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崖山之战半月后,玄霄派后山的竹林间,陆明远咬着笔头在竹简上奋笔疾书,案头堆着小山般的稿纸。咸鱼机械音适时响起:“检测到宿主创作进度87%,预计《反派师父的救赎之路》将成为年度爆款。” 他刚要落笔,阿福风风火火撞开房门,怀里抱着捆扎得歪歪扭扭的包裹:“师叔!洛阳、金陵、扬州的书商来信了!”
拆开第一封信,烫金的“求购版权”字样映入眼帘;第二封裹着沉甸甸的金叶子,末尾画着个举着钱袋的小人;第三封更离谱,竟用丝线绣着“陆先生不授权,我们就绝食”的血书。陆明远笑得前仰后合,旱烟杆(新换的竹制简易版)差点戳到鼻孔:“告诉他们,三天后在醉仙楼开版权拍卖会!”
三日后,醉仙楼被挤得水泄不通。江南商会新任当家——接替赵墨的精明女子苏晚晴,摇着绘有玄幽cp的团扇笑道摇着绘有玄幽cp的团扇笑道:“陆公子,我愿出三千两黄金买断《反派师父》的全本改编权。”话音未落,幽冥教教主突然从二楼栏杆倒挂下来,吓得楼下茶客打翻茶碗:“三千两?本教主用幽冥教秘制的‘催泪符’和你换!看话本时贴上,保证读者哭湿三条帕子!”
陆明远戴着金丝眼镜,慢条斯理地敲了敲拍卖槌(实为改装的机关笔):“各位别急,还有影视改编权、周边衍生权……”
《反派师父的救赎之路》正式问世后,泛黄的宣纸上,沈无妄在祖师堂前忏悔的场景栩栩如生,玄幽cp携手破阵的插画更是让书迷尖叫。首批十万册在三日内售罄,书商们连夜加印时,却发现街头巷尾冒出了粗制滥造的盗版——封面画着沈无妄头戴鸡冠、跳着艳舞的丑化形象,内页内容错漏百出,甚至把玄霄派绝学写成了市井杂耍。
“气死我了!”幽冥教教主摔碎手中的盗版书,“这画工还不如我家厨房烧火的!”叶惊鸿翻看着满纸胡言的内容,软鞭不自觉收紧:“照这样下去,不仅你的心血白费,还会连累玄霄派名声。”沈清绝默默捡起散落的书页,剑眉拧成川字:“这些盗版的纸张粗糙,油墨有股怪味,分明是小作坊赶制的。”
陆明远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突然拍手笑道:“有了!我们成立‘版权保护联盟’!”他展开连夜绘制的江湖地图,用朱砂笔圈出十几个城市,“沈师兄,你负责联络各大门派提供武力支援;叶姑娘,带着幽冥教弟子排查黑市;我嘛……”他掏出个刻着“版权御史”的木牌,“去会会这些盗版贩子!”
第一站是沧州的“文墨斋”。陆明远带着阿福扮成落魄书生,刚进店就看见柜台后堆满盗版《反派师父》。掌柜的见来人衣着寒酸,不耐烦道:“要看正版去别处,这儿只卖便宜货。”
陆明远突然掏出玄霄派腰牌,身后涌出十几个蒙面的幽冥教弟子。“根据江湖百晓生律法第88条,未经授权复制他人作品,当处以赔偿作者损失、销毁盗版物,并在各城张贴悔过书。”他故意拖长尾音,阿福立刻抖开写满密密麻麻条款的长卷。
掌柜的嗤笑一声,擦着算盘珠子道:“哪来的律法?我看是你瞎编的吧!不就是写了本破书,眼馋的人多了去了,谁不想趁着热度赚点钱?你有本事就去告——哦,对了,江湖上可有管盗版的衙门?”
陆明远不慌不忙地打了个响指,沈清绝和叶惊鸿从后门踏入店铺。沈清绝长剑出鞘,剑气卷起满地盗版书;叶惊鸿的软鞭如灵蛇般缠住掌柜的手腕。“江湖虽无衙门,却有公理。”陆明远拿起一本盗版书,书页间掉出几张记录着盗版交易的字条,“况且,你这偷工减料的纸张,刺鼻的油墨,印出来的书若是害了读者的眼睛,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掌柜的脸色骤变,想要挣扎却被叶惊鸿制住。陆明远命人将盗版书全部收缴,又掏出个刻着“版权已注册”的印章,重重按在店铺门口的告示牌上:“从今日起,再敢售卖盗版,下次可就不是没收这么简单了。”
然而,打击盗版远非想象中那么容易。在金陵城郊,联盟成员发现有人将印刷坊藏在废弃的窑洞里,洞口用茅草和碎石伪装。陆明远带着众人悄悄靠近,却触发了对方设置的机关——数十个装满桐油的陶罐从高处滚落,瞬间燃起熊熊大火。沈清绝剑舞如风,将陶罐一一击碎;叶惊鸿甩出软鞭,缠住试图逃跑的盗版商。混乱中,陆明远发现窑洞深处藏着一个巨大的雕版,上面赫然刻着篡改后的低俗内容,气得他直接掏出改良后的“碎版机”,将雕版绞成了木屑。
在杭州,盗版商更加狡猾。他们将盗版书伪装成茶叶、丝绸,混在商船的货物中运输。陆明远苦思冥想后,利用幽冥教的蛊虫研制出特殊药剂,只要滴在盗版书上,书页就会显现出绿色荧光。他带着弟子们在码头蹲守,当商船靠岸时,突然下令:“验货!”弟子们拿着药剂逐一检查货物,很快就发现了藏在箱底的盗版书籍。盗版商见阴谋败露,竟放出一群受过训练的毒蜂攻击众人。关键时刻,幽冥教教主掏出秘制的“香蜂散”,将毒蜂引到别处,才化解了危机。
更有甚者,有些盗版商玩起了“游击战”。他们在不同的城镇流动设点,每次只售卖少量盗版书,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转移。陆明远发动江湖百晓生的情报网,重金悬赏提供线索的人。同时,他还设计了一款“盗版举报令”,只要有人发现盗版书,就可以在令旗上写下地点,放飞特制的信鸽传递消息。这个办法果然奏效,短短几天内,就收到了数十条有效线索。
随着行动的深入,越来越多的书商和读者加入保护联盟。丐帮弟子自发组成“护书队”,在街头巷尾宣传正版;就连茶馆里的小二,给客人上茶时都会多嘴一句:“客官,看盗版书伤眼睛,不如买本陆先生的正版?”
这场版权之战持续数月,终于让盗版书渐渐销声匿迹。当陆明远看着书坊里整齐排列的正版《反派师父》,翻到最后一页空白处,提笔写下:“文字有价,心血无价。愿这江湖,再无抄袭盗版之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