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幽影诏令(1 / 1)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温妮莎坐上了前往火山官邸的马车。虽然满身的伤痕让她疼痛不已,但母亲大人那冰冷的眼神却让她没有一点想要反抗的念头。

坐在车厢中的温妮莎终于可以放松紧绷的神经,修复疲惫的身心。只是她不明白为何在官邸外会遭遇神秘人的伏击,而且从对方的语气来看明显是有备而来,但是自己从未与拉娜王妃有过任何瓜葛,其中或许有着不小的误会。

不过好在这次莫名其妙的遭遇让温妮莎发现自己绑错了人,要是真的把那个油腻的醉汉呈给了母亲大人,那她绝不可能就只是受到一顿鞭刑这么简单。

然而温妮莎还是小看了母亲大人对于那位年轻主角的执着程度,初次行动的失败并未影响特莉思志在必得的决心,反而是让欲望之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特莉思为了私欲竟然少见地动用了检察官的特权,她要提前将参会的代表召进幽影总部,这样便能在今晚实施她的计划。

但是这种做法在历史上从未有过先例,毕竟要让那么多外来势力的超凡者在总部内过夜,这并不符合幽影教会一直以来的保守作风。

也不知是不是获得了王座上那位的首肯,特莉思还为此专门草拟了一份官方通告,让这一次不同寻常的召见看上去合情合理。

随着车厢上下颠簸的频率渐渐放缓,幽影教会的马车停在了火山脚下。温妮莎睁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她握着那卷盖有教会印章的羊皮纸走下了车厢。

虽然身体上有着强烈的不适,但她还是强撑着打起了精神,因为她必须把握住这次戴罪立功的机会,不然她很可能就会被剥夺幽影使者的名号。

布莱克一直在房间内焦急地等待着安度因的消息,可是先等来的却是幽影使者的召见,他不太明白为何幽影教会能够知道他的行踪,但碍于现在的身份他还是只能换好正装后走下了楼。

在客房大楼的一层大厅中,布莱克见到了那位外表有些冷酷的幽影使者,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对方就将手中的羊皮纸丢到了他的怀里。

“奉幽影检察官之令,请各位参会代表即刻随我一同前往教会总部!”

布莱克看了看手中的羊皮纸,又看了看在一旁有些困惑的凯文牧师,随即开口道:

“我记得会议的原定时间是明天早上十点,这是临时提前了么?”

“时间并未改动,只是检察官大人怕各位代表早起劳顿,所以特地在教会内安排好了客房,以尽主之谊!”

布莱克皱了皱眉,虽然他并不介意现在就走,可是一旦进入了幽影教会,那么安度因王子的消息恐怕就传不进去了。正当他在犹豫该如何回复之时,一道轻浮的声音就从门厅外传了进来。

“没想到一向保守的幽影教会也有会如此大方的一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哈哈哈!”

“安度因王子说笑了,我们就是再保守也不能怠慢了外来的客人,更何况大家身上都肩负着重大的使命!”看着那一头金发的俏皮青年,温妮莎强压下心中的反感,她对这个远近闻名的花花公子一向都是嗤之以鼻。

“你们就这样把人给接走了,岂不是弄得我火山官邸很没面子!今天的晚宴连主嘉宾都没了,那群权贵们可不得在背后嘲笑我呢!”安度因自说自话地走到了沙发旁,翘着二郎腿就这么向后躺了下去。

“王子殿下!还请您见谅,检察官大人之令在公国境内享有优先权,除了大公阁下之外都必须...”

“行了!别拿那个唬人的名号来压我,我可不是公国的子民!不过嘛,我这个人向来以心地善良着称,所以我的客人你们可以接走,但是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王子殿下请讲!”

“我要和你们一同进入教会,正好趁此机会开开眼界,我还没去过号称公国古董的幽影教会总部呢!”

“这...这恐怕不行,总部守卫森严,没有检察官大人的许可是不能放行的!”

“哟!你这是看不起人呐!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许可呢?”安度因从怀中取出了一枚银闪闪的令牌,展示在了众人的面前。

“大公令!”温妮莎惊讶地叫出了声。

“凭大公令,可在公国境内畅通无阻!那么请问现在我有资格进入教会了么?”

温妮莎没想到眼前的这位俏皮王子居然能弄到弗拉德大公的随身令牌,她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

“既然沉默不语,那我就当你同意了!”安度因收回令牌后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没有去理会还在发呆的幽影使者,直接走到了布莱克的身前。

“主教大人,此番火山官邸之行还恕我招待不周,请您不要见怪!”安度因拔出了一直插在裤兜里的右手,朝着布莱克握了过去。

面对这在公国十分少见的礼仪,布莱克有些茫然地伸出了右手,但是在他感受到安度因掌心中的纸条之后,他便心领神会地了解了对方的用意。

“昨晚的赏月之宴我十分满意,我一定会将王子殿下的诉求及时传达给艾伦索大主教阁下!”

“如此甚好!”安度因朝门口的铠甲守卫使了一个眼色,随后便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大厅。

回城的时候布莱克坐上了幽影教会的马车,也许是秉承了幽影一贯的吝啬,马车的数量也被精简到了极致,最终导致布莱克三人只能挤在同一个车厢里。

车厢中的空间很小,在塞下三个人之后根本没有地方摆放茶水和食物,就更别说会有火山官邸那种贴心的服务了。

虽然享受不到来时的那种大餐,但雪儿的口袋中已经提前装好了各种水果和糕点,所以一路上她的嘴巴也没有闲下来。

而弗拉基米尔则是一直在打着哈欠,似乎还没有从昨晚的醉酒状态中清醒过来。

“老大!我昨天晚上喝醉酒后是不是找人干架了?”

“你难道还记得喝断片之后的事?”

“当然不记得了,我被抬出会场之后就完全没有意识了!但是今天早上醒来却发现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到现在还疼得不行!我感觉就好像被人塞进了麻袋里,然后不停地往墙上砸!”

弗拉基米尔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手肘,似乎颠簸的马车一直在对他的淤青发起攻击。

“有可能你梦游了吧!”

没有去理会自作自受的小弟,布莱克把头伸出了车厢外,特雷斯城的天际线已经清晰可见,他知道今晚就是行动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