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谦寻到真芯的房间,真芯还在带着炎宁读书。
“真芯,是不是该睡觉了,把炎宁交给张妈吧。”
张妈进门,想要将炎宁牵走,可是如今的真芯谁也不敢相信。
“不用了,炎宁就跟我一起睡吧。”
赵谦看了一眼炎宁,他的目光让炎宁害怕地躲在真芯身后。
“真芯,我们可是合法夫妻,总不能让我独守空房吧。”
赵谦语调中带着一丝委屈,真芯看着他这般模样,不由为他点赞,还真是一位优秀的演员。
“赵谦,你爱我吗?”
赵谦一愣,不过很快就回应:“当然。”
“你爱我,就请给我空间,等我准备好再说吧。我现在还有些害怕,想让孩子陪着我。”
真芯眼中闪烁着泪花,柔弱又无力,她仰望着赵谦,对他充满信任。
比演戏,她可是专业的。
“那就听你的,让炎宁再陪着你,记得睡前吃药。”
看着真芯这般乖顺的模样,赵谦心满意足的离开,来日方长,他是一个有耐心的猎人。
房门关闭,真芯从椅子上蹦起,贴在门板上听,直到确定他们离开的脚步,这才放下心来。
真芯将桌上的白色药片扔进马桶冲走,尽管头还是隐隐作痛,但是这个药肯定不能再吃了。
收拾完躺在床上,这一回,真芯没有睡着,耳边传来炎宁起床的声音,听着他跑到窗边,打开窗户。
“去睡吧,我守着你们。”
这声音是萧衍,这可是二楼,他怎么上来的?
耳边传来脚步声,真芯下意识屏住呼吸,她在心里默默数着数,想让自己尽快睡着。
可是越这样,反而越清晰,耳边能听见一切细小的声音,包括萧衍从窗边走到床边的脚步声。
“放松点,小心成为第一个被自己憋死的人。”
真芯猛然睁眼,萧衍笑着站在床边。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脑海中有好几个你,一样的外貌,却各有不同。”
萧衍惊喜地看着真芯,说:
“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被洗脑,你是一个意志坚强的女孩。你看到的都是我,不同世界的我。”
“不同世界?”
真芯看萧衍就像在看一个疯子,莫不是一会他会说平行世界里,有许多个她?
“我的职责,就是陪你养娃。”
“好了,萧先生,我原本以为你会有什么靠谱的解释,没想到你和我一样精神错乱,有一些妄想。”
真芯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起身将他往窗边推。
“请原路返回吧,我们不需要你守护。”
萧衍没有动,他站在原地,真芯根本推不动他。哪怕拉扯着他的衣服,也无法撼动半分。
气得跳脚的真芯刚想发火,目光停留在萧衍露出的肩膀上,那里有一个深深的牙印。
“这个?”
“是你咬的。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自己在心里叫一声【系统】。”
真芯怀疑地看着这个疤,心里默念:
“系统。”
【有什么可以帮您?】
脑海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真芯一条,萧衍没有骗她。
“他说的是真的吗?”
【子系统069,绑定者:萧衍。他是您的附属系统,协助您培育反派幼崽,走向正途。】
真芯的三观被刷新了,她居然真的是一名穿越者。
真芯打着哈欠,她今早起床,眼睛肿得像金鱼,一晚没休息好,脑海中像是放电影一般,总是闪现很多画面,让她分不清现实与记忆。
不同世界和场景,让她脑袋像一团浆糊,她需要时间梳理一下,才能完完全全找回自己。
“早上好,”赵谦从三层下楼,他现在的卧室,就是炎磊曾经的房间。
“你好像没有睡好,是做梦了吗?”
赵谦关心地扶住真芯的肩,她有些僵硬,又慢慢放松下来。
“炎宁睡觉不老实,总是踢我,所以我没有睡好。”
真芯找了个理由,赵谦点点头,意味深长地说,
“你休息不好我会很心疼的,还是搬上来跟我住吧,我保证,在你同意之前,保证不碰你。”
男人的保证就像母猪上树,不能相信。但是真芯还是点点头,略带羞涩地说:
“好的,我等你回来。”
时间很快就到深夜,赵谦踩着愉悦的步子,朝三楼走去。
听佣人说,炎宁已经睡下,真芯在楼顶等他。
他松开脖间的领带,像往常一样,摆出温和的笑脸,他知道怎样才能让猎物放松,怎样让猎物完全依赖于他。
推开门,房内一片漆黑,屋内透着一丝奇异的香甜,像是点着什么香薰。
“真芯?”
赵谦点开灯,真芯坐在床上,背对着他,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真芯,我回来了。”
一步步脱掉自己的外套,赵谦转到真芯面前,她泪流满面,整个人陷入奔溃边缘。
“这是怎么了?”
赵谦轻声安抚,她的脆弱,激起了赵谦的保护欲。
“我想起爸爸了,你应该也记得他吧?”
“当然,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我,我把他当成父亲。”
“那为什么要杀我?”
话音一转,真芯的语调变得沙哑、古怪,像是有一位苍老的老人,霸占了真芯的身体。
“真芯?”
赵谦后退一步,灯光突然忽明忽暗,真芯混身抖动、抽搐,表情在无助与冷酷间来回变换,最终停了下来,看向赵谦的眼中,冰冷异常。
“为什么杀我?”
真芯说话的语调,像极了炎磊生前的模样,赵谦犹豫片刻,不可置信地问:
“炎磊?”
“赵谦,我把你当成儿子对待,你为什么要杀我!”
真芯语气尖厉,灯光的闪动加剧,连同窗外的玻璃都在震动。
赵谦突然放声大笑,眼里透着激动:
“你就算变成鬼回来也没有用,你的一切都已经是我的了。你把我当成儿子,却让我给炎氏做牛做马,成全你那废物亲生子。除了血缘,他哪里比得上我。”
赵谦双目猩红,面部潮红,激动地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伤痕累累的身体。
“你看,我能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只有我才配做你的儿子,继承你的所有家产!你老了,太糊涂了,连炎则、炎铎这样的赝品,都踩在我头上,凭什么我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