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浮空,直到傍晚,脸上皆是唇印的李墨才准备自屋中出来。
砰的一声,扶着墙!
这谁遭得住啊,都他娘的快六回了……
噗嗤!
“相公,你也不行啊,要么再来呗?”身后白蒹葭嗓音媚笑道。
靠,这也是个狐猸子啊,比起宗紫曼,不遑多让!
李墨回眸,榻前坐着林卿怜,她则是红着脸,嗔怒地拍着白蒹葭自锦被中延伸而出的小腿。
“白妹妹,你万不可糟践殿下!”林卿怜装作严肃的样子,可美眸中尽是笑意,藏着万种风情:“殿下过两日还要出征赵王藩地呢。”
白蒹葭将白嫩小腿缩进锦被中,俏额满是细汗,脸蛋白里透红的她,则是娇哼一声,委屈地说道:“说什么糟践相公,你倒是满意了,给相公添丁,但是人家也想啊。”
说话间,白蒹葭一脸媚意,眸中亮晶晶的笑意,朝李墨瞧来……
“相公,快过来嘛!若是你看我一眼,我不相信你两眼空空。”白蒹葭白嫩脚丫自锦被探出,相互摩挲。
同时。
她唇角微扬,朝李墨勾着手指,美眸迷离,舌头绕唇……
这一幕,怕是比那美丽勾人的白骨精,还要勾人!
李墨:“……”
靠,这谁顶得住,老子管他叫唐僧,叫公公!
李墨忙冲了过去,猛地掀开锦被。
啪!
“啊呀,相公——”
嬉笑打闹,屋内一阵欢乐,气氛说不出的火热。
又过一阵,李墨才出了屋子。
当然,出王府的时候,是秦元锦送李墨出来的,他还想留李墨在府中用晚膳。
若是留下来,和白蒹葭一起用晚膳,怕是自己得成干尸不可!
“嘿嘿,晚膳就不必了。”
“对了,出兵赵王藩地,你到时候与我一道去,我和你娘说过了。”李墨拍了拍秦元锦的肩膀。
“是!”秦元锦高兴一笑,忙忙抱拳:“我送送您。”
“不必了——”李墨很是欣慰,如今自己这个继子,对自己态度是越来越好了。
而且,凭着这道关系,相信秦元锦,和白蒹葭之子司马臣,定会对自己死心塌地,忠心耿耿,毕竟,他们都是指望着自己呢。
而自己,更是责任重大!
不光要灭掉赵王慕容锐,还要平了武国的各个势力,统一整个武国。
回到幕黎王府的唐王宫,李墨就让人将慧静叫来。
“公子,您找我?”慧静来到李墨的桌案前。李墨将毛笔放下,将两个丝绢包裹的东西递给慧静:“嘿嘿,这两个也做成锦囊。”
慧静接过一瞧,只见两个鼓鼓囊囊的丝绢上面写着,白蒹葭,和林卿怜两个名字,依稀记得上回,是堇玉昔,澹台漓,程薇,和秦紫仙四个人的名字。
“哦,这些是她们身上的,给我当个念想的!”李墨见慧静呆住,笑着解释道。
慧静点头笑道:“放心吧公子,我一定做好。”
“乖!”李墨起身,摸着慧静的俏脑袋。
慧静离开后,李墨就瞧见一抹白色凤袍的美丽身影,拖着狭长的拖尾,迈着长腿踏过门槛进了殿来,俏颜展现美丽的笑容——
来到李墨身前,她仰起小脸:“墨哥哥,您回来啦,今晚咱们早点睡吧?”
这是暗示嘛?
李墨:“!!!”
“不是,漓儿宝贝,能不能让我缓一日啊——”李墨愕然。
两日后,晨曦初照,幕黎城一片沸腾。
李墨身着威风凛凛的将军铠甲,外披猩红披风,和幕黎王妃,还有皇后萧瑾瑜,以及程薇等,一一告别后,让她们小心黑莲教,万般嘱咐,便踏上征程!
率领着十几万幕黎军浩浩荡荡出征!
