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内心的想法,无法抑制(1 / 1)

安排好一切,迎亲的车队就出发了。

车队一共10辆车,都是陈明磊和向远方找来的车,主婚车是一辆外国豪车,几百万的那种。

现在都讲究一个排场,也是图个吉利,婚车有门路就借,没门路就租。

许家庄也没有必要标新立异,随大溜,热热闹闹把事儿办了。

迎亲的线路是规划好的,从村里向南走新村路,到陈铺村绕一圈,然后上国道向北到崔坝村,接上新娘后,从崔坝村向南,走新村路回到许家庄。

按照风俗,迎亲不能走回头路,所以就绕了一个大圈。

婚礼就在许家庄刚落成的新礼堂举行,礼堂是多功能用途,可以开大会,也可以办婚礼,办酒席。

礼堂外面的院子里,摆放着许开和崔青韵的婚礼海报,充气的拱门上贴着横幅——恭贺新郎:许开\/新娘:崔青韵 新婚?禧!

气球、彩带把现场布置得非常喜庆。

院子的一侧,一辆披挂着彩绸的新车静静地停在那里,是崔青韵的嫁妆之一。

河阳这边的婚礼仪式可谓是古今结合,很有特色,分成前后两个部分。

前半部分是拜天地,在司仪的主持下,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然后送入洞房。

不是真的要入洞房,而是回到更衣室换一件方便行礼的衣服,出来继续婚礼的下半部分。

下半部分是给随礼的长辈磕头或鞠躬。

现场靠墙摆着一张八仙桌,两旁则是两张靠背椅子。

八仙桌上放一只?斗,里面装满小麦,插上一杆秤(带铜盘的秤),寓意着以后日子称心如意、五谷丰登。

长辈和亲戚们按照辈分和亲疏关系,以夫妻为单位,依次坐到八仙桌两旁的椅子上,接受新人的磕头或鞠躬,同时,长辈们把礼钱扔在桌子上的喜盆里。

何以安站在许关旁边,好奇地看着这一切。

今天她穿着一身镶嵌着红色条纹的国风冬衣,布料似是某种锦缎,挺括而不失柔软,领口和下摆处都点缀的白色的绒毛,温暖而不失灵动。

她看着许开和崔青韵在给长辈磕头鞠躬,感觉非常新奇:“许大哥,河阳的婚礼好有意思哎,除了拜天地,还要磕头,现在城里都不兴这个了。”

许关解释道:“这是老一辈传下来的仪式,现在很多新人也穿西服和婚纱,不过这个传统程序还保留着,算是古今结合吧,我觉得挺好的。”

何以安点点头道:“全盘学习国外的婚礼我见过不少,不过还是觉得我们传统的婚礼有意思,。

“将来我要是结婚,我也要办这样的婚礼,最好穿上凤冠霞帔,弄个八抬大轿把我抬进去,哈哈哈。”

许关看着何以安笑得开心,心情更是好上几分,提醒道:“想法很好,那你最好提前锻炼一下。

“你应该没有坐过轿子吧,很晃的,搞不好会像晕车一样,晕轿。

“还有,凤冠霞帔也很重,一整套足有十几斤,要是没个好身体,一场婚礼办下来几个小时,恐怕你要累惨。”

何以安偷瞄了许关一眼,声音不自觉带着一丝羞意:“那我回去就练,就是想试试。”

听了这话,许关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猛跳了一下。

……

婚礼后就是宴席,各种美味佳肴流水般端了上来,负责端菜的都是村里的年轻人。

按照以前的规矩,宴席上,新郎新娘要挨桌向宾客敬酒,还要敬司仪、厨子以及其他帮忙的。

许关参加过好几次婚礼,总觉得这个环节不太卫生。

新郎新娘敬酒,用小托盘托着一瓶酒和一对酒杯,从头敬到尾,没法换酒杯,也没法清洗。

或许有些人也会觉得膈应吧,但规矩如此,你又不得不喝,用一次性杯子又似乎显得不够端庄。

许关便跟大哥许开和大嫂崔青韵商量,建议取消挨桌敬酒这个环节,改成在司仪的主持下,全体宾客一起干杯,也就过去了。

宴席的菜式是许建斌领衔操持的,大部分菜式都是河阳一带办酒席的传统菜式。

但是有许建斌的亲自掌勺,味道自不一般,全体宾客都吃得很满意。

宴席结束,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就顺利结束了。

宾客该走的走,该留的留,至于晚上闹洞房、听墙角那一套已经没不时兴了。

现在跟过去不一样,所有的事儿婚前早就都办完了,还有什么好闹的、好听的?

参加婚礼一般都有一份回礼,大部分是一个装着各式糖果的小礼盒。

但现在谁还吃糖啊?

许家把糖果礼盒换成了草莓礼盒,草莓红彤彤的,比糖果还喜庆,好吃又应景。

宾客们惊喜不已,还是第一次收到这样的礼盒。

盒子不小,里面装了足有两斤草莓,可谓心意满满,不少人都在拍照发朋友圈发抖音分享。

……

宴席结束,何以安没有走,帮一些力所能及的小忙,直到一切收拾完毕。

此时,差不多下午四点多了,何以安该回去了。

何以安是自己开车来的,是一辆焜耀的迷你小电动。

两人慢悠悠地往停车场走,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说着刚才婚礼上的趣事。

某一瞬间,看着何以安娇美的侧颜,清澈的双眸,不时浮起的微笑,许关感觉心跳明显有些加快。

自从上次幼儿园爆炸事件后,到现在一个多月了,何以安没有来许家庄,许关也很忙,两人见面很少。

见面少了,许关反而能更清晰地感知自己的内心,他对何以安到底是怎样一种情愫。

尤其是爷爷跟他谈过之后,许关似乎越来越肯定,他喜欢何以安。

因为和她待在一起,就算一句话也不说,心里也是喜悦的。

有些情愫和想法,一旦确认,就会疯涨,再也无法抑制。

刚才,在大哥的婚礼上,许关听到何以安那句话,他的心彻底不平静了,直到现在也没有平复下来。

“何老师,我们能谈一谈吗?”

何以安闻言停住脚步,惊讶地回头看着许关。

许关的眼神有点炽烈,很快,何以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平静的心跳陡然加速,脸颊发热:

“许大哥,你……要跟我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