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刚杀了她妈(1 / 1)

老宁干这事不是一回两回了,薛梅不过是个农村妇女,没什么见识。

当老宁开着清洁车停到她身边时,薛梅都没察觉到危险。

当老宁把手伸向薛梅脖子时,那女人竟然一脸惊讶。

老宁杀她就像捏死只鸡一样轻松。

人有时候还没鸡生命力强呢。

老宁杀的人多了去了,早就没什么感觉了。

就像在家做饭时处理活鱼、活虾、活鸡一样,轻松又愉快。

高明远待他很好。

老宁要什么,高明远都给。

可老宁也没什么想要的。

他平时就种种花、种种地、钓钓鱼。

他不需要女人。

只要他想要,红楼的女人随便挑。

在老百姓看来,《红楼梦》里的美女美得跟仙女下凡似的。

但在老宁看来,她们连自己养的花都比不上。

为什么呢?老宁嫌她们不干净。

老宁也想不通,那些脏兮兮的人怎么就能吸引那么多人追捧。

这时,麦佳和高明远正吻别,口红都沾了高明远一脸。

高明远拿手绢擦着手,问老宁:“你认识她吗?”

老宁摇摇头:“不认识。”

高明远边擦脸边说:“你不是刚杀了她妈吗?”

老宁一听,愣住了!

他猛地看向远处,心想:这女孩可是自家老板的女朋友!他怎么会被派去杀老板女友的妈妈?

而且高明远说起这事来,还挺自然。

老宁心里更确认了,自家老板真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高明远又问:“处理得干净吗?”

老宁答:“很干净。”

高明远笑道:“我果然最信任你。”

但老宁没往心里去,他不需要高明远的信任,只要他的命令就行。

毕竟,他是个不怕死的家伙!信任这玩意儿,对死士来说太奢侈了,他担当不起。

见高明远没别的话,老宁就自己走了。

高明远也没在意,老宁就这脾气,他习惯了。

就像郑毅红可以在他面前为所欲为一样。

高明远对自己信任的人很宽容,就算冒犯了他也没关系。

郑毅红拍手笑道:“你这一手玩得真漂亮。”

“麦萌萌那傻丫头还真以为你给她改名是为了她好。”

“她现在完全信了你的话。”

高明远不满地说:“麦萌萌这名字本来就不好。”

“‘麦’就是根草,‘萌萌’又加了两根草。”

“三根草想出人头地,难!”

“改成麦佳,土生木,有人扶,档次立马就上去了。”

“这是风水!”

郑毅红笑着点头:“对对对,这是风水。”

“但麦佳不知道,你这一改,世上就多了一个麦佳,少了一个麦萌萌。”

“薛梅又死了,麦萌萌在这世上就消失了。”

“麦自立的女儿,就这么没了。”

高明远再次强调:“给麦萌萌改名可不简单。”

“我是真的想栽培她。”

“你知道从无到有创造一个人,得打通多少关系吗?”

“她以后要走影视这条路。”

“得经得起仔细查。”

“你可别污蔑我的苦心。”

高明远对风水特别虔诚,他深信不疑。

他觉得自己能成功,不光是靠自己的打拼,风水也帮了大忙。郑毅红可以指出他哪里做得不好,但绝不能质疑风水。

这点,高明远特别看重。

郑毅红无奈地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不过,你再怎么美化,也只是红楼的一个头牌,又不是你女朋友。”

这话听起来不太对劲,高明远明智地没有接茬!

骆山河按照祁同伟的建议,在电视和报纸上发布了号召,呼吁绿藤市的市民积极向督导组寄举报信。

然而,一个星期过去了,竟然没收到几封!

这一切都在祁同伟的预料之中。

骆山河的脸色阴沉得像锅底。

专案组开起了会议。

骆山河开门见山地说:“绿藤市太不正常了!”

祁同伟和其他两人都听着老纪检说话,骆山河解释道:“一般来说,各地都有几个顽固的家伙,即使当地政治清明,也难免有这样的事。”

“这是人性。”

“是改变不了的!”

“此外,也有人会借着督导组来的机会,解决个人恩怨。”

“这种事很常见。”

“然而……”

“现在我们压根就没感受到这些。”

骆山河满脸忧愁,“如果绿藤市政治这么清明,那么……”

“为什么薛梅要连续十二年写举报信呢?”

“太不正常了!”

事情反常就一定有问题!

祁同伟提醒道:“督导组来绿藤市已经第七天了。”

“没收到几封举报信。”

“就算这很正常,但还有一个极其不正常的地方。”

骆山河生气地说:“根本就不正常。”

祁同伟微微点头:“对,不正常。”

“但还有一个更不正常的地方。”

骆山河心里一动,“哪里不正常?”

祁同伟低声说:“真有问题,薛梅失踪了!”

骆山河猛然意识到:“对!”

“薛梅呢?”

祁同伟叹道:“失踪了!”

骆山河又惊又怒:“怎么会失踪了?”

祁同伟解释道:“我们从看守所出来的当晚就打了薛梅的电话,但一直没人接。”

“我们按地址去找她,邻居说她昨天就出门了。”

“我们找了当地的派出所,派出所说,绿藤市周边有乡村,薛梅可能外出访友了。”

骆山河不敢相信,“她没收到我们来的消息吗?”

祁同伟摇摇头:“应该是没有!”

“但有一点很奇怪。”

骆山河更紧张了:“怎么回事?”

祁同伟说:“麦自立和薛梅的女儿麦萌萌也不见了!”

骆山河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不会真出什么岔子了吧?”

大伙儿都闷声不响。

祁同伟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这种可能性,咱也不能不考虑。”

骆山河一听,心里直犯嘀咕:“这绿藤市的水,可不是一般的深。”

祁同伟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想当年,我在南胡省办兆辉煌那案子时,”

“兆辉煌,号称深厦市的地下土皇帝,关系网错综复杂,遍布全城,但那时候的管控还没这么严密。”

“这回是一点风声都没漏出来……”

“就像是张大网,把绿藤市捂得严严实实的。”

“这儿的老百姓,一个个都跟被禁言了似的。”

骆山河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你还记得来接咱们的那个谢忠林不?”

祁同伟点了点头:“他怎么啦?”

骆山河琢磨着说,“他当时说的那些话,我越回味越觉得不对劲,表面上是在夸王政,实际上全是讽刺。”

“我得找谢忠林好好聊聊。”

严良和林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情况已经糟糕到这种地步了吗?”

祁同伟轻轻摇了摇头:“你们不觉得,咱和绿藤市的百姓之间,像是隔了层透明的薄膜吗?”

“咱到这儿都七天了,收到的举报信寥寥无几,还都是无关痛痒的。”

“咱算是被彻底隔离了。”

严良和林奇一听,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