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江河一愣,“你为什么这么说?”
“我让你大哥打开第二张纸条的时候,他支支吾吾的。还有你看这第一张纸条漏洞百出。”
陈江河拿着纸条看了起来,字迹确实是爸爸的字迹,可陈江河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啊?
“有什么问题?”
“你不是说我没有钱莹莹聪明吗?去找你的钱莹莹呀。”
“别闹,快点说。”
“你求我呀,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小孩子脾气又犯了,陈江河笑着说道:“小姑奶奶,我求你了。”
“这张纸是便签纸,龙王镇的便签纸。”
陈江河也注意到了,上面印着龙王镇,应该是龙王镇政府办公用纸。
这也正常呀,爸爸以前去龙王镇看大哥总会送点东西回来,带点便签纸回来再正常不过。
“便签纸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便签纸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在上面的字迹和便签纸的折痕。你仔细看看字迹是新的,折痕也是新的。”
“你从哪里看出来?”陈江河一头雾水。
“真笨,这也不能怪你,你没研究过这些,自然看不出来,我爷爷是收藏大家,他最喜欢研究这些了,我也跟着他学了几手,叔叔过世这么久了,字迹不可能这么新,还有这折痕,明显就是新折的。”
“你这太年轻了,我给你看几样东西。”陈江河说着去了书房。
他从书房里拿出了一本书,从书里取出了一张折纸,这是他去年采访的手稿,折了一下就夹在书里了。
陈沐宸接过了折纸,开始分析起来。
陈江河听的云里雾里,他还真看不出什么区别。
“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陈江河一拍大腿,想起了他的异瞳,放着外挂干嘛不用呀,真是笨。
陈江河打开了异瞳,开始比对起来。
“主人,第二张纸是去年写的折的,第二张纸是今天写的折的。”
陈江河听小翠说完,对陈沐宸第一次崇拜的五体投地,这小丫头还真有两下子。
陈江河再三确定,字迹绝对是爸爸写的,大哥模仿不来。
陈江河找到了,以前爸爸写写过的东西,拿出来用异瞳对比了一下。
“主人,字迹相同,是同一个人写的。”
陈江河瞬间凌乱了,爸爸没死还活着,这怎么可能啊?
陈江河想起了那天差点跟大哥大打出手的情形,大哥自作主张,把爸爸火化了。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太奇怪了。
大哥不像那么没分寸的人,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可能不经过他的同意?
大哥更加不想为了政绩,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所有疑点归于一点,只有一种可能,火化的根本不是爸爸,难道?
旺财,爸爸过世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旺财。
陈江河心里还一直觉得奇怪,以前就听说过,老狗死的时候会离开家,当时他就是这么想的,现在看起来一切没那么简单。
很有可能旺财老死了,火化的是旺财。
他们兄弟跟旺财的关系可不一般,旺财可是他们的狗将军。
陈江河把妈妈叫了出来,问起了旺财的事情。
“旺财死了呀。你爸去世的头一天晚上旺财就死了,说起来旺财也算长寿的了,你爸那天还说要给旺财修个坟,只是后来你爸去世了,家里忙着操办你爸的丧事,就没顾得上。”
“旺财是你埋的吗?”
“不是,你大哥带走了,说是要埋到龙王镇,他在龙王镇工作,把旺财埋在那,他就能经常见到旺财,你也知道你大哥跟旺财的关系好。”
果然是大哥带走了旺财,如果大哥没有埋旺财,而是选择了火化,那么很有可能爸爸到现在还活着。
诈死?可是为什么呀,总得有个理由吧。
这一切只不过是他们的猜测。
事情的真相是什么?也许只有大哥知道。
“妈,我出去一趟,你跟着我一起去。”陈江河回头看了一眼陈沐宸。
陈沐宸屁颠屁颠的跟着陈江河出去了。
“这次你也觉得我有用了吧,我还是很聪明的,一点也不比你的尹江月差。”
“什么我的尹江月,我跟尹江月没关系。”
“人家都问你想不想她了,还说你们没关系。”
“偷听别人打电话,可是很不礼貌的哦。”
“我没偷听,我耳朵比较灵而已。再说了,你手机声音那么大,我听不到才怪。你是不是耳背呀?我爷爷也是把声音调得很大,他每次打电话我都能听得到。”
陈江河很是无语,把他跟个老人家比,还说他耳背,叔可忍婶不可忍。
要不是看到陈沐宸还有点用,真恨不得一脚把她踹下车。
陈江河一路疾驰赶到了龙王镇,大哥出去处理事情了。
听镇政府的人说,龙王镇有个村的老桥塌了,还好没有人员伤亡,不过这座桥是出村的唯一一条路,现在又正值汛期,河水湍急,新桥还在施工阶段,村民进出成了我很大的问题。
等了快两个小时,才看到陈江海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镇政府。
事情总算是解决了,他这个镇长就是操心的命。
一回到办公室就看到弟弟和陈沐宸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陈江海心中暗叫不好。
“你们来这干嘛?我都快忙死了,你们就不要来添乱了。”
“这个是怎么回事?”陈江河开门见山的问道。
“什么怎么回事啊?不是跟你说过了吗?爸爸过世前留下来,你还问?”陈江海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暂且不说,我问你你把旺财埋哪里了?”
“旺财?旺财都死这么久了,你怎么提起它了?”
“我听妈说你把旺财带到龙王镇埋了,它的坟在哪里?我想看看。”陈江河说着站了起来,“别愣着了,走吧。”
“什么就走吧,我把它埋在山里了,现在跑山里去?疯了?想一出是一出的,老子忙成这个样子,都快累瘫了,一点也不懂得体谅人。”
“我看你是心虚吧。”
“你胡说什么?什么心虚,埋条狗还心虚。江河,今天是怎么了?”
陈江河看向了陈沐宸,那意思就好像在说,该你出手了。
陈沐宸拿着那张纸条走到了陈江海的跟前,“大哥,你老实告诉我这张纸条是什么时候写的?”
“我爸过世前,他亲手写的呀,怎么了?”
“我们就这么好骗的吗?我们找过笔迹鉴定专家了,字迹是新的,墨迹可骗不了人。大哥,叔叔是不是还活着?”
“大哥,爸还活着对吗?”
门开了,一个男人推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