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地府使者(1 / 1)

我转身,走出老宅。

天边微微泛白。

我靠在门口,点了根烟,心里却没一丝轻松。

女一号死了,真相水落石出。

可事情远没有结束。

就在我准备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一股寒意。

我猛地回头。

一个穿着黑袍、脸色苍白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门口看着我。

他手里拿着一面黑色令牌,令牌上刻着两个字——地府。

我心里一凛,立刻收敛气息,抱拳行礼。

“见过使者。”

黑袍男人点点头,声音低哑。

“张衍成,地府有事相求。”

我心里警觉,表面却恭敬。

“请使者明示。”

黑袍男人叹了口气。

“女一号的魂魄,没入地府。”

“却在途中失踪。”

“有人在吃魂。”

我心里一沉,脸色也变得凝重。

吃魂的存在,绝非小事。

弄不好,会酿成大祸。

黑袍男人继续说。

“地府追踪失败。”

“只能拜托你协助。”

我思忖片刻,最终点头。

“我答应。”

黑袍男人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一张黑色灵符递给我。

“此符可感应吞魂之物。”

“保重。”

他话音落下,身影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风中。

我捏着那张黑色灵符,心里沉甸甸的。

吃魂者,凶残无比,极难对付。

更何况,这次牵扯到地府。

我知道,自己又要掉一层皮了。

我收起灵符,回到店里,开始调查线索。

整整三天三夜,我翻遍了荷城所有的阴地、邪地。

终于,在一座废弃医院的地下室,找到了蛛丝马迹。

那里的尸气浓重,阴风阵阵,像是地狱的入口。

我点燃黑色灵符,灵符立刻发出微弱的红光。

我知道,目标就在这里。

我提着背包,带着符纸、法器,一步步走进地下室。

空气越来越冷,呼吸都能看到白雾。

地上散落着破旧的病床、轮椅。

走到最深处,我看到一口巨大的铁门。

铁门半开着,一股浓烈的尸臭扑鼻而来。

我掏出罗盘,罗盘指针剧烈颤抖,几乎要断裂。

我咬咬牙,推门而入。

屋子中央,摆着一个巨大的血池。

血池里,漂浮着无数残破的魂魄。

在血池之上,悬浮着一个人影。

那人穿着破旧的病号服,脸上满是腐烂的伤口。

他低头看着我,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终于来了......”

我心里一紧,知道这是要恶战了。

我掐诀布阵,撒下镇魂符,点燃净魂香。

血池里的魂魄发出凄厉的哭声,整个地下室震动不止。

那人影发出怪笑,猛地扑向我。

我咬牙迎上,法器与邪气在空气中激烈碰撞。

每一次对抗,都像是刀割在骨头上。

我拼尽全力,终于在最后关头,引动地府的黑令。

一道黑光从天而降,直接将那人影锁住。

地府的黑袍使者再次出现,带走了那吞魂者。

我瘫倒在地,浑身是血,意识模糊。

最后一眼,只看到香香焦急地蹲在我胸口,冲我喵喵叫。

再睁眼,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雅姐坐在床边,眼圈红红的。

“小衍成,吓死我了。”

我咧嘴一笑,嗓子沙哑。

“没死,就算赢了。”

雅姐哭笑不得,狠狠拧了我一把。

从医院醒来后,我的名气在风水圈彻底炸开了。

我一睁眼就看见雅姐坐在我病床前,脸上满是焦虑。

她眼圈通红,紧紧握住我的手,声音里带着后怕。

“衍成,你再不醒,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努力撑起身子,嗓子发干,只能轻声回应。

“别怕,我这不是还活着么。”

雅姐闻言,终于露出安心的神色,可眼里的泪还是忍不住滚落。

她抬手狠狠擦了擦,似乎不想让我看到她哭。

我感受到她的担忧,也对她的情谊多了一分感激。

毕竟,这些年她在圈子里也见惯了生死,却唯独对我如此真情实意。

医生推门进来,让我躺下做检查。

我问医生自己要不要留院观察。

医生说我的外伤很严重,但更可怕的是损耗了太多精气神。

他嘱咐我最好再住院两三天,至少把身体养到不再虚弱。

我想了想,最终还是答应了。

和邪祟搏斗后,我确实需要恢复一阵子。

第三天,我躺在病床上,翻看着手机消息。

我被送进医院的那天,似乎有不少风水圈的大佬问起我。

他们想知道我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搞得这么狼狈。

也有人酸溜溜地说,我不过是运气好没死,否则早被反噬。

更多的人则觊觎我的手段,想借此提高自己的声望。

毕竟我能引动地府黑令的事情已经传开,足够引发一阵惊呼。

然而,我对那些流言没兴趣。

从始至终,我把解人厄难、救人性命当作优先考虑。

至于名气,带来的多是麻烦和是非,远没有想象中美好。

但眼下,我必须承认,这“麻烦”已经找上门来了。

凡是跟灵异相关的事儿,几乎都有人指名道姓要找我。

不管是豪门阴宅,还是剧组撞邪,只要有钱,都会来请我。

但这次,我的确捞了不少好处。

前不久帮李总镇地气的那笔大单,红包够厚实。

再加上我之前跑了好几桩娱乐圈的任务,也都酬劳不低。

我靠在床头,把收到的转账记录大概瞄了一遍,心里颇为满足。

毕竟,修行也得吃饭,钱多了才有底气升级法器和辅助品。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笑,却轻轻触动了胸口的疼痛。

第四天,我感觉体力恢复得差不多了,便向医生提出出院。

医生叹了口气,说我这种“虚不受补”的状态,还需要静养。

可放在修行人的角度,我只要稳住气息、调理好神识,就比普通人康复更快。

雅姐拗不过我,只能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再三提醒要按时复查。

我一边答应,一边收拾东西离开病房,内心急切想回自己的古董店。

回到店里,已是傍晚时分。

我推门进去,香香立刻跳到我怀里,发出亲昵的猫叫。

它用脑袋蹭着我胸口,似乎在责怪我这几天都不在。

我笑了笑,给它顺毛,心里升腾出一股温暖。

店里因为我几天不在,显得有些空旷和冷清。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台,把积的灰尘扫干净,让店面恢复正常状态。

刚忙完,电话又响了。

我接起,听到对面传来焦急的声音。

“张先生!我家祖坟出事了!”

“求您快去看看,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