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贵远也笑了:“说的是,要不碰见你,我就给狼当夜宵了。”
“徐同仁,现在厉害呀,这两年跑哪学武功了吧,这大个的狼,经不住你一划拉,我当时以为天神下凡了呢!”
“贵远你别笑话我了,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急忙中胡乱弄的。”
“说的轻巧,没见过谁一划拉就把狼戳死的,你是不是跟世外高人学功夫了,有空教教我,我出高价学费!”
徐同仁知道田贵远这话不虚,他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
但徐同仁不想跟他说祖龙诀的事,说也说不清的。
他转移话题:“哪有什么高人,我啥本事也没有,就一挣钱的,搬砖搬的力气见涨。贵远你身上伤咋样,不严重吧?”
“没事,就是让狼爪子挠几下,亏你出现的早,否则……唉!”
田贵远阎王门前溜一圈,心里百感交集,眼泪涌出眼眶。
“没事就好,早点回去吧,省得家人担心。”
见徐同仁要走,田贵远说:“这晚你也别走了,去我家住吧。”
徐同仁指着地上的狼说:“我还要回自己家看妹妹,这狼你拖回去吧,熬狼油吃狼肉还能做个上好狼皮帽子。”
田贵远见徐同仁已经有个大布口袋,也没推托,但他想起点事儿。
“好,那咱先各回各家,徐同仁你没事来找我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徐同仁急着回家,也没细问是啥事,只是互相留了手机号码,然后一个拖着死狼王,一个扛着钱口袋各自回家。
……
徐同仁家所在村离小娟家所在村不远,所以很快到家。
来到家门口一看大门锁着,徐同仁纳闷。
没听说妹妹出远门呀,这晚她出去干嘛?
自己连钥匙都没有,干脆手拽住半拳大的锁头一拧。
咔吧!
锁断门开。
徐同仁进家后,先找地方把钱袋子放起来,到厨房擦把脸躺在床上。
按说折腾一天应该很累很乏,但他却睡不着。
心里惦记着妹妹,又想着小娟的事,心里七上八下,脑子也乱哄哄。
好容易刚迷糊着,突然一阵砸门声将他惊醒……
徐同仁被惊醒出门看动静,见天已经亮了。
一个老太太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
“李婆婆,你有什么事吗?”
徐同仁认出老太太。
“奥,是徐同仁回来了,我起来溜早,见你家门没上锁,过来看看。”
哦?
难倒平时总是锁着门吗?
徐同仁问道:“李婆婆,我妹妹一直没在家吗?”
“奥……是,我以为阿玉回来了,所以……”
李婆婆说话吞吞吐吐,徐同仁追问道:“我妹妹去哪了?她怎么没跟我说过呀?”
“这……这我也不清楚,可能出去挣钱了吧,我回去了,家里鸡还没喂呢。”
望着李婆婆的背影儿,徐同仁自语道:“喂鸡走这么急,老太太慌什么。”
回到屋里,徐同仁有点生妹妹的气。
阿玉怎么回事,去哪该跟当哥的说一声儿,说走就走,真是太任性。
捱到太阳升高,徐同仁去街坊四邻那打听妹妹的下落,结果不是说不知道,就说去挣钱,再具体的没有下文。
按说村里年轻人出外挣钱是很正常的事儿,不足为奇。
徐同仁给自己找着理由,妹妹的事才稍放下点心。
可妹妹不在家,自己也没啥事,光干躺着浪费时间。
正没意思,忽然有人来报。
一说,是田贵远要来。
原来田贵远说让去他家,略备薄酒感谢他昨晚相救。
徐同仁笑道:“不必感谢,应该的的。”
田贵远说除了感谢还有事要谈,执意让徐同仁去他家一聚。
徐同仁听他言辞恳切,而且确实有事说,就答应下来
一路上,徐同仁怎么想也想不出田贵远找自己有什么事,带着疑惑进了陆家。
田贵远听见徐同仁来了,亲自迎出屋,紧拉着徐同仁的手进了正房客厅。
上茶后,田贵远又对昨晚相救的事一番感谢,徐同仁摆手道:“贵远哥不要再提此事,否则我真坐不住了,你有什么事就直说,咱们兄弟不要再客套了。”
“好,徐弟爽快,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原来田贵远最近想办个养猪场,可养猪场面积大,需要有个上层的人员,问徐同仁愿不愿意。
徐同仁沉吟一下说:“贵远哥,养猪场这个上层的人员谁都行,非得找我干嘛?我只干过工地搬砖活,不懂什么上层的。”
田贵远笑道:“徐弟你太谦虚,就你昨晚打狼那一下,就不是寻常人可比。”
他凑近徐同仁说:“我考察计算过,这养猪场干起来利润相当丰厚,谁见谁眼红,十里八村黑白两道都会插手,没个硬肩担不起这担子!”
“徐弟只要你答应当养猪场的头儿,利润咱俩各一半,一分钱的不用你出,咋样?”
不出钱,干手钱,利润对半,绝对是无风险的好事。
徐同仁沉默不语,心中暗自琢磨。
自己当了大养猪场的头儿,那也算是上层的阶层,比工地挣钱名声好的多。
大养猪场利润很大的,一年上千万跟闹着玩儿一样,那自己对小娟家的许诺更是不在话下。
有地位,又多金,小娟还不上赶着嫁给自己呀!
人都有虚荣心,徐同仁也不例外,他也渴望通过自己的努力,让小娟家人高看自己。
“好,我试试,这养猪场在哪?”
“徐弟答应就好,我这是先把人员准备好,养猪场的地正在审批当中。”
嗨,说这么热闹,地还没批呢,这不跟没说一样嘛!
田贵远看出徐同仁有些泄气,他给徐同仁敬根气点着说。
“这批地的文件已经递到保正那了,他一盖章,这事就算妥了。”
“保正?哪个保正?”
徐同仁一愣。
“还有哪个保正,村保正呗!”
“村保正?这孙子可不那么好说话吧!”
“哟,徐弟门清呀,我这养猪场总头儿算找对人了。”
徐同仁想起小娟家划地间房的事,苦笑着摇摇头说:“恐怕有我,你这地更不好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