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1 / 1)

楚嫣微微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衫。

垂眸看了看,怀里的遗照。

随即,冷笑了几声。

笑声环绕着,整个清冷的教堂。

“呵呵。”

“我乱说?”

“这种事,我何须乱说?”

“叫你们过来,就是说这个事。”

“要不是,你们苦苦相逼。”

“我又何须告诉你们,这件事?”

“再说了,傅远修。”

“你不是说过吗?她死了,最好吗?”

“现在她死了,你满意了?”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是不是,把她所有东西摧毁掉,你才能满意?”

傅远修扬起双眼,深邃的眼眸愈发深沉。

静默几秒,开口反驳。

“以为搞这一出,就想诓骗我?”

“以为这样,就要求我,停止对bF的报复?”

“以为这样,就可以抹掉,她害死人的事实?”

“这不能够!”

“早就发现你们奇怪了。”

“均知说你和邢昭杰两个人,偷偷摸摸去墓地时。”

“我还不相信。”

“原来你们是为了,搞这一出。”

“你们以为,我是好糊弄的?”

“别想这样子,就可以抵消一切。”

“绝对不可能!”

傅远修的声音,再次一度咆哮。

双眸死死看着,遗照里面的女人。

突然,他发疯似的。

夺过楚嫣手里的遗照。

一把拆开相框,动作粗鲁地,撕掉照片。

随即,愤怒地扔掉,被撕碎的碎片。

“又是墓地,又是遗照的,就想诓骗我?”

“白曦月呢?叫她出来!”

“居然叫你出来糊弄我,有意思吗?”

“怎么?她害怕了?”

“不敢出来见人?”

“你赶紧叫她出来。”

“无论如何,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算是死了,我也要见到,她的尸体。”

楚嫣看着一度疯魔,甚至失去理智的傅远修。

不由感觉一阵好笑。

现在扮深情给谁看?

“说我诓骗你?”

“人在的时候,你不珍惜。”

“现在人死了,你却不相信?”

“好,你不相信遗照是真的。”

“那你也该,相信这个吧?”

说完,她便亮出一张,新城医院的抢救证明书。

上面清晰地写明,经抢救无效,已去死亡的字眼。

她冷冷地递给傅远修。

他呆呆地看着,递到他面前的白纸黑字。

他突然失去思考,愣住了好久。

迟疑了片刻,忘记了动作。

站在身旁的尚均知,一把拿过楚嫣手中的纸。

认真地看了好几遍。

再三确认了,是医院开出的抢救无效的证明。

在尚均知感觉不对劲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楚嫣,你这张东西,不对吧?”

“为什么不是死亡证明?而是急救抢救证明?”

“这不就很奇怪了?”

“除非你真的在骗我们!”

听到尚均知的话。

突然让傅远修,仿佛抓住救命稻草。

他一把抢过,尚均知手里的纸。

充满希望的眼神中,又带着几分慌乱。

认真看了好几遍,纸上的内容。

随即,一把激动地抓住楚嫣。

“这张东西,能证明什么?”

“没有下达死亡证明通知书。”

“那就代表,白曦月她,并没有死亡!”

“要不是均知发现了端倪。”

“你还要诓骗我们,到什么时候?”

“不想看到bF被毁掉,那就叫她出来!”

“白曦月,给我出来!”

“这样躲躲藏藏,有意思吗?”

“怎么了?不敢出来面对?”

“白曦月!”

“赶紧出来!”

“给我出来!”

“……”

傅远修对着周围,大声叫道起来。

可是,回应他的。

只有他自己的声音,一遍遍回荡在整个大厅。

就在这时。

突然走出来一个人。

傅远修余光瞥了一眼,便激动地转过头望去。

当看清来人,是谁时。

他脸上的激动,瞬间转变成阴鸷。

只见邢昭杰,抱着一只黑色盒子。

一步一步地往,傅远修的方向走去。

“其实这个证明,和死亡证明,没有什么区别。”

“难道傅总不清楚?”

“你要是,一定想要死亡证明,又不是不可以。”

“新城医院,你不会,不认识吧?”

“你大不了,你现在就过去,开一张真正的死亡证明。”

“反正你和曦月,曾经也是夫妻关系。”

“也有权利开证明。”

“不过,我认为,傅总的时间金贵。”

“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浪费时间是吧?”

邢昭杰眼神坚定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勾了勾嘴角,再次开口。

“还是说,你喜欢上曦月了?”

“非要对她的一切,刨根问底?”

邢昭杰步步靠近傅远修。

他的一字一句,一点一滴地落在傅远修心里。

邢昭杰愤怒地看着。

脸上好像有几分,虚情假意的傅远修。

他一把,把手里的东西,交给楚嫣后。

就忍不住朝傅远修脸上,挥了一拳过去。

毫无防备的傅远修。

被邢昭杰突如其来的一拳,打的到后退了几步。

尚均知见状,连忙上前阻拦邢昭杰。

这时,傅远修却勾起嘴角。

用手擦拭掉,嘴角的血迹。

扬起阴鸷的眼眸,看着邢昭杰。

“怎么?”

“没吃饭?”

“就这点力气?”

“还是说。”

“你嫉妒我和白曦月,曾有一段夫妻关系。”

“所以恼羞成怒了?”

“看来你也不咋样,就这一点力气。”

“我劝你啊,别废话了!”

“赶紧叫白曦月出来。”

“否则你们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而且如果她死了,白老爷子不知道?”

“所以你们当我,是好糊弄的?”

邢昭杰听后,不屑地笑了笑。

脸上的轻蔑,愈发加重。

就仿佛在,看一个可怜的小狗。

“傅远修,你真可怜!”

“说到底,你还是不愿意,接受现实。”

“你不是要见曦月吗?”

“现在我们把她带来了,你倒不满意了。”

“只能说明,你这个人无比挑剔。”

“摊上你这种男人,真替曦月,感到惋惜和悲哀。”

“还有,你放心。”

“曦月的后事,也和你无关。”

“至于白家,有什么反应。”

“更与你,傅远修无关。”

听着他的话,傅远修再也忍不住,朝邢昭杰挥了一拳。

“凭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只不过,是她的一只舔狗而已。”

“当舔狗,还舔上瘾了?”

“舔出优越感?”

傅远修死死抓住,邢昭杰的衣领。

看着脸上,挂着彩的邢昭杰,他愈发觉得不悦。

说的白曦月,好像是他的人,似的。

一直觊觎他的前妻,他都还没说什么。

倒是邢昭杰,一副自家人的口吻。

在傅远修耳里听来,愈发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