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怀宁眉宇间有闪过诧异，脑海中重现了与晏眠一起见过的所有年轻女子。
最后将目标锁定在了两张脸上。
一个是许芷，一个是便是当时在魔窟救晏清时，有过一面之缘的红发女子。
鉴于之前晏眠的表现，姜怀宁更倾向于后者。
但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道：“是吗？我没印象，很漂亮吗？”
“当然，截至目前，是我见到过的最美的。”
姜怀宁微笑，“你对她评价很高。”
“那是，他不止漂亮，还很聪明，天赋又好，重点是冷静善良勇敢，还会照顾人！！！”
姜怀宁笑容有些僵硬，“听你这么说，看来你们相处不少，不过我确实想不起来，不如你直接告诉我名字吧，或许我就知道了。”
晏眠眨了眨眼，然后伸出手指，指向了姜怀宁。
姜怀宁眯起眼睛。
迅速回头，只是身后空无一人。
晏眠憋笑，实在憋不住，笑道：“哈哈哈哈哈，别看了别看了，我说的就是你，你不要看了。”
姜怀宁微怔，回头蹙眉道：“我？”
晏眠扬了扬眉，“不然？”
姜怀宁沉吟，“晏眠，我是男的。”
晏眠背着手，挑眉，“我也没说你是女的啊。”
姜怀宁沉默。
晏眠见他完全没接住自己的思维，便戳了戳人，挤着眼睛，“我说的，是之前女装的你。”
姜怀宁愣住。
晏眠继续打趣，“要我说，你要是那天的打扮，可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美遍天下无敌手的那……诶，你怎么了？”
晏眠说着说着，发现姜怀宁垂下了眸子，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
意识到对方可能并不喜欢这个玩笑，他忙道：“姜怀宁，我开玩笑的，你就当没听见，别当真，千万别生气！”
在他过分小心翼翼的语气中，姜怀宁终于抬眸，缓缓道：“我没生气，所以你刚刚说的那些都是形容我的。”
晏眠想了想，斟酌地点了点头，“你是不是不喜欢这个玩笑，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开了。”
他不会再说出口了，但是他会记在心里的。
姜怀宁看着他，嘴巴动了动，“那如果......”
晏眠：“如果什么？”
姜怀宁摇头，淡笑，“没什么，玩笑而已，我没当真。”
“那你刚刚那个神情。”
姜怀宁眉梢扬起来，“只允许你开玩笑，不允许我开？”
“好啊，你心肠变窄了！”
姜怀宁一脸坦然地说：“我本就不是什么豁达之人，再者——”
他扬了扬头，眼里带着零星笑意，道：“你不是想看切磋吗，马上开始了。”
晏眠没想到这切磋来得这么快，惊讶地看过去，还真的发现场地上面的已经变了一个场景。
广清宗的一个长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此刻正站在大殿前面，身后跟着几个弟子。
而晏光一行人已经退居到旁边，留出一个相当大的场地，独留两个人站在了中间。
让人意外的是，凌乐门站出来的人恰好是魏筱。
这让这场切磋更加让人期待了。
晏眠以为所谓切磋是这两人对架。
不料这两人只是合手一拍，阵法一结，刹那间狂风大作，席卷尘埃漫天飞舞，遮盖了视线。
晏眠只听见一声狼嚎，一阵窸窣。
顿时一股臭味铺天盖地袭来，尘埃渐淡，渐渐露出两只体型巨大的“东西”来。
定睛一看，
广清宗这边的是高大，凌乐门那边的是细长。
尘埃彻底散去，晏眠看着下面的奇形怪状两大巨兽，不太确定地指了一个又一个，说：“那是狼？那是蛇？”
姜怀宁点头，“我在书上看见过，虽然有具体的名字，不过也确实属于狼和蛇。”
晏眠沉吟，“具体的名字……是不是双头九眼狼，银花双尾蛇？”
姜怀宁还没说话呢，离得近的也不认识这妖兽的一弟子好奇道：“诶，你知道？你见过？”
晏眠摇头，他没见过。
“那你怎么知道。”
晏眠指着下面的妖兽，“你不觉得，它们的特征很明显吗？”
那弟子经这么提醒，仔细寻思，“确实很明显，但这么威武霸气的妖兽，取个名字不会这么简单吧。”
晏眠望向姜怀宁。
姜怀宁平静道：“嗯，就叫这个名字。”
那弟子：“……”
晏眠摊手耸肩。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只因为这本小说里面，所有妖兽的名字，都是用特征来取的。
简单又不失特性，多好。
两只妖兽斗了起来。
可谓是狂风肆虐，威力阵阵。
晏眠明白了，“所以说，这次的切磋只是派驯服的妖兽上场，并不是弟子之间的切磋。”
姜怀宁道：“对，每次不管是广清宗还是凌乐门的弟子到对方去学习，都是用妖兽先来一场切磋，不论输赢，点到为止，只是友好交流，是为了让双方弟子在学习过程中更加用心。”
晏眠也不傻，当即就明白了。
什么友好交流都是假的，主要目的就借用妖兽让双方看清自己的实力。
若是妖兽占上风，那下方的弟子定然不服，会在接下来的交流会中更加努力，而居于上方的不愿意被反超，自然也会更加努力。
简单来说，就是“含沙影射”和“你追我赶”的游戏。
晏眠想，这还真是一个鞭策的好办法。
就算所有弟子知道这是上位者故意的，但想来也没人愿意被别人比下去，所以还是会更加努力。
晏眠看着两只妖兽在驾驭之下互相争斗，看见狼咬住蛇的身体，看着蛇缠住狼的脚，妖力越发狂暴，
再看魏筱的面色越来越严峻，广清宗弟子的身形越来越不稳。
晏眠太确定道：“真的是点到为止？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场面好像有些失控了？”
姜怀宁大概也察觉到了，他看向站在上方的长老，再看了一眼围在在前边的都是些修为较高的前辈，师兄师姐，他道：“应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