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左青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心急如焚，立刻尝试联系“假面”，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信息也石沉大海，仿佛“假面”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

左青不禁紧紧皱起了眉头，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疑惑。他迅速做出了决定，转头对身旁的陈墨玉说道：“你立刻去调查‘假面’的行程，一定要弄清楚他们最近的动向。”陈墨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开了。

安排完陈墨玉的任务后，左青深吸了一口气，朝着关在所在的方向走去。此刻的他心中满是不安，无数种可能在脑海中闪过，他迫切地想要从关在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与此同时，在新兵训练营里，“夜幕”小队正在认真地训练着新兵。林七夜作为小队的队长，眼神坚定地指导着新兵们的动作。就在这时，左青的电话打了过来。

林七夜拿起电话，左青那焦急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林七夜，你立刻带着‘夜幕’小队回总部，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们。”

林七夜听出了左青语气中的紧迫，心中也不由得一紧，连忙说道：“好的，左司令，我们马上回去。”

挂断电话后，林七夜转头对小队成员们说道：“走吧，左司令找我们，肯定有重要的任务。”

安卿鱼和其他队员们迅速整理好装备，跟在林七夜身后。新兵们看到这一幕，眼中满是羡慕和崇拜。其中一个新兵忍不住感慨道：“林教官他们这是要去执行任务了吗？好帅啊！”

林七夜和安卿鱼并肩朝着训练营外走去，一旁的百里胖胖忍不住问道：“队长，左司令找我们到底什么事啊？”

林七夜摇了摇头，说道：“左司令在电话里没说，不过看他那么着急，肯定是有大事，我们先回总部再说吧。”

安卿鱼似乎察觉到了林七夜的担忧，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放心吧，应该不会有太大的事。”

……

守夜人总部顶层，防弹玻璃幕墙将暮色切割成尖锐的菱形光斑。左青的手掌按在办公室门把上，金属表面沁着冷意，仿佛提前触摸到即将爆发的风暴。

液压合页发出细微嗡鸣，厚重的雕花木门缓缓洞开，混合着檀香与油墨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

陈墨玉笔直伫立在胡桃木办公桌前，桌面上那摞调查报告足有半臂高，最顶层的照片里，\"假面\"小队成员戴着标志性面具。

听见推门声，陈墨玉利落地抬手敬礼。

\"司令，技术科和侦查科联合调查报告已完成。\"陈墨玉的声音像精密仪器般精准，指尖划过最上面的文件，\"从通讯记录来看，他们最后一次信号是在......\"

左青缓缓走到窗边，背对着办公室，闭上眼睛。

\"墨玉。\"左青突然开口，惊飞了窗外停歇的乌鸦。陈墨玉的汇报戛然而止，静静的听着左青接下来的话，“你跟着我几年了？”

\"回司令，四年了。\"陈墨玉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从您还是守夜人副司令的时候，我就跟在您的身边了。\"

记忆如潮水翻涌：深夜里反复修改的作战计划、左青把热可可推到他桌前时氤氲的热气、还有无数次出生入死时背后的信任。

左青突然上前三步，办公桌边缘硌得陈墨玉后腰生疼。左青眼中翻涌的怒火却诡异的平静，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表面结了层薄冰。

\"是啊，四年了。\"左青的声音冷得能刮起寒风，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攥住陈墨玉的制服领口，将他抵在墙上，\"这四年里我就培养出你这么个东西出来！\"

窗外惊雷炸响，陈墨玉这才发现不知何时暴雨倾盆。

左青的瞳孔在暮色中骤然收缩成针尖，搭在腰间的手指顺着刀鞘纹路缓缓上移。陈墨玉刚捕捉到金属摩擦的细微声响，一道银白寒芒已撕裂空气——那柄伴随左青征战多年的执刀，此刻正穿透他右肩制服，将人死死钉在墙上。

\"咳！\"陈墨玉闷哼出声，后背撞上装饰画框，玻璃碎片哗啦啦洒落一地。他低头看着胸前震颤的刀刃，锋刃离心脏不过三寸，左青握刀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办公室里弥漫着铁锈味，混着左青身上浓烈的硝烟气息，在暴雨冲刷玻璃的声响中愈发刺鼻。

\"你真以为自己做的事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吗？\"左青的声音像是从冰层下挤出来的，靴跟碾过地毯，碎纸在他脚下发出细碎的呜咽。他猛然抓起桌上的调查报告，指节嵌入牛皮纸封面，\"在你眼中，我就这么愚蠢吗？\"

撕裂声如同惊雷炸响。成叠文件在左青手中化作纷飞的雪片，印有\"假面\"小队照片的纸片打着旋儿飘落，正盖住陈墨玉脚边的血渍。

窗外的闪电照亮左青紧绷的下颌线，那些飞舞的碎纸在光影交错间，仿佛无数张戴着面具的脸在狞笑。

\"是啊，技术科，侦查科，搜索队确实没有任何发现——\"左青突然逼近，刀尖微微转动，陈墨玉闷哼着偏过头，\"因为那里面有你们的人！\"

他伸手扯下陈墨玉领口的徽章，金属坠地的声响清脆得瘆人，\"以你们的权限，完全有能力抹去所有痕迹。\"

办公室的气压低得令人窒息。左青突然转身，军靴踢翻椅子，震得墙上的作战地图都在晃动。他从怀中掏出张皱巴巴的纸，重重拍在桌上，墨迹被冷汗晕开：\"但你别太小看了关在。\"雷声轰鸣中，他的声音带着近乎癫狂的笑意，\"他可是人类战力天花板！就算你们抹得再干净，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陈墨玉的瞳孔猛地收缩。摊开的纸上，用红色记号笔圈出的坐标正是三天前\"假面\"小队最后的消失点，而那些凌乱的批注旁，赫然印着关在特有的指纹纹路。左青抓起纸张逼近，油墨味几乎糊在他脸上：\"说！你们为什么要对自己人下手？\"

暴雨在玻璃上蜿蜒成血痕般的纹路，他望着左青通红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