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的空气里弥漫着鱼腥味和咸湿的海风,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紧张气息。
我站在邓伯面前,感觉就像一只被老鹰盯上的小鸡仔,浑身不自在。
这老家伙,气场真不是盖的,拄着乌木拐杖往那一杵,活像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老僵尸,身后还跟着五个壮汉,跟门神似的。
“听说你最近很能打?”邓伯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砂纸摩擦玻璃,听得我牙根发酸。
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仿佛能洞穿我的灵魂,让我有种被扒光了衣服的错觉。
我单膝跪地,双手呈上一份文件,毕恭毕敬地说:“邓爷,这是我收集到的走私证据,请您过目。”
邓伯接过文件,随意翻了两页,突然冷笑一声,那声音,比半夜猫叫还瘆人。
“呵,这些都是过期情报——大d三个月前就换线了。你小子,是在糊弄我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这老狐狸,果然不好对付。
站在我身后的阿杰,脸都白了,像涂了一层石灰,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我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缓缓说道:“报告邓爷,暗舱通风管道有新鲜血迹,小美刚发现新走私路线图藏在洗衣房地砖下。”我故意说得含糊不清,留下一点悬念,吊足这老家伙的胃口。
邓伯的瞳孔微微一缩,他抬脚,猛地踢翻面前的办公桌。
“砰”的一声巨响,桌子四分五裂,露出一个暗藏的夹层。
我心里暗自窃喜,还好我早有准备。
这老家伙,果然是个老阴比,喜欢玩这种藏东西的小把戏。
夹层里,赫然放着一盘录像带。
邓伯拿起录像带,塞进一旁的录像机里。
屏幕上,出现了码头仓库的画面,只见我一把捏碎阿龙脖颈的场景,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空气瞬间凝固,落针可闻。
邓伯看完录像,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盯着我,那眼神,复杂得让人难以捉摸。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不错,有点意思。你,有资格试用‘青龙堂’密钥。”
我心中狂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保持着谦卑的姿态:“多谢邓爷赏识,我一定尽心尽力,为社团效劳。”
邓伯挥了挥手,示意我起身。
我站起身,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了。
“阿杰,你去安排一下。”邓伯转头对阿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邓爷。”阿杰如蒙大赦,连忙点头应道。
邓伯拄着拐杖,缓缓转身,朝门外走去。
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也格外神秘。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这老家伙