军容整肃,军旗烈烈,刀枪剑戟在日光下闪烁着森冷寒光,踏出的步伐整齐划一,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似要将大地撼动。
沿途,百姓们自发夹道相送。
他们满脸热忱,眼中满是敬意与期许,纷纷挥舞手中的旗帜,呼喊着祝福的话语。
有人送上酒水,有人递来干粮,都盼望着大军能旗开得胜,平安归来。
李墨端坐在宽敞且装饰精美的辇车之中,这辇车由四匹高头大马拉动,稳稳前行。
辇车四周轻纱飘动,既能遮阳,又可让李墨一窥外面的情形。
此刻,辇车内,李墨身旁坐着他的娘亲唐若萱。唐若萱神色关切,目光时不时落在李墨身上,时而和一侧一袭红裙的裴南枝,和白色凤袍的澹台漓说着话。
此次出征,目标十分明确,大军前行的目的地正是赵王藩地!!
李墨琢磨着,若是能不战,能将赵王慕容锐逼得投降,那才是高招。
否则,打仗,肯定是要死人的!
“来啊!”
李墨掀开窗纱,朝外面的秦元锦高吼:“派使者给赵王那边传信,就说本王限他们十日内投降,否则,城破之日,就是他赵王的死期!!”
“遵命!!”骑马的秦元锦抱拳,然后吩咐甲士前往。
十日内,时间足够。
毕竟幕黎距离赵王藩地,也就四五日路程。
只需四五日,便能抵达赵王藩地地界!
李墨刚放下窗纱,正在和澹台漓还有裴南枝说话的唐若萱,便朝此瞧来。
“墨儿!”
“你当真有信心拿下昔日你父王的镇西藩地?”唐若萱美眸担忧:“可不能因为那里曾是你父皇的镇西藩地,而意气用事啊,兵者凶也!”
唐若萱的顾虑,李墨理解。
若是失败,将会给自己实力造成很大影响,毕竟兵败如山倒,会影响方方面面。
“放心吧!”李墨眸子锋芒一闪,哼了一声道:“到时,我让慕容锐跪在我面前!杀不杀慕容锐,就看慕容锐是否早日投降了。那畜生,当时竟然还让他还让叶惊鸿来杀我?”
听李墨爆粗口,唐若萱轻拍了一下李墨:“不许说粗话!难听死了。”
李墨笑了笑,眉头一皱:“对了,我倒是想起来,若是慕容锐知道叶惊鸿投奔了咱们,会不会杀了叶惊鸿的家眷?”
这话说来。
唐若萱幽叹一声道:“当年,叶惊鸿为了保护你爹的镇西王府,带着诸人拼杀,即便他的家眷落在对方手里,他都没有背叛你爹——”
李墨奇道:“他家眷呢?”
“都被先皇杀了!”唐若萱摇头叹道:“当年,先皇杀了不少镇西藩地的人。而且慕容锐便是先皇的先锋。”
李墨:“……”
轿辇之内,一时间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
裴南枝向来寡言少语,此时见李墨面色如墨,神情冷峻,她自然更不会贸然开口。
而澹台漓,本就心思细腻,察觉到李墨此刻的阴沉气场,也乖巧地安静下来。
轿辇中唯有轻微的颠簸声和马匹行进的嘶鸣声。
李墨眯起双眼,眼眸深处似有两簇幽冷的火焰在燃烧,寒意森然。
脑海中回想着先皇与慕容锐的所作所为,心中暗道,妈的,这二人,下手可真是够狠辣的!
“行!”
李墨突然开口:“十日内,倘若他还拒不投降,我定要一举攻破他们藩地的城门,将其斩杀,以此威慑天下其他藩王!”
话语中,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威严与狠劲!
唐若萱听闻,缓缓将目光投向李墨,眼眸中满是温柔与关切,轻声问道:
“若他选择投降了呢?”
她的声音轻柔,在这略显压抑的轿辇内,宛如一缕春风。
李墨闻言,嘴角微微勾起,扯出一抹冰冷的笑意:“即便投降,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哼,带回幕黎,再杀!”
唐若萱:“……”
裴南枝:“……”
澹台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