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开国功臣的下场(1 / 1)

谨汐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甄嬛哪里是没有主意,不过是想通过别人的嘴里说出来,这样将来出事就能推到别人身上,如同上次那样。

可是又能怎么办,她是碎玉轩的奴婢,宫里人都知道她因甄嬛被打了板子又回到碎玉轩的事情,没有哪位主子能再容下她了。

“小主心善,若是甄大人得知浣答应对小主做的事情,想必也会心疼小主,又怎会怪罪。”

“你说的对,父亲最疼爱我,今日夜里你亲自走一趟太极殿,另外再去一趟太医院,找卫太医拿一副哑药,不能让浣碧狗急跳墙连累甄家。”

碎玉轩现在还不知道卫临的事情。

吩咐完又回到桌案前抄写宫规,一边抄写一边谋划如何让胤禛给自己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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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曹琴默和甄嬛的对话,以及甄嬛的吩咐,一句不落的传到了安陵容的耳中。

消息传来时安陵容和南希正在逗孩子。

“浣碧做的?她倒是有两分血性,怕是还不知道自己要被弃了。”

南希并不觉得此事能让甄嬛复位,“她怎会认为皇上会为她复位,不过两日时间,朝令夕改,可曾想过外头的风言风语。”

“许是觉得自己有那个把握吧,毕竟那可是有过后宫独宠七日的人,是不是呀小弘熙。”

小小的弘熙咿咿呀呀的回应她,伸手要抓安陵容头顶的步摇。

“她不是要哑药吗,卫临总有些交好的药童,哑药也不是多难得的东西,给她就是。”

苏和应声去安排。

南希抱着弘承靠近安陵容,问道“你真打算帮她啊,那可是个祸害,还不如让浣碧将甄远道窝藏罪臣之女一事爆出来呢,省得以后再胡乱蹦跶。”

安陵容没转头,依旧逗着弘熙,问道“你觉得这后宫谁最恨她?”

“皇后和华妃啊,这还用问吗。”

“是呀,你觉得皇后娘娘和华妃会让她这么轻易倒台吗,她肚子里可还怀有皇嗣呢,便是全族流放,也不会波及她,等着吧,这宫里的热闹还多着呢。”

南希也不再纠结,总之有热闹看总比没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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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坤宫,年世兰今夜想着曹琴默的事情,睡得不太安稳,好不容易入睡,却像是到了另一个地方,那是一座不亚于年府的府邸。

步入府门仿佛被牵引般走到了那家人用膳的地方,年世兰从不耐烦的询问到大喊大叫,却发现无人能看见自己,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穿过那些人的身体,迟迟回不过神。

很快就被桌上温馨的的氛围所吸引,像是一家人,两个哥哥一个妹妹还有父母,那女子笑靥如花风华正茂,一看就是未经事的单纯模样,两位哥哥和父母不停的给她夹菜,言语间,桌上基本都是那女子喜欢吃的。

这让年世兰想到了自己未出嫁时,哥哥和父亲母亲也是这样疼爱她,可父亲母亲早已过世,哥哥远在西北,已经许久没能见面。

时间飞快流逝,转眼来到女子出嫁的日子,两位哥哥轮流背着妹妹出嫁,父亲母亲哭得不能自已,却又忍住不让新娘发现。

只有新娘是最高兴的人,即将嫁给自己的真命天子。

说来真巧,这女子和年世兰一般出自将门之家,同样是嫁给皇子,倒是有几分缘分。

再后来,女子过得很好,被丈夫捧在心上,后院虽说也有别的女子,但无一不被耳提面命要恭敬皇子妃。

女子怀孕后,丈夫更是要月亮不给星星,女子觉得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唯一的不足是成婚后几乎和父母兄弟再没相见,如同自己一般。

几年后,女子的丈夫登基,她也坐上了皇后的位置,奇怪的是女子父母兄弟的脸上,除了欣慰还有一丝恐惧和疲惫。

年世兰不理解,女子一家如同自己的哥哥一般,一路扶持皇上登基,可谓是苦尽甘来,为何会恐惧疲惫,许是在这梦境中自己的感触也并不真实。

日子一日日过去,丈夫皇帝的位置越坐越稳,可惜没时间陪伴女子和孩子,女子为了不让丈夫有后顾之忧,善待妃嫔和孩子,管理后宫不出一点纰漏,他们是夫妻,理应同甘共苦,一路前行。

可好景不长,女子的哥哥们战死沙场,遗骸送到京城时,她的丈夫在和别人寻欢作乐。

哥哥尸骨未寒,又有人上奏弹劾,污蔑父亲通敌卖国、造反,女子自信丈夫会给他们清白,直到父亲被打入大牢。

女子哭着去找丈夫,脱簪戴罪,但心里从未信过父亲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否则当初也不会扶持丈夫上位。

她以为丈夫想法该和她一样才是。

直到在门外听见丈夫和别的女子说她蛮横无理,半点没有大家闺秀的温柔贤淑,这些年来若不是为了得到她父亲的支撑,又怎会娶她与她生儿育女。

如今帝位稳固,怎能留一个手握大半兵权的人,那两个蠢材还不知身边都是他的暗线...

女子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房门质问,男子见状也不再装,将这些年的不满一一展现。

女子听得脑子发懵,她不懂,少年夫妻为何走到这一步,他们分明相爱,竟然也能作假,他都已经坐稳帝位还不放过父亲和哥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八个字如千斤重压得女子喘不过气,父亲拼尽全力扶持的人竟不配为人。

她不能放弃,哥哥没了,父亲还要她来周旋解救,可又传来唯一的儿子落水昏迷不醒,几日后离世。

这就是她的好丈夫,好啊,飞鸟尽良弓藏。

故事的最后,女子提刀和丈夫同归于尽。

年世兰想抓住女子,这样的男人实在不值得同归于尽,若换了她,定要将这皇宫烧得一干二净。

醒来时还在感叹梦中女子的凄惨,可惜不知女子姓名,否则怎么也得给她立个衣冠冢。

昏暗的房间让她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起身的声音惊醒了颂芝。

“娘娘,娘娘您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年世兰揉了揉太阳穴,脑子还有些昏沉,没有回颂芝的话,还在回味着梦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