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番外:无咎者,善补过也(四)(1 / 1)

早饭吃完,白泽就要去收拾行李,吴咎将他按在床上,让他坐下休息:“出门在外,带够银两就好。你若有什么想带的,告诉我,我收拾。”

他的笑容体贴而又暧昧:“夫君昨夜辛苦,哪能劳动夫君。”

白泽的脸一时红了,伸手环住吴咎的腰,将脸贴在吴咎紧实有力的腰腹上,轻轻蹭了蹭:“嗯,那就带些常用又稀罕的丸药吧,其他的有钱都能买到。”

其他的都能买到,孙岐黄做的良药和毒药可没处买。

“好。”

吴咎答应着,起身去收拾药箱。

白泽看他站在桌前往匣子里放那些瓶瓶罐罐,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他的腰,靠近吴咎的耳朵,在他耳边低声问:“阿咎,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怎么,想哄我?”

吴咎回头,看白泽正仰着脸看他,低头往他唇上一啄,声音带些淡淡地笑意:“光润,我从前是江湖人,天南海北哪里都去过,没有什么特别向往的地方。”

“如果非要我说,你之所在,我心所向,亘古不变。”

他沉声说,喑哑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带着些魅惑:“光润,宝贝,能让你开心的地方,就是我想去的地方。”

“阿咎真好。”

白泽的鼻子酸酸的,扬起手环住吴咎的脖颈,往他脸上亲了口,故意用不正经的语气遮掩自己想哭的冲动:“你这么好,我不想出门了,只想吃你。”

“呵。”

吴咎笑笑,放下手里的药瓶,将药匣也盖上,单手抱起白泽,大步来到床边,将人按在床上,抱着他翻了个身,让白泽压在自己身上,笑着道:“那夫君现在要品尝你的佳肴吗?”

他平日里冷冽淡漠,可是床笫间却热情如火,此时一双琥珀般的眸子勾着连演的波光,大手扣在白泽腰间,已经去解白泽的腰封了。

无论什么时候,无论是谁,爱人的挑逗永远是最强效的香药,勾的人欲罢不能。

白泽不是圣人,当然不能脱俗,在吴咎邀请的眼神中,低头吻住爱人的双唇……

房间里响起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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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把没人爱看的酱酱酿酿换成落落喜欢的小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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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折腾完收拾妥当,上马车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白泽原想在府上吃了午膳再走,吴咎怕他等下饱暖思淫欲,又出不了门,干脆将人扛进了车里。

“从府上出城,途径云来酒楼,你上次说惦记着云来酒楼的君莫笑,刚好今日去喝个痛快。”

吴咎安抚着因为没有防备被自己扛起来塞进车里而有些想要炸毛的白泽,大手扣在他的腰上,轻柔地摩挲着:“既然要出门,那就干脆玩个痛快。”

“我不。”

白泽难得冲着吴咎发脾气:“我知道,你肯定是想蒙我,把我灌醉了,你好占我便宜。”

俊美的青年冲爱人努了努嘴,看似张牙舞爪,其实是在撒娇。

吴咎笑着扯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身上:“我都被你欺负成什么样了,你也好意思说我占你便宜?”

白泽揽着他的脖子往他唇上亲了一口,顺势窝在吴咎怀里,也笑着道:“那,阿咎要我赔罪吗?”

“要你高兴。”

吴咎揽着他的腰,目光温柔的能化成水:“光润,其实你不必担心我沉溺于过去。”

“嗯?”

白泽愕然抬头,有些不解:“怎么突然说这个?”

“昨日你说成婚,我不愿意,你的眼神分明告诉我,你心疼我。”

对于感情,吴咎一如既往的敏感而犀利:“我不想再办婚礼,的确与过去有关,但并不是我囿于过去不能脱困。而是我觉得我的过去太晦气,不配玷污了你的福气。”

“胡说,只要是你,就是最好的。”

白泽试图伸手去捂吴咎的嘴,被他握住手,扣在自己怀里。

吴咎低头看他,将怀里人抱的更紧:“我不愿意提那些过去,是因为我的过去真的挺惨的,说出来你必然心疼,我不舍得你因为心疼我而难过。”

“不过若是你不知道,便总不放心,我也不是不能狠狠心告诉你。”

吴咎笑了笑,缓缓开口讲述自己的过去:“我还叫孟章的时候,是江湖有名的毒郎君。我的夫人孟黎是我父亲收养的孤儿。”

“我和他还有我的弟弟一起长大,形影不离。”

“后来,我爱上了他,他……”

吴咎的声音顿了顿,自嘲地笑了一声。

“他也爱你?”

白泽仰头看他,试探着问。

虽然他猜测,那个孟黎绝对不爱吴咎。

果然,吴咎嘲讽地笑道:“爱?呵。”

“我曾经以为他爱我。他的第一次给了我,他的青春给了我,我们在一起五年,恩爱缠绵……”

“结果,他在我们的婚礼上,往合卺酒里下了软骨散,又为了讨好我弟,捅了我十七刀。”

除了最初的嘲笑,吴咎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叙述什么完全与自己没有关系的事情。

感受到白泽环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收紧,吴咎安抚性地拍了拍白泽的背,温声哄他:“别担心,我没事儿。”

“我那日才知道,孟黎爱的一直是我弟弟孟槐。他接近我,侍奉我,无非就是为了夺我的继承权给我弟。”

“那,后来呢?”

白泽不知道怎么安慰吴咎,可既然吴咎开口了,说出来总比藏在心里好。

“后来,我还了他十七刀,他没有挺过去,死了,和我弟死在一起。我弟,呵,我杀的。”

吴咎悠悠地说,语气里终于掺了些淡淡的哀伤:“从此,我的过去也随着死了,被我亲手葬在九龙山的后崖下。”

“所以光润,我是个死过夫人的男人,娶我,晦气。”

吴咎揉了揉白泽的头发,轻声笑着:“反正我也不会离开你,我们这样不是挺好吗?”

“胡说。”

白泽换了个姿势,跪坐在吴咎腿上,直起身子,勾着吴咎的脖颈,直视着他的眼睛:“阿咎,我说了,过去的不幸不是你的错,那是孟黎蠢,丢了你这珍珠去选鱼眼珠子,我不会。”

“等我们回来就办婚礼,办一场真正属于你的婚礼,让王爷和将军主婚,咱们还要热热闹闹的办,我要让你想起婚礼,只能想到我。”

青年那张素来温润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眼神却坚定的像是许下了什么郑重地誓言。

吴咎愣了愣,笑了,揽着白泽的腰,虔诚地吻了吻他的额头:“好,都听夫君的,往后余生,想起婚礼,我的记忆里只有你。”

“哎,这才对嘛。”

白泽满意地抱着他亲了一口,故意发出响声:“夫人真美。”

“呵,那,谢谢夫君夸奖?”

“谢谢总得给点儿诚意吧?”

“你要什么诚意?”

“嘿,这怎么能问我呢?”

……

……

马车里,传来两人甜蜜的低语,又消散在风中。

马车碌碌,逐渐远去,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会一直甜蜜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