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最好的朋友’和‘女朋友’之间只差了一步而已，你明白吗？”苗珊瑚不死心，还想说服姜淮左。

“就算只差了一步，也是不能跨越的。”姜淮左道，“永不能跨越。”

“一步而已，你跨过了能怎么？”苗珊瑚铿锵有力地道。

“对不起，无法跨过。”姜淮左道，“守村人的天命不能改变。”

“可是······”苗珊瑚未能说下去，因为被颜竹西打断了。

颜竹西对苗珊瑚说道：“珊瑚姐姐，多谢你了，可是还希望你不要再说了，姜淮左作为山舍村的守村人，是要守护山舍村和其村人的，斩妖除鬼，却‘不动男女情‘，这是他的天命所在。天命不可违，我纵然再喜欢他，也无可奈何，只能接受永不能和他相守的事实。此生，我认了。”

“颜竹西，关于你俩的缘分，你就真的认命了？”苗珊瑚质问道。

颜竹西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从今晚起我就放下自己的念想，或者说奢望，坦然去接受‘此生最好的朋友’这个身份，这也很不错呀，毕竟一生的好朋友有的时候是胜过恋人伴侣的，所以，我很知足。在拥有这个身份后，我还能继续在心里喜欢他······”

苗珊瑚望着颜竹西一脸真诚悠然的模样，可是却在真诚悠然之下看到了一颗不甘、忧伤的心，叹了口气：“你这样说，或许以后你们两个再也没有可能，而你只能日日夜夜承受相思之苦！”

颜竹西淡然道：“人生本来就很苦！”

苗珊瑚听了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叹息不已，林越、百里明承和郭靖瞳则颇为伤感，默默无言，然后姜淮左和颜竹西也都沉默起来，只有林越用铁锨铲出泥土扔到土坑边的沙沙声，渐渐地，气氛有些尴尬。

但苗珊瑚却忽然开口说道：

“我想起来一件事，刚才在面对鬼候的时候，鬼候说起她的族类告诉她我们之间有大妖的气息，而她口里的族类多半就是那五只曾到过小院的老鼠。

那五只老鼠嗅到了大妖的气息，就绝不是空穴来风。

鬼候还说，她想问问我们之间的那位大妖认不认识桐壶雨泽，莫非那大妖和桐壶雨泽有关，还是单纯的鬼候认识桐壶雨泽，想用桐壶雨泽来恫吓？”

······

“桐壶雨泽”四个字一次次地冲击着林越的大脑，让林越失去的一部分记忆恢复过来，他想起了那晚在荻原清香房里和她聊的事，也想起了当夜在妖迷鬼市蒋小鱼从自己的糖葫芦车棚上给他拿了一串糖葫芦，他吃了糖葫芦就忘记了与桐壶雨泽有关的任何事，包括这四个字，而现在，一切又都回到了大脑里。

百里明承是桐壶雨泽在此之前还只是可能性很高的推测，而现在因为“大妖的气息”在林越他们之间，那么基本上就能得出：百里明承就是桐壶雨泽。

林越望着百里明承，眼神一点点凌厉起来，作为妖族四大首领之一的桐壶雨泽实力不容小觑，可林越是司禄星君附体，根本不怵他，再加上苗珊瑚、郭靖瞳、姜淮左和颜竹西，故而林越说道：“百里明承，你就是那位大妖，而且是大妖桐壶雨泽。”

林越的话让苗珊瑚等四人有些懵，不知所谓，而苗珊瑚则对林越道：“百里明承怎么可能是大妖呢，更不可能是桐壶雨泽，林越，你不要乱说！”

“我没有乱说，这是真的。”林越道，“你记不记得在邓奶奶

的别墅，那只白色应龙，它其实是荻原清香，荻原清香本是中国的应龙，很小的时候被桐壶雨泽所救，送去日本······她为了摆脱桐壶雨泽，不再成为他的属下，去杀邓奶奶，却在下手的时候发现百里明承变成了戴昆仑奴面具的桐壶雨泽。”

苗珊瑚惊骇：“白色应龙停手是因为这样的缘故？如果是如此，再加上‘大妖的气息’，的确就指向了百里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