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唐王恩威并施,景泰年有话要说!(1 / 1)

“娘亲多虑了!”

李墨笑了笑,带着唐若萱进了院子,后面甲士也跟了进来。

李墨扫视这里的环境,便见这里破败不堪,除了围墙和屋子是好的,门窗早已年久失修,连院中都长满杂草,忙吩咐甲士,晚些给景氏父子,提供好一些的院子。

甲士应声,谨小慎微地跟在李墨身后。

见李墨表情如常,唐若萱暗松一口气,美丽端庄地笑了笑。

唐若萱之前所以不来,就是因为生怕李墨不高兴。

而且,李墨日后也是建国立业的帝王,她不希望,她不堪回首的过去,影响到李墨的名誉……

毕竟,帝王的娘亲,曾当过别国的皇后,这事好说不好听,因此她才在景氏父子面前,那般绝情。

这些年,她在离国当皇后,还给别人当养母,养着三皇子景瑞!

而她自己所生的骨肉李墨,却在武国京都过着普通人的日子,甚至给武国皇家当侍卫,还差点被慕容德所杀……

想到这些,她心里就一阵愧疚,曾无数次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好好弥补李墨。

她觉得,她没做错,爱自己的儿子,能有什么错,即便对景氏父子无情,那又如何,为了自己儿子,她不在乎别人如何说!

当时,曾在赵王藩地遇到过李赐业,也就是现在的哑叔,可是一想起当年,是因为李赐业的优柔寡断,愚忠于当时的皇帝,才导致镇西藩地覆灭、导致她和骨肉分离、导致骨肉这些年受尽委屈……她发现,她已经没那么爱李赐业了,有的,也只是恨!!

是李赐业的优柔寡断,铸就了这一系列事情,不然她也不会再受尽委屈后,遇到前离国皇帝景泰年,然后直到后来,才和李墨相遇。

见身侧唐若萱眼圈通红地瞧着自己,李墨诧异道:“娘,您怎了?脸色这么不好?”

唐若萱美眸一柔,美丽一笑:“娘没事。”

李墨笑了笑,带着身侧唐若萱,和身后甲士,踏进正堂,便闻到一股酸臭味…

且目光所及之处,那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三皇子景瑞正蹲在榻前,喂病入膏肓的前离国皇帝景泰年喝水。

蓬头垢面的三皇子,听到脚步声,疑惑瞧来,当瞧见唐若萱身侧的李墨,他啊的一声,手里破碗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唐王,唐王殿下!!”衣衫褴褛,浑身脏兮兮的三皇子景瑞忙哭着叩拜道:

“殿下,请您行行好吧,看在我父皇是投降的份上,给我父皇请医士来吧,呜呜呜…求求您,求求您了。”

三皇子景瑞,脑袋叩得砰砰响。

真没想到,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李墨心中升起一股悲凉,微微一叹,环顾观察这里,见墙根前的盆里还放着酸臭的饭菜,顿时微微皱眉。

显然,自一进来,就闻到一股酸臭,便是那饭菜里发出的。

李墨眸光猛然刺向身后甲士:“行啊,我没过问这里的事,你们就能如此虐待降者!欺负这曾经辉煌过的皇帝、和皇子,对你们来说,很有成就感是吧?啊?!回答我!”

声若雷霆,摄人心魄!

甲士吓了一跳,忙忙一拱手:“啊!唐王…唐王息怒!”

李墨微微一笑,拍了拍甲士肩膀:“没事,一次没事。若有下次,那你就下辈子注意点就行了。”

甲士头冒冷汗,身子发抖:“再也不敢了!”

李墨看了看身侧垂首沉默的唐若萱,便让甲士且出去……

甲士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离开。

然后,李墨瞅着跪地的景瑞:“起来吧,刚刚已经让人去喊医士了。并且,你们晚些可以搬到好一些的院子里去住,没人再敢虐待你们!!”

“多谢唐王,多谢唐王。”景瑞带着哭腔,叩了几个头,才起身。

但蓬头垢面的景瑞,没敢抬头看李墨!

是因为想起往日在李墨面前嚣张,再想到他当下窘态不好意思和李墨对视,还是真不敢,就不得而知了。

当李墨眸中含笑,盯着他看,他无意中看来一眼,然后便如触电般,迅速垂下头去。

噗嗤!

李墨笑了笑,看向躺在破床上的景泰年,景泰年喘着粗气,虚弱道:“多…多谢了!”

李墨摆手:“谢倒不用。你也是当过皇帝的人,你我皆心知肚明,我对你和景瑞好,并非真心,而是本着优待降者,做给天下人看的,仅此而已。哦对,说到谢,我得谢谢你,这些年,我娘在离国过着荣华富贵的日子,可都是你给的,你也没让她受任何委屈,不是嘛?”

这话说来!

景泰年神情激动,看向一直垂首不言的唐若萱:“朕现在,都不知如何称呼你了。姑且叫你一声唐妹吧。唐妹,你有一个好儿子啊!”

唐若萱微微抬起美丽玉面,表情淡漠看了景泰年一眼,然后温柔地跟李墨道:“墨儿,咱们出去吧。”

“不急,我很担忧景泰年的身子情况——”李墨握着唐若萱的玉手,和她四目相视,笑道:“等会看看,医士怎么说吧。娘亲你欠他的,我帮娘亲你来还。”

唐若萱漂亮的美眸,怔怔地瞧着李墨,然后紧咬一下红唇,轻轻点了点头。

李墨这时候,又看向躺在破床上的景泰年:“嘿嘿,景泰年,你可不能死!不然,真若传出去,别人真以为我李墨,虐待降者呢。”

景泰年眸中黯然,不知如何回答李墨。

就在这时。

李墨听到外面脚步声,便瞧见甲士带着手里提着竹箱的医士,朝此走来,医士进来忙给李墨,和唐若萱行礼……

李墨面无表情,摆手道:“行了,行了,先看看景泰年怎么回事吧!”

“是!——”医士恭敬躬身,然后来到榻前蹲下,又是把脉,又是扒眼皮,然后问了一下景泰年的各种症状,便起身朝李墨抱拳,说道:“回禀殿下,这前离国皇帝,是长期饮食不洁,阳亏虚劳所致。老朽开些方子,而后一段时间,他饮食正常些,再略加补补,便可无碍。”

那不就是营养不良嘛?李墨眯眼一笑:“好啊!没大碍就好。”

说完!

李墨瞅着外面的甲士道:“等会,给他们安排好一些的住地!”

跟着,李墨就要带着唐若萱离开,而躺在榻上的景泰年,叫住李墨:“唐王且慢,朕有话要跟您说……”

登时,唐若萱蹙着漂亮的眉毛,奇怪看向景泰年一眼,却见李墨笑着跟唐若萱道:“娘,你们且出去吧,我倒想听听他有何话要说。”

“嗯!”唐若萱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