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记得以泪洗面(1 / 1)

看似无意,却有意。

看似无效,却很有效。

药晨苦笑连连,真大夫每走的下一步虽然能猜出,但是意图和思路完全理解不了。

“余道友,值得肯定的是,真大夫的理论不同凡响。”

“不管是在炼丹上,还是在修炼方面。”

黄札在一边默默望着底下的甄巅,很想说应该是眼界不同才对,好一个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黄道友,不知为何发笑,是别有见地?”

余道友身旁的寂道友发问,他观察黄札很久了,几月之别虽不算特久。

但就是感到对方变化有点大,像是变得更深沉和稳重了。

“没有,只是有些感悟罢了。”

“是何感悟?”

黄札望着药晨,眉间轻轻动弹,他浅笑道:“圣人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几人一惊,好深的感悟!

药晨低眉沉思,目视着双手,好像是那么个理啊。

“原来是平等么...”

“药道友,什么平等?”

“口误,继续看吧!”

...

是福还是祸?

范贤从头到尾都在观望着,书德棋那一柄大刀好似刀刀在刻他的心。

心病,是不是也会像张三那一般,给他开膛剖腹,刀刻他的心?

那岂不得撕心裂肺,钻心般的痛?

可是境界的诱惑...

“痴心汉,拿几个果子出来吃。”

甄巅把手伸长在铁头身前,后者取了几个青花果,放在甄巅手里。

“总工程师,吃了去看看他们锅做得怎样了吧。”

咔嚓~

书德棋咬了一口果子,感到非常脆口,就是有点酸,“院长,我还想把饭都咸的做了。”

“饭都咸?”

“摁,这位病患叫饭都咸,提供了很多赤铜的大好人!”

甄巅小嘴微张,原来这就是那个大老板啊,得打好关系。

啪!

啪啪啪!

范贤大眼无辜的望着甄巅,“干嘛打人!”

“你是个大好人,得打好关系!”

“...”

啪啪啪!

又是数个巴掌下来,范贤懵圈了,神他娘的打好关系!

“这一次任务格外的艰巨,时间可能会很久,你们去看一下自己的进度,再过来!”

甄巅把果核放进怀里,开始动员,“我去给做眼疾的病患下医嘱。”

等人走后,他来到张三身前,敲了一下铜架,发出声响。

“有什么不适嘛?”

“真大夫啊,我的眼睛是不是没了!”

张三双手抓住甄巅的手臂起身,他现在不敢拆薄纱布,感到噩耗来临。

虽然修为到了筑基圆满,可要是眼睛没了。

得上去哪找恢复清明的灵丹妙药?

漂亮女修...

还能不能亲眼目睹了?

“还在,你放心,手术很成功,只要你不主动,什么事都不会有。”

“若是主动后,病情复发,记得以泪洗面。”

“再有五个时辰这样,就可拆纱布了。”

张三点头,什么以泪洗面,一边去。

等脱了纱布,就去看漂亮女修测试一番,不然索赔!

嘿嘿嘿~

微风拂过,甄巅坐在长凳子上闭目。

日光从天际洒落,照在他的脸庞上,不过很快就睁开了双眸。

太吵了,一点都不悦耳。

叶帆等人相继回来,第二场手术也正式开始。

数十道法链凭空出现,拴住范贤。

范贤大惊叫道:“我的法力!”

铁头几人手里持着几乎透明的法链,站位极其讲究,呈三角站位。

李长青背对铁府大门,他的法链分别控着范贤的头颅和腋区,使双臂能张开,头不能转动。

董大和铁头两人则是控着范贤手指和脚趾,让其不能动弹。

“我不治了,行不行!”

范贤嘶吼着,这怎么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法力被禁锢就算了,最离谱的脚趾头都不让动,这是什么理?

啪!

甄巅趁势打了一下范贤的手臂,打好关系就得趁现在!

“副院长,把床榻收一下,感觉不好打针。”

叶帆把床榻自然收进储物袋里,然后站在一边,有点想笑。

这个场景很像给叶茂打农药的时候,只不过这一次换成了平躺呈大字的范贤。

甄巅拿着针筒来回走动,范贤的眼珠子就跟着转动。

就当要下手之际,甄巅停了下来,“总工程师,把他的衣服解一下吧,注意遮蔽隐私处!”

范贤整个人瞬间宕机,而后大怒道:“握cΣ(っ °Д °;) っ!”

外边观摩手术的人也是双眼放光,这是他们能看的嘛?

“太感人了,范前辈真是个好人,以身试法,大公无私为我们揭秘。”

“是我辈之楷模,有机会我也要打好关系!”

“你那是馋他的身子吧?”

“别瞎说什么大实话!”

“...”

观众们越说越离谱,范贤越听就越崩溃,他后悔要求当众治疗了。

这一世英明算是彻底毁了…

毁灭吧,世界!

“啊痛!”

甄巅手持着针筒,在范贤手上虎口处抽了一针。

抽的不少,只有少量,因为没有静脉。

他望着针筒里的少许血液陷入了沉思,人体上,具体说不清有多少条静脉,它分浅静脉和深静脉,有的能看得清,有的看不清。

意思就是说他犯了个最基础的错误,不过好在可以挽救。

“总工程师,我犯了一个低级错误,你去帮我打造上千根纤细的针,比发丝大一圈这样的针。”

书德棋望着甄巅,感到一阵陌生,这还是院长第一次说自己犯了错。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不愧是院长!

书德棋走后,其他人也是微愣,个个心神不宁。

敢情所有的操作都是即兴发挥,发现了问题,然后在及时整改?

那作为他的病人,岂不都是实验品!?

这一刻,所有人更加同情范贤了...

甄巅笑了笑,果然实验的魅力就在于未知。

人并不是全知全能的,但却可以走在全知全能的路上啊。

那怎么走在路上呢?

最笨的办法,就是不断的进行试验,实验,验错了就改。

人类最早的装备是什么?

不是石头,不是火把,更不是木棍。

是眼耳口鼻四肢,是能够发散思维的大脑。

一切的一切都是从无到有的,有时候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到的都是远方,那下方的累累白骨谁又记得?

滴答~

血液在滴落,范桐想要大叫,却被塞了一嘴布条。

甄巅把针头取下,抛去筒体,开始一个个点位开始扎起,每当扎入一个位置,针头就留在上面,任其血液流落。

直至没血可滴,等它自我凝结!

酷刑!

非同一般的酷刑!

所有人大气不敢喘,只能望着范贤浑身上下扎着针头。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白,甄巅从怀里掏出先前留下的种子,放在嘴里用力一咬。

咔嚓,果壳被咬开。

嫩白的核仁,散发着一股香味。

甄巅撤掉范桐嘴里的布条,把核仁放入了他嘴里。

而后又继续扎,放血,完全避开静脉和动脉,但也血流一地。

“副院长,发什么愣,去看看针造好了没有。”

“好..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