约记录,“主要是监测阿尔茨海默症患者的脑部代谢指标。”

屋内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和含糊不清的叫骂。

保姆脸色一变:“老太太又在闹了...你进来吧,不过得快点儿,我十点要出门。”

她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约了十点钟在家附近的咖啡厅见面。

时欢跟着保姆穿过挑高的大厅,余光扫过各处可能装有监控的位置。

老宅内部比照片显示的更为破败,昂贵的红木家具上积着薄灰,墙角堆放着一箱箱未拆封的医疗器械。

“在这等着。”保姆推开二楼卧室门,里面传出老人歇斯底里的哭喊:“鸿远啊!他们把鸿远抓走了!”

时欢趁机观察走廊尽头类似书房的地方。

它是她的首要目标。

“老太太最近情况不好,”保姆匆匆返回,手里拿着沾血的纱布,“自从薛总出事,她每天都要闹几次。你今天查什么项目?”

“主要是采集指尖血和唾液样本。”时欢打开银色箱子,露出里面的采血针和试管,“能先带我去下洗手间吗?”

保姆不耐烦地指向走廊另一端。

时欢锁上洗手间门,立刻从内衣暗袋取出微型摄像头别在衣领上,然后按下腕表上的录音键。

这是司南城给她的“工作装备”,现在反而成了她的武器。

当她返回走廊时,保姆正在接电话:“...对对对,我知道时间紧......”看到时欢后立刻挂断,“快点检查,我赶时间。”

时欢跟着保姆进入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