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底牌层出不穷(1 / 1)

“哈哈哈!”

蒋忠笑的猖狂至极,手枪直接在桑童额头戳来戳去,留下一片红痕:

“在这盛阳市我就是天,我要你死你就死,我要你活你才能活,地上是普通白面又怎么样?我说它是违禁品它就只能是违禁品。”

“我说你们是犯罪分子你们就只能是犯罪分子,从始至终不是你们干了什么,而是我认为你们干了什么,在这里是黑是白我说了算。”

“今晚在场的人都是我心腹,你能奈我何?”

白蔺鹤弹了弹袍子,上面的白鹤欲展翅高飞,言谈举止间儒雅的像个贵公子:

“桑童,这个世界远不是你个小丫头可以掌控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以为自己有点小聪明就得意忘形。”

地上的尸体还冒着热乎气儿,血腥味浓郁刺鼻。

白衣的白蔺鹤和黑色中山装的蒋忠犹如黑白无常一般。

脸上阴森邪恶如出一辙。

官匪勾结,黑白颠倒,现在就是这个世道。

你无财无势就是受了天大的冤屈也要自认倒霉,因为你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绝望是你唯一能品尝的滋味。

桑童双眼直视对方,不退反进,愣是把蒋忠逼退一步。

女人嘴角笑容格外刺眼,肆意张扬,掌控全局的沉稳让人隐隐不安。

声音低沉,带着更浓的恶意:

“古话说得好,恶人自有恶人磨。”

桑童微微侧头,绕过黑黝黝枪口,看向后面的白蔺鹤:

“蒋忠是你的杀手锏,那么.....还有吗?”

“什么?”

白蔺鹤不解的问道。

桑童无所谓的笑了笑,白蔺鹤今晚的目的就是想除了自己和江远善,蒋忠就是他最后的底牌。

蔷薇只是他拉过来的替罪羊。

对方招式都使完了,现在该轮到自己了。

“蒋局。”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蒋忠回头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吴副局?”

警察局副局长——吴传祥。

吴传祥进门口,视线环视一周,最后定在白蔺鹤身上,眼眸中杀意一闪而过,转瞬又恢复如初。

杀子之仇,此生难忘。

白蔺鹤暗暗皱眉,心里的不安被慢慢放大,随着吴传祥的到来,这里还能是蒋忠的一言堂吗?

转过头看向桑童,却发现已经有人开始给桑童解手铐。

显然,吴传祥和桑童是一起的。

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后手?

这是蔷薇和白蔺鹤共同的心声,桑童层出不穷的底牌让人眼花缭乱。

桑童揉了揉被勒红的手腕,后退到窗边,将战局让给吴传祥和蒋忠。

察觉到蔷薇二人的视线,转过头薄唇轻启却无声:

‘玩不死你。’

白蔺鹤眼底晦暗,他根本没有时间来应付桑童的挑衅。

因为这边,吴传祥已经先发制人。

“蒋局,我看是有人报假警了吧?这地上分明是普通白面嘛。”

吴传祥用脚捻了捻地上的白面,蒋忠胸膛起伏,沉思片刻后才开口道:

“吴副局说得对,今晚确实是个乌龙。”

二人一直不对付,今晚吴传祥一看就是过来给桑童撑腰。

在指鹿为马就不合适了。

徐徐图之才是正道,一次交锋说明不了什么,只要自己一天是正,他吴传祥就永远别想上位。

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

“哈哈哈!”

“在这盛阳市我就是天———”

声音戛然而止,全场目光一瞬间聚集在桑童手上,竹节般的手指间把玩着一个录音笔。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蒋局的声音?”

周围人议论纷纷,好奇的眼神打量着录音笔。

蒋忠身体僵硬的转过头,不敢置信的眼神死死盯着对方手里的黑色东西,录音设备他不是没有听说过。

但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小巧便携。

不怪大家好奇,第一台录音设备在1928年由m国的发明家韦伯斯特·奥斯古德发明,被称为“声音磁带记录机”。

然后在1940年代初,m国又诞生了使用磁带的“磁带录音机”,这种设备可以录制更高质量的音频,并可以快速回放和编辑录音。

而录音笔最早在R国出现是1988年,随后在龙国出现。

而桑童手里的录音笔足足比R国早出现9年,以至于在R国拿着自己研发的东西沾沾自喜时,咱们这边已经开始研究二代录音笔。

狠狠打了他们猖狂的嘴脸。

当然那都是后话,现在蒋忠更在意这个录音笔里面的内容。

桑童将录音笔揣进怀里,带着歉意说道:

“不好意思,点错了,你们继续。”

蒋忠顶着吴传祥看好戏的眼神冲到桑童身边,男人将女人困在小小的窗户边,此刻窗户大开。

夜风中夹杂着海腥味。

“桑童,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事情没必要做这么绝吧?”

这个录音笔里的内容足够让他身败名裂,别说前途就是自己这条命还能不能保住还难说。

夜风拂动带起女人额间碎发,桑童身子后仰,双臂支着窗框:

“蒋局这话说的没意思,我可什么都没干,这一直都是您在为难我啊,我一个小姑娘人微言轻,哪能把您怎么着呢?”

“别跟我打马虎眼,把东西给我你开个价。”

“十万。”

二人声音压得极低,在场没有一个人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

蒋忠一瞬间想破口大骂,又硬生生压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我去哪儿给你弄这么一大笔钱?”

“六万。”

蒋忠还想说什么,却被桑童直接打断:

“蒋局如果还感觉为难,那咱们就算了。”

六万块钱,足够让蒋忠伤筋动骨,但他绝对能拿得出来。

在普遍工资在三十多块钱时,上层人的资金就已经过万了,在你看着报纸羡慕凤毛麟角的万元户时。

实际上那只是顶层人士的门槛而已。

“好。”

蒋忠点点头,大手一伸,明显是要桑童将东西提前给他。

桑童却摇摇头:

“蒋局还要体谅体谅我,我这个人心眼小,什么时候钱到账,什么时候我才能安心的把东西给您。”

桑童担心对方拿完东西不给钱,蒋忠也担心对方回去偷偷复刻。

二人谁也不信谁,这便僵在这里。

屋里的人不知何时已经被清出去,屋里只剩桑童吴传祥和蒋忠。

吴传祥道:

“今晚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直接银行转账。”

桑童和蒋忠同意了。

蒋忠吩咐心腹去银行给桑童账户直接打钱,而桑童这边也派陈侯同行。

事已至此,不会还有人还在纠结大晚上银行开不开门,以及大额交易必须本人到场的规矩吧?

过度的天真就是愚蠢。

当陈侯从银行回来后对着桑童点点头,桑童才放心的将录音笔交给蒋忠,男人大手紧紧握着录音笔。

恶狠狠的眼神像要将桑童生吞活剥:

“桑童是吧?我记住你了,别急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