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爷才是咱们的大爷!”
几个小孩儿嘬着手指,嘴里叽里呱啦的夸着何雨柱这个三大爷,刚好遇见了从外头买年货回来的易中海和贾东旭。
易中海脸色黑沉沉的就要滴水了,但是偏偏这些小孩儿说这些他没办法去计较。
贾东旭也脸色难看,不是因为小孩儿的话,而是因为自己结婚前卖金条偷摸攒起来的钱已经输光了,还有他老娘劳改之前留给他的钱也一份不剩了,过年的年货都买不起,还要蹭易中海的。
现在的易中海只有贾东旭一个追随者,自然是对贾东旭大方了一些,可到底是心疼钱财,付钱的时候没少盯着贾东旭看。
疑惑他是真的养孩子养的没钱了?
不至于啊,一个月二十多块呢!
不过到底是不会在外头给贾东旭难堪,易中海还是掏钱了。
但是脸色也不好看就是了。
“师父,先回去吧。”贾东旭觉得自己哄着易中海还是有用的,至少在自己没钱的时候,还能从易中海手里抠出来些。
易中海黑沉着脸回去,将东旭交给在厨房忙碌的李翠花和秦淮如,两家人要一起过年,棒梗还谁在易家呢。
贾东旭见易中海心情不好,也耐心的哄着,“师父,您别在意那些,那些孩子懂什么!”
“孩子懂得可多了,他们怎么想,就是他们的家长怎么想,我这个一大爷当的可是真窝囊!这个四合院是不是就是他何雨柱的天下了!”
易中海生气,明明自己跟那老爷也算是搭上线了,为什么那老爷那些人脉资源都不愿意分一点儿给他呢,那个王红梅也是,老太太走了之后,就对他甩脸子了!
“师父,咱们现在有把柄在何雨柱手上呢。”
贾东旭小声的提醒。
易中海更是憋得一口气上不来。
“大过年的,不说这些!”
“嗯嗯。”
贾东旭连连点头。
话虽如此,但是易中海还是不死心,心里一直盘算着怎么利用那老爷的本事和资源,将认罪书从何雨柱手里拿回来。
他这事儿寻摸挺久了,一直没有进展,当然是因为不敢跟那老爷说,他这事儿,实在是太亏太蠢了。
他不想让那老爷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失去信心。
贾东旭看着易中海脸色变换,也没说啥,他现在想着的是如何再从易中海手里扣出钱来。
不然黑狼哥就要让他媳妇儿去陪他了。
贾东旭脑子里也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行性……
……
转眼就是大年三十,何雨柱和马华下午就来到了娄家做饭忙活,在准备完成之后,娄管家来到厨房。
“何师傅,咱们老爷有请,还请您跟我来。”
娄管家一如往常的温和礼貌的笑,在何雨柱看来,多了几分尊敬。
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不过,何雨柱不担心,交代好马华,就跟着娄管家走了。
书房里,娄半城站在窗口抽雪茄,见到人来了,将雪茄递给娄管家,让何雨柱先坐。
等到书房里只有他和何雨柱了,娄半城这才坐在何雨柱对面说话。
“何师傅不卑不亢,实非常人啊!”
何雨柱笑了笑,“您过奖了,只是去过几个领导家做饭,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听什么不该问什么不该说什么。”
娄半城朗声笑了几声,“何师傅不错,师承张家园,以前还在丰泽园呢,这会儿我请你做饭还要通过轧钢厂了,李主任对你很是看重呢。”这是知道何雨柱跟李怀德的关系,想来套套话吧。
何雨柱:“娄董事长,您说这话,您就是不通过轧钢厂,我也来啊,只不过以前我本是还没到家,您看不见我罢了。”
“哈哈哈哈,何师傅,你很会聊天啊!”
娄半城觉得有趣,还真是挺像张家园的。
“哪里哪里。”何雨柱意思意思道。
“这次请何师傅单独聊天,不会耽误何师傅吧?”
“不会,已经备好菜了,您一句话我再下去干活儿,保准不耽误时间。”
“这样就好,何师傅,我也不拐弯了,你跟着李主任,知道不少事儿吧?”
娄半城其实一直关注的都是杨建军,毕竟他才是厂长,可是后来李怀德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娄半城才起了心思,还知道了李怀德一直低调的岳父原来是那么大一个领导。
而且,杨建军最近的小尾巴有些多了,也不知道在拉扯什么,让娄半城觉得杨建军走不远。
“我就是一个厨子能知道什么事儿,不过,话说到这里,我倒是想要跟娄厂长说几句知心话。”
来都来了,何雨柱觉得搏一把吧。
“哦?说说看。”
娄半城倒是也好奇。
“现在是工人阶级和农民的时代,而且风声越来越紧,想必娄董事长比我还明白,从一开始,您的厂子收归国有就被边缘化,到现在您在厂子里头的人手都比剔除,也不过是一年多的时间,太快了,他们甚至没有考虑您的威胁,您应该明白吧?”
这是要把你往死路上头逼,但是你偏偏还觉得有生路。
娄半城脸上的笑僵住了,“建国初期,我可是几乎捐了全部身家,我是爱国资本家。”
“可还是资本家。”何雨柱定定的盯着娄半城。
娄半城被何雨柱看得头皮发麻,不得不去想,这个资本家的名头已经阻断了自己的所有前进的路。
可是,资本,商业,是一个社会发展的必需品。
“可若是咱们的社会需要发展,那就需要做生意,需要资本家。”
“可是现在不需要,您或许说,您可以等,但是若在等待的期间出了意外,资本家被围剿,您又该怎么办呢?”
何雨柱淡淡道。
娄半城语塞。
“娄董事长,我的建议呢,是急流勇退,保全自身,等到国家确实到了你说的那个需要资本家的时候,你再光荣归来。”
何雨柱话都挑明了。
“那和逃兵有什么两样?”
娄半城不觉得。
“怎么能这么想呢,娄董事长,湘江您知道吗?那地方跟咱们这儿可不一样。”
何雨柱不能说多了,他要是说一点儿还可以说是从报纸啊书上看来的,要是说得太详细,在这个信息有限的时代,就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