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云街
雷州城最大的一条行商街市,一年四季从白天到深夜都有无数从各地而来的商人在此地做生意,为雷州城贡献了一半的税收收入。
来之前他们便询问过云霆雷云街所在位置,于是两人便很快一路快步地来到了雷云街中。
这条街看上去极为热闹,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
一进来他们就看到了好几个行商
景天和雪见装作普通路人,在人群中穿梭,四处打量。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破烂道袍的老道士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
这老道士看着不起眼,可在见到景天和雪见的第一眼,心中就明白了一切前因后果。
他暗自嘀咕:那小子还真让他坚守住了底线啊。没错,这老道士就是云霆口中的妖道。
老道士微眯着眼睛,装作不经意地靠近景天和雪见。
景天正四处张望,突然感觉有人靠近,下意识地转头看去,只见一个邋遢的老道士凑了过来。
“两位小友,看你们面色有异,似有什么烦心事啊。”老道士嘿嘿一笑,露出几颗残缺不全的牙齿。
与此同时他不动声色的瞧了瞧不远处的楼上正藏着宇文拓几人,便收回视线,暗笑一声,这几个小兔崽子倒是精明。
雪见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道“我们有什么事,关你屁事?”
景天却心中一动,心想这老道士来得实在蹊跷,说不定能从他嘴里问出点什么出来。
于是只见他笑嘻嘻地开口说道“老头,你还真说对了,我们最近确实有点烦心事,你能看出来,想必是有些本事的吧,不如给我们指点指点?”说着,还想在老道士肩膀上拍一拍。
老道士微微一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景天的手,浑浊的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指点谈不上,不过小友若是诚心,老道倒可以给你们算上一卦。”
他伸手从怀里摸出个龟壳,龟壳表面坑坑洼洼,刻着歪歪扭扭的卦文。
雪见冷哼一声,刚要开口讥讽,景天却抢先一步掏出块碎银塞过去“那就有劳道长了。”
他凑近老道士,压低声音问道“其实我们是来找人的,听说雷云街有位高人能解生死劫,不知道长可认识?”
老道士的手指在龟壳上摩挲两下,突然仰头大笑,吓坏了周围拥挤着的其他路人,纷纷转头看向这边,见是一个身着破烂的老道士,又带着几分不屑的神色转了回去,继续自己的买卖。
“生死劫?哈哈哈哈!小友可知这雷州城里,谁能解得开生死劫?”他笑声戛然而止,浑浊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如刀,“除非……”语气中充斥着不可捉摸的意味。
“除非?”
老道士笑声突然顿住,浑浊的目光突然变得犀利如刀,他凑近景天耳畔压低声音“除非——以九颗未经人事的少女心,炼制九阴仙丹。”
腐烂的牙床气息喷在景天脖颈,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雪见瞬间炸毛,拳头攥得咯咯作响,拔出匕首就想要砍死老道士“就是你!你个老妖道!竟然敢教唆杀人!”
雪见的匕首寒光一闪,老道士却突然矮身钻进人群。
景天急忙抓住她手腕,急切的说道“别在这里动手!这里人太多了。”
两人追着道袍翻飞的身影挤开人群,只听“哗啦”一声,老道士撞翻了路边的糖画摊子,热糖浆泼溅在景天衣襟上,烫得他直咧嘴。
“老妖道!”
雪见踩着货郎担子跃上屋檐,瓦片在她脚下碎裂飞溅。
老道士回头怪笑,龟壳脱手而出砸向她面门。
雪见匕首一横,龟壳却突然分裂成八块铜片,在空中组成一副八卦阵法困住她。
“景天!”雪见被困在阵中动弹不得,铜片边缘泛起幽蓝火焰。
景天急得直跺脚,忽然瞥见路边卖艺杂耍的铜锣,当即福至心灵,抄起棍子就是一记重敲。
铜锣声震耳欲聋,铜片阵法立刻便出现了一道道裂痕,雪见趁机一刀劈碎阵眼。
“哟呵,转了几世,变聪明了嘛!嘿嘿嘿。”老道士怪笑着,边跑边说道。
三人追逐到茶楼顶部,老道士突然转身抛出龟壳。
龟壳在空中展开成伞状,伞面竟密密麻麻爬满怪异符咒。
宇文拓从另一侧屋顶凌空掠来,一剑击出试图斩断伞骨,符咒却化作了无数黑蝶扑向了他面门。
宇文拓眉头紧皱,面对那扑面而来的黑蝶,他丝毫不惧,手中轩辕剑猛地一抖,绽放出耀眼的黄金剑气。
剑气纵横交错,瞬间绞碎了大片黑蝶,化作一阵黑色的粉末飘散在空中。
云霆从茶楼的后方飞速赶来,他双手凝聚出雷电之力,一道道粗壮的闪电朝着老道士劈去。
老道士却不慌不忙,身子只是微微一转,便轻松避开了云霆的攻击,还不忘转头嘲笑他们“就这点本事?”
徐长卿从茶楼的一侧疾奔而来,他手中长剑挥舞,施展出蜀山精妙剑法,剑花闪烁,直逼老道士要害。
老道士怪叫一声,双脚在屋顶瓦片上一点,整个人向后倒飞出去,恰好躲开徐长卿凌厉的剑招。
景天和雪见也迅速合围过来,景天手持魔剑,剑上散发着一股诡异的光芒,雪见则握紧灵牙匕首,那小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警惕。
老道士站在屋顶中央,被五个人团团围住,却依旧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就好像是在逗他们玩一样。
他怪笑着看向众人说道“你们几个小家伙,倒是还挺有能耐,不过想要抓住老道,那还差得远呢!”
老道士怪笑着,身子突然像个陀螺般快速旋转起来,他那身破烂道袍呼呼作响,带起一阵旋风。
旋风裹着屋顶的尘土和碎瓦片,朝着众人扑面而来。
云霆见势,双手一合,雷电之力在掌心汇聚成一个光球。
他大喝一声,将光球朝着旋风掷去。
光球在旋风中炸裂,发出刺眼的光芒和震耳欲聋的声响,然而待光芒消散,老道士却依旧毫发无损地站在那里,只是头发被电得有些凌乱,像个鸟窝。
“啧啧啧!”老道士轻轻抹了一把头发,然后边说边从怀里掏出一把破扇子,对着众人扇了一扇。
这一扇,竟扇出了一道道黑色的气流,如同黑色的蟒蛇,张牙舞爪地扑向宇文拓和徐长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