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回请你一次(1 / 1)

饶是她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宋廷深的惩罚竟是这般......这般难以启齿!

腰上横过一只结实的手臂将僵硬的身体压向炙热胸膛,

旋即身体腾空而起,

靡靡之音被掠过的风声取代,陆言卿脸色微缓,

视线受阻,其余触感却因此变得格外灵敏,

陆言卿被扣住腰紧贴在贺锦书怀中,

男人炙热的体温与微凉的夜风形成对比,宽厚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

同大多数太监的干瘦不同,

贺锦书看着纤瘦,但胸膛却意外的结实可靠......

陆言卿不知不觉依靠在贺锦书身上,昏昏欲睡,

直到落地,

陆言卿眼底惺忪睡意消散,她扯下眼上布条,抿着唇环顾四周,

原来是回到芳园了。

屋内点着昏黄的烛火,玉雯上完热茶后退出室内,

贺锦书熟稔入座,执起茶壶倒茶:“坐。”

从容的姿态仿佛这是他的家一般,

他倒是自来熟,

陆言卿心中腹诽,脚上动作未停,走到贺锦书对面坐下,

“今夜的礼物我很喜欢,看到陆瑜被折腾,我心中舒服多了。”

陆瑜虽然是礼部侍郎,又背了个侯爷的名头,说到底还是个只会死读书的读书人。

陆家在朝堂之中没有根基,母亲去世后更无人帮衬,

陆瑜想要坐稳身下位置往上爬就只能寻一个靠山,所以他将目光对准风头大胜的三皇子,从皇贵妃下手送亲女去陪葬冥婚,

宋庭深说得没错,陆瑜就是个软脚虾,换做旁人被这样屈辱对待,早就不管不顾拼个鱼死网破,

而他却能忍下,成为宋庭深的禁脔。

金黄透亮的茶汤散发着淳厚清香,茶汤温热,在白玉杯盏中冒着幽幽水气,

陆言卿抬眸,目光从贺锦书面上掠过,好奇道:“你何时知道陆瑜被宋廷深暗中折磨的?”

“这有什么难的?”

贺锦书放下茶盏,冷哼一声:

“宋廷深好男风也不是什么秘密,陆瑜生了一副好皮囊,宋廷深早对他有想法,不过碍于他的官身不敢下手,

你火烧宋家祠堂,恰好将这个机会送到宋廷深面前,他拿捏着陆瑜不敢得罪宋家的心思,将陆瑜玩弄于股掌之间。”

陆言卿眨了眨眼,“他们经常在别院吗?”

“贼眉鼠眼,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贺锦书斜睨着陆言卿滴溜溜转动的眼睛,薄唇扯了扯。

“怎么会......”

陆言卿干笑,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脸上的尴尬,

贺锦书怎么跟她肚中蛔虫一样,

她想什么他都知道!

她确实有个小想法,

陆瑜这些日子几乎不着家,想必都是在宋廷深那边,

陆瑜那人最好名声,

如果她想个法子,让人撞见两人正在苟合,陆瑜的面子里子可都没了!

若是再有言官弹劾,陆瑜定会在官员中名声大噪!

别人才不管他是不是被胁迫,只会认为他们二人早有私情,

再想到虞灵得到自家夫君两头插的表情,陆言卿再也压不住唇角的笑意,

“呵呵,贺锦书,你就回答我是与不是吧,等回头我反请你看一场戏。”

贺锦书轻笑:“宋廷深新得了男宠,自然是夜夜宠爱,陆瑜每日回府换衣服后,就会换成低调的马车前往别院,等宋廷深。”

“宋廷深也是,夜夜不落。”

*

距离母亲忌日还有三日,

陆言卿把去护国寺那日的事情筹备好后,将精力放在陆瑜身上。

是夜,

陆瑜像往常一般到换了马车准备去宋家别院赴约,

车上铺了厚厚的褥子,他斜靠在车厢上,想到今日得到的好消息,儒雅面容露出笑意,

这些日子的辛苦没有白费,

在宋廷深的引荐下他终于攀上了三皇子,

想到三皇子的许诺,

身后胀疼也不在那么难挨,

再忍忍,

阿灵说了,那孽女去护国寺那天,定让她有去无回!也顺带让皇后一派颜面尽失!

萧氏和她的孽种们,终于都要死绝了!

萧氏同京都那些娇花不同,英姿飒爽,明艳张扬,她只是站在那儿就足以让人挪不开眼。

家世显赫,容貌明媚,自身又战功赫赫,一开始时,他对萧氏是动过心的,

直到婚礼上,陛下派太监送来封侯旨意,

忠勇侯,二等侯爵,

按道理他是该欣喜若狂的,可是忠勇二字像是两个巴掌,狠狠拍向他的骄傲和自尊。

忠勇与他毫不相关,他是文采斐然的探花郎,

当周围人嫉妒,审视,戏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心中那丁点爱意瞬间烟消云散。

“瞧,你若是生了副好面,也可以靠女人得到爵位。”

“娶萧氏抵得上半辈子努力。”

细细碎碎的议论声,像一根根针刺向他,将他批判得一无是处。

婚后,萧氏刚圆房就说自己是个粗人,怕伺候不了他,抬了两房妾室来照顾他,

他这辈子都忘不掉,

萧氏堵在新房门前,笑容疏离地请他离开:“妾身粗鄙,唯恐怠慢夫君,两位妹妹都是温柔体贴的人,有她们照顾夫君妾身放心得很。”

“夫君初一十五过来一趟就行,莫要冷落了妹妹们,”

“夫君在翰林院有些屈才,明日,我去贺府走一趟,看看能不能为夫君谋个别的差使。”

他以为萧氏只是与他不熟悉,这才不想同他有太多牵扯,

直到阿灵撬开萧氏陪嫁婆子的嘴,

他才知道,萧氏就是个荡妇!

她在边关有个相好的,人虽来了京都,心却留在了漫天黄沙中。

成婚后,他们依旧没有断了书信来往,每隔三五日,就会有信鸽飞入府中。

萧氏该死!

想着,马车已经停在别院后门,

陆瑜呼出一口浊气,低垂着头跨进门中,准备迎接今日的屈辱,

宋廷深那人有怪癖,每次非要将他折磨到崩溃求饶才甘心,

“三爷已经到了。”门房道,

引着陆瑜直奔正房,

推开门,宋廷深衣衫半敞,脸上带着醉酒后的红晕,

“来得正好,今日本大爷新得了一坛好酒,给你试上一试!”

手腕被拽住,陆瑜恶心得想吐,

但想到三皇子,想到日后的风光,他压下心中不适,“容我先去梳洗。”

“诶!洗什么!用水洗多没意思!”

宋廷深笑的猥琐,招手唤来人,将陆瑜跨坐着绑在凳子边缘,

“本大爷请你喝酒!”

“这坛美酒来之不易,你可要含住了!若是有遗漏,鞭子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