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觉得上班都心慌，肯定是没啥油水，你好歹变着些花样，没事儿也跟着那些大妈出去挖野菜啊，你娘家要是有粮食你也去借一借啊！”
贾东旭转而说起了其他的事儿。
秦淮如啃着小小的一个窝窝头，“我娘家是在乡下，吃大锅饭的时候都不让我回去，现在人都要饿死了，你确定要我去问？”
他们没有找上门，都算是好的了。
“那还是算了，那你少、”
贾东旭的话看见两个孩子以及秦淮如微微起伏的肚子，戛然而止。
“算了，吃饭吧。”
秦淮如本来就一直在吃饭。
灾情越来越严重，许世欢上下班的路上看见人的精神面貌都不一样了，顿时心慌。
回家之后，何雨柱还特地弄来些草汁子让以后许世欢抹脸上，还不忘给刘大爷也送去，关心他们的粮食还够不够。
刘大爷家里有存粮还有何雨柱的接济，自然是够他们爷孙两人的，只不过要低调，所以连刘安邦除了上学都很少出门玩耍了。
牛牛这个小胖墩儿原本每天的快乐就是刘安邦带着他玩儿，但是现在刘安邦不怎么出门，还叫他不出门，就让小孩儿无聊坏了，还好小孩儿听话，牛牛的父母也知道轻重缓急，顾着孩子。
至于师父张家园那儿，何雨柱专门去看了一趟，知道自己师父的本事，那他就照顾好师娘就是。
其他的几位师兄家里也没啥问题，大家现在都低调，也团结。
不过，红星轧钢厂的物资越来越少，即使是李怀德在何雨柱的提醒下早早储备了一些，但是也撑不住几千人的消耗。
工人不吃饱是要出大问题的，偏偏小灶现在也不好继续办了。
李怀德急得不行，只能将何雨柱早前做的一些肉干、鹿鞭酒什么的提着去找那些个兄弟单位要物资，这么久一起喝酒吃肉有钱一起赚的情谊总算是有点儿用处，堪堪能够维持每天不断粮。
在这个预感会越来越严重的灾年里，李怀德算是很有本事的了。
杨建军偏偏在这个时候多次督促要求李怀德要给工人们吃好，要让工人们吃饱，不能耽误工作工作进度。
这种明晃晃的刁难行为，偏偏也说不出违规的话来。
李怀德气得牙痒痒，偏偏这个时候不是撒手斗气的时候。
这天何雨柱被叫到了副厂长办公室。
“咋啦李哥，有啥事儿？”
“你现在手里还有多少以前做的存货？”
李怀德疲惫的揉了揉眼睛。
“肉干您都拿去了，酒还有些。”
现在粮食都快要没得吃了，自然酒就稀罕了。
“酒也不顶饱啊！”
李怀德都抓头发了。
“李哥，总有人是不缺粮食的。”
何雨柱只能提醒道。
李怀德当即冷哼，“那群毛子倒是不缺！靠他娘的！这个时候跟咱们要粮食！”
“哪有什么朋友啊，这些国际问题咱们也管不上。”
何雨柱能说啥，他就是一个厨子。
“我也知道，不过那个杨建军真他娘的恶心死老子了。”
李怀德吐槽杨建军这个时候给他压力，想要压他一头，“他娘的，全国都受灾，我要是能搞出粮食，我还用在这里当副厂长？我去农业部得了呗！他杨建军都得给老子让路！”
“李哥，你小声点儿，多费劲啊，省点儿力气呗！”
何雨柱拉了他一把。
李怀德这才坐下，拿出一根烟点燃。
“这事儿啊，其实您可以闹大些。”何雨柱开始出谋划策。
“啥？闹大？”
李怀德觉得有点儿意思。
“别说其他的，您现在是不是还能搞来一批粮食稳定咱们工厂食堂的需求？”
何雨柱就是厨子，能不知道这些。
李怀德点头，“就只能让大家吊着。”
何雨柱：“但是现在定量都紧张的一减再减了，你还是能够协商出粮食，就已经是李哥你的本事，偏偏杨建军要恶心人，李哥你就试着当一回弱者呗，反正现在谁让工人们吃上饭，谁就是好人。”
李怀德眼珠一转，指着何雨柱笑了起来。
“你小子心越来越黑了啊！”
“哪有，我有了女儿之后，那可是纯净如水，纯白如纸！”
何雨柱不认。
李怀德朗声大笑，“得了吧就你！不过说起你闺女，你现在都带到厂子里头来了，大家可没少说你的笑话啊！”
“这有啥好笑话的，我就这一个闺女，我稀罕着呢。”
何雨柱才不管别人怎么想，这可是上下两辈子，自己唯一的血脉，还长得像自己的漂亮媳妇儿。
“咋啦以后不生了？”
李怀德好奇。
“这是以后的事儿，反正这几年肯定是不生了，就现在这个情况，不好养孩子。”
何雨柱存的粮食生几个孩子都行，自己还能有些门道找粮食，但是他考虑到许世欢生孩子那天实在是太吓人了，又跟医生打听过，女人生孩子还是要间隔几年，不然对母体不好。
“你倒是想得明白。”李怀德家里有两个闺女，婚外情人刘岚又给他生了一个儿子，说实话，他现在也挺满意的。
前提是刘岚和儿子不被发现。
“那可不！”
何雨柱明白得很，知道灾年会有三年，也知道这三年多么难，但是他无能为力啊。
“对了，最近三食堂被举报了很多次，说是打的饭菜越来越少了，其他的三个食堂你可得多帮我盯着，你两个师兄可别干傻事啊，灾年会过去，啥时候也不会没了咱们厂子里头的粮食，别因小失大。”
李怀德叮嘱道。
“我明白的，都说过，正好这个机会李哥抓紧给杨建军一榔头啊！”
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有各自的默契。
从李怀德那里回来，何雨柱立马就去看小车里头的闺女，小家伙这会儿被孙姨看护着，其他人都在忙活。
孙姨照顾孩子那可是一把好手，淼淼小朋友一看见她就咧开嘴笑。
“孙姨，麻烦你了。”
何雨柱赶忙去抱一抱自己的闺女，稀罕的蹭蹭小家伙的肚子，被小家伙推了推，发现推不开，就摆烂似的摊开手脚，任由爸爸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