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香榭丽舍大街的梧桐树下,金色的阳光透过忆仙居的雕花窗棂,在米白色的桌布上织出细碎的光斑。林小溪身着淡紫色改良旗袍,站在旋转门前,袖口的苏绣牡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今天是全球三十二家分店同步开业的日子,她特意选择了巴黎作为首站——这个被誉为“世界美食之都”的城市,将成为忆仙居叩响欧洲味蕾的第一扇门。
“林总,左岸的艺术家们已经到了。”助理小陈递来平板电脑,屏幕上显示着实时全球直播数据,“东京、纽约、开罗的分店都进入倒计时,国内的李家村直播间也已连线。”
林小溪点点头,目光扫过店内的装饰:路易十六风格的水晶灯下,摆放着景德镇青花瓷餐具,墙上挂着敦煌飞天与印象派油画的融合画作。当钟声敲响十下,她微笑着推开店门,刹那间,香槟瓶塞的轻响与掌声此起彼伏。
“bonjour(你好)!”她用法语向宾客致意,“欢迎来到‘忆仙居’,这里有来自东方的千年味道,也有巴黎的浪漫风情。”话音刚落,侍应生托着银盘穿梭而过,盘中的“拿破仑酥配豆沙”散发着黄油与焦糖的香气,酥皮间夹着细腻的红豆沙,顶部点缀着可食用金箔。
一位戴着贝雷帽的老画家接过点心,咬下时眼睛一亮:“这让我想起年轻时在马赛港,一位中国水手分享的甜饼。原来时间真的可以被品尝。”
与此同时,东京银座分店的开业现场,佐藤健一正用竹筷为一位和服女子演示如何使用“忆仙居特制餐具”——筷子尾部镶嵌着京都漆器,顶端是可拆卸的小银勺。“这道‘茶碗蒸蛋配和牛’,请用勺子舀着吃,感受温泉蛋的嫩滑与和牛的油脂在舌尖融合。”
女子轻轻颔首,舀起一勺送入口中,温泉蛋的柔滑裹着日式高汤的鲜美,和牛的软嫩中竟藏着一丝八角的香气。“就像在京都的古寺里,忽然听见了唐时的钟声。”她感慨道。
纽约时代广场的分店外,人群早已排成长龙。艾玛·琼斯穿着印有龙凤图案的围裙,亲自为顾客递上“曼哈顿炒饭”——用酱油炒至金黄的米饭中混着培根、玉米粒和青豆,搭配一杯改良版的“龙井拿铁”。“这是我们的‘早安纽约’套餐,让你在赶地铁前也能尝到家的温暖。”
一位黑人爵士乐手接过餐盒,用叉子挑起米饭:“我奶奶总说早餐要够劲,这炒饭的锅气就像我的萨克斯风,够烈!”周围响起会心的笑声,有人举起手机拍摄,屏幕上“#忆仙居征服纽约#”的话题正在迅速升温。
千里之外的李家村,老槐树广播站热闹非凡。林大山戴着老花镜,对着话筒略显紧张:“乡亲们,俺闺女的饭店开到天边去啦!昨儿小宝还跟她视频,说在纽约看见比山还高的广告牌,画着俺们村的灶台!”话筒里传来电流声,接着是李翠花的声音:“别扯那些没用的,快告诉大家,悉尼分店的腌菜坛子是不是用了俺教的秘方?”
直播间里,弹幕如雪花般飘过:“翠花婶子的腌菜果然是国际范!”“想念小溪做的槐花饼,什么时候开到俺们屯?”林小宝举着作业本挤到镜头前:“姐姐说,等攒够了钱,要在村里建最大的图书馆!”
开罗分店的开业仪式上,林小溪望着金字塔方向的晚霞,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暴雨夜。那时的她蜷缩在柴房里,闻着馊饭味,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会站在法老的土地上,用鹰嘴豆泥搭配中国的五香粉。“这道‘金字塔手抓饭’,用藏红花米饭包裹羊肉与杏干,旁边的蘸料是我们改良的芝麻酱,加入了四川花椒。”她向围观的记者展示盘中的美食,金色的米饭上撒着绿色的香菜,宛如沙漠中的绿洲。
一位戴着头巾的母亲带着孩子前来,孩子好奇地用手抓起米饭,忽然笑出声:“妈妈,这个味道像你煮的鹰嘴豆汤,又像爷爷的香料铺!”
全球直播画面切换到南极科考站,一群穿着防寒服的科学家举起印有忆仙居标志的保温杯:“感谢来自中国的温暖!我们用你们送的麻辣火锅底料煮了企鹅肉——当然是开玩笑的,是海豹肉啦!”画面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笑声。
深夜,林小溪坐在巴黎分店的露台上,望着埃菲尔铁塔的闪烁灯光。王大牛的视频请求准时接通,男人身后是肯尼亚草原的星空:“刚给孩子们发完书包,他们听说今天是‘全球吃饭日’,非要对着镜头说‘谢谢林姐姐’。”画面里闪过几个黑皮肤的孩子,举着用树叶折的小船,船身上歪歪扭扭写着“好吃”。
“其实最该说谢谢的是我。”林小溪轻声说,指尖摩挲着袖口的牡丹——那是母亲李翠花亲手绣的,“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能还在某个灶台前打转,永远不知道美食可以走多远。”
男人笑了,身后传来狮群的低吼:“你啊,天生就是该让全世界尝甜头的人。还记得在李家村,你用野桑葚染紫了馒头,小宝吃得满手紫汁,追着你跑过整个村子?”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林小溪望向香榭丽舍大街的车水马龙,忽然听见美食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却不再是机械的电子音,而是混杂着各国语言的惊叹与赞美。她知道,这不是终点,而是新的起点——当埃菲尔铁塔的灯光与李家村的星光遥相辉映,当金字塔的风沙与西湖的水汽在餐盘上相遇,美食早已超越了国界,成为人类共同的乡愁。
手机震动,全球分店的营业数据陆续传来:巴黎单日营业额破纪录,东京的预约排到三个月后,纽约的外卖平台因订单激增暂时瘫痪。林小溪笑了,翻开菜谱本,在扉页写下:“每一次开业,都是一次重逢——与旧时光的自己,与新遇见的世界。”
远处,圣母院的钟声敲响午夜十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