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付小秋一起把徐文博等7人送上了去往区避难所的装甲运输车，看着他们渐行渐远。

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在稳定的环境中，在别人的保护下成长的，总有些人愿意自己出去闯一闯的。

他们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愿意承担风险去做出一些改变。起码说明人家还是很有勇气的，即便不鼓励，至少也不要太打击人家。

除了徐文博以外，其他人方大宝也都还是送了一套行者一型的防护服，并提供了一些必要的药品补给。

“你把新升级的那套防护服给徐文博了？”付小秋问方大宝。

在徐文博确定要去粤西后，方大宝就着手和小美一起设计了隐士一型防护服，相关的功能和参数都是适配潜藏和保命的，付小秋全程旁观了方大宝的升级过程。

“你这是把官方当黑帮了还是把自己当阿sir了，怎么这么喜欢到处的塞卧底。”

付小秋对于方大宝的操作有点看不明白了，就没见过合法组织，这么热衷塞卧底的。

“啊？我怎么就到处塞卧底了？”

“你不会把邱文墨给忘了吧？我前一段时间去黑市还撞上他了。”

“你怎么会撞见他，他能力失效了？“

“是撞上他”在“撞上”两个字上加重了发音，但付小秋一点不好意思的表情都没有。

“。。”为邱文墨默哀三秒钟，这哥们体质可不像付小秋这么好。关键是他即便是被撞了也很有可能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要是撞出个好歹来，连个打电话送急救的人都没有，这也是存在感低的人的悲哀吧。

“即便是撞上，你怎么会注意到他呢？”

“他都把你送的大金链子放我面前了，我总不至于还想不起来吧。你这么安排到底是图什么？”

“我还能有什么不良企图不成，我们的人脉都比较少，更没有什么可靠的消息来源，徐文博也好，邱文墨也好，能力短时间内派不上大用场。

留在基地，我们又给不了人家什么好的培育条件。倒不如放出去，让他们自己发展。

能获得些有用的消息自然是最好的，即便得不到什么消息，给他们个任务，也是稳一下他们的心思，省的他们跳槽的成本太低，哪天就被人挖走了。”

卧底跳槽的难度，可比普通人要大的多，一次次的传递消息，自然也就更深的和岚山城，和方大宝绑定了。

至于小概率事件，方大宝自然也有心理准备，总不能既要、又要、还要，他只是小心谨慎，又不是Npd(自恋型人格障碍)。

“对了，邱文墨虽然并不以敏捷见长，但是因为觉醒能力的原因，对于游走在视线盲区之外，可是很擅长的，感知也算灵敏，怎么就会直接被你撞上了。”

“他感知敏锐，也要感知的到我才行啊。”付小秋伸手示意，她右手上缠绕着一层仿佛灰色烟雾的东西，在方大宝的注视时候，又突然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我也不好描述这种状态。嗯，邱文墨的能力是让人注意不到他，降低自身的存在感。

我的能力却可以使我从别人的感知里消失，并使我能自由的选择存在于现实空间，还是阴影世界。”付小秋手臂下挥，与方大宝的身体接触，却像幻影一样穿过去。

“你看到的我，只是你自己的认知，实际上我可能并不存在于现世。”

“这算什么薛定谔的存在感？这是对空间的使用还是对规则的理解？”

付小秋尴尬的笑了两声，“我也说不清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频繁使用能力，身体开始出现一些异常。

围绕身体出现的黑烟使我和阴影空间的隔阂明显的减弱了，进入阴影空间的消耗和cd时间都减少了很多。

后来我就发现，我可以自由控制是否让人看到我的异常，甚至是否看到我。

但实际上，你能否看到我，和我本人是否真的存在其实没有必然联系，是可以被误导的。”

方大宝听的一头雾水，还想再追问两句，付小秋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你问我，不如让小美来解释。我要弄的清楚这些，我不早去考研读博了。”

看着“我笨我有理”的付小秋，方大宝实在是想不明白，这样一个笨蛋是怎么操作这么复杂的能力的，全靠感觉么？

这阴影能力放在付小秋这种人身上，也算是明珠暗投了，明明更适合自己这个苟道中人的。

“这能力很厉害，但也很很危险，你自己最好注意下，有什么变化，可以跟小美，跟我一起商量下，别太放任能力的野蛮生长。

你这过一段时间就开发点新能力，控制不好可能就把自己坑进去了。你看邱文墨，突然哪一天，我们都忘了这个人，他跟死亡、消失区别也不大了。”

“知道了，知道了。”付小秋挥了挥手，大大咧咧，“有些事儿，我们可以尝试着去搞明白。

但有些事儿吧，没办法就是没办法。就算跟你商量，你就能保证自己是正确的嘛？”

这个问题讨论下去肯定是没有结果的，但是不管付小秋愿不愿意，他总是不能撒手不管的。

“你自己不愿意研究，我也不是非要勉强你做什么。但是你这边的能力进化的情况，每天跟小美说一下，让它给你记录、分析。”

付小秋也只有点头同意，看方大宝这意思，她要是再不同意，方大宝能让小美一天24小时的盯着她。

考虑到付小秋的感受，且作为岚山城基地拥有仅次于方大宝权限的人，小美是被要求不得主动监控付小秋的，但是方大宝专门安排肯定是除外的。

付小秋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知道了小美的存在和能力，又怎么受得了不管干什么都被一双眼睛盯着呢。

方大宝给了付小秋一个脑瓜崩，两个人混的越来越熟了以后，感觉付小秋在他面前也越来越不愿意动脑子了。

四十八公斤的体重，里面得装了能有八十斤的反骨，而且越来越喜欢跟他对着干。要不说不能找这年龄相差太大的对象，养着养着，跟带了个闺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