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齐国内乱开始 翻身成为土地神(1 / 1)

再说那齐国临淄城内,晨曦微露时分,陈府偏院中已是一片肃杀之气。

“此话当真?齐国宗室的族老们竟全都离奇失踪了?”陈亮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眼前那位灰发老者。

“哼,老夫亲自查探过,那些修为高深之人仿佛凭空蒸发一般。”老者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倒是剩下些不入流的角色,于老夫而言,不过蝼蚁罢了。”

“妙极!呵呵,真是天助我也!”陈亮抚掌大笑,原本紧绷的面容舒展开来。

“我本还顾忌天机阁的突然现世,如今齐国宗室修行者尽数消失,倒省了我们不少麻烦。”

灰发老者却沉声道:“不过老夫觉得,此事倒是蹊跷,依老夫之见……”

“时不我待啊!”陈亮猛地打断,眼中泛起猩红之色,“这,这是我陈家翻身的最好时机。那些修行者离奇消失,不正给了我们可乘之机?”说着,他脸上的肌肉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

老者仍显迟疑,“可是,万一有什么……”

“老祖!”陈亮厉声喝道:“您也是修行之人,何须如此畏首畏尾?这机会我等了整整十几年!”

话音未落,他已大步流星走出庭院。院外早已聚集了数百名陈家门客,个个刀剑出鞘,杀气腾腾。

“按照计划行事!就趁现在!”陈亮一声令下。

刹那间,众门客如离弦之箭般四散而出。刀光剑影中,一场血雨腥风就此拉开序幕。

“大人饶命!求大人开恩啊!”凄厉的哀嚎在土地庙内回荡。

新晋的土地神——实则是鸠占鹊巢的邪神——此刻面如土色,浑身战栗地望着眼前之人。

他那泥塑金身已被压得半边坍塌,香火愿力凝成的神躯竟动弹不得。最令他惊恐的是,站在面前的赫然是早该魂飞魄散的刘海!

不,此刻占据刘海肉身的,是眸光如电的叶凌光。

“有意思。”叶凌光指尖缠绕着缕缕神光,每一步都踏得庙中烛火明灭不定,“区区邪祟也敢窃居神位?食人香火已是罪孽,竟还要生啖魂魄!”

土地神额间冷汗如浆。他分明记得三日前新官上任时,为庆贺而吞吃了这个叫刘海的凡人。

可眼前之人不仅生机勃勃,周身散发的威压更如渊似海。死人怎会还阳?凡躯怎能承载如此法力?

“上仙明鉴啊!”土地邪神忽然五体投地,金身崩裂处渗出污血,“小神,也是一时糊涂……”

“哦,糊涂?”叶凌光突然暴起,五指如钩贯穿神像眉心,“借邪神天道庇佑行魑魅之事,你也配称神?”

庙宇骤然震动。供桌倾塌,神龛炸裂,泥塑的慈悲面相片片剥落,露出内里狰狞的魔相。天道降下的庇护金光竟被生生撕开,邪神的本体如丧家之犬般被攥在掌心。

“可叹。”叶凌光望着手中扭曲挣扎的魔物,眼中倒映着崩塌的香火愿力,“这世道竟让魍魉掌神权,难怪三界将倾。”

他凝视着手中扭曲的邪神,眼中倒映着这个世界的真相。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此方世界的天道早已堕落,所谓的秩序不过是黑暗编织的罗网。连最微末的土地神只都敢肆意屠戮生灵,芸芸众生在神魔眼中,不过是被圈养的蝼蚁。

何其讽刺!香火愿力本应源自虔诚,如今却成了邪祟的饵食。叶凌光指节发白,掌心雷光将邪神灼得滋滋作响。

既然天道已腐,那便重铸乾坤!他这具分身降世,不仅要偷天换日,更要扭转这方天地的命理磁场。

“好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他忽然冷笑。邪恶天道高高在上,以为投下棋子就能掌控全局,却不知这场博弈从来都是相互渗透。

他们能降下分身染指此界,他自然也能反客为主。这看似是试探,实则是道争——而胜负的关键,正在这看似微不足道的土地庙中。

掌中土地邪神突然发出刺耳尖啸,化作一缕黑烟想要遁走。叶凌光不慌不忙掐诀,袖中飞出七十二道天道金线,每一根都缠绕着迥异于此界法则的气息。

“既然要改天换地……”金线织成罗网将黑烟层层束缚,“就从重定神道开始。”

“不……!”

凄厉的哀嚎戛然而止。土地神的身躯如琉璃般碎裂,化作万千黑色星芒四散逃逸。

叶凌光眸光一凛,袖袍翻卷间竟生出无穷吸力,那些溃散的本源神力如百川归海,尽数没入他的七窍之中。

一道温润神光自他丹田升起,在灵台处凝结成金色符印——那是此界正统的神格印记。

“有趣。”叶凌光摊开手掌,看着肌肤上流动的香火金纹。神格碎片在掌心旋转,与他的元神水乳交融。此刻起,他便是这方天地认可的土地正神。

他忽然轻笑出,“想不到我叶凌光有朝一日,竟要借这邪神之位藏形匿影。”

袖中手指掐算天机,感受到天道监察的波动正在远去。这具分身如今彻底融入世界法则,就像一滴水藏进了大海。

“也罢。”他整了整崭新的神官服饰,庙中长明灯忽然大亮,“既然要作暗棋,便让这土地庙成为撬动天道的第一个支点。”

香炉青烟袅袅上升,在梁间凝成古老的卦象。叶凌光望着那变幻的烟纹,嘴角勾起一抹讳莫如深的弧度。从现在起他已经成为了正式的土地神。

叶凌光负手立于土地庙檐角,望着香火缭绕的村镇。指尖一缕神光流转,悄然修改着信徒祷告的愿力轨迹——这是他要撼动这邪恶天道的第一步。

齐国皇城不远处的一间院落内烛火剧烈摇晃。

“你再说一遍?”吴桓子手中茶盏砰然碎裂,滚烫的茶水溅在粗布衣襟上却浑然不觉。

他死死盯着面前风尘仆仆的宫装使者,“大王要在皇庭大殿正式登基?”

“千真万确。”太监躬身在地,额头紧贴草席,“钦天监已择定三日后的吉时。”

吴桓子猛地转向窗边的边沿,两人目光在昏暗油灯下交汇。曾熙子叹息一声,

“真是多事之秋呀!”曾熙子合拢折扇的脆响惊飞了檐下夜枭,“那位……终于要掀棋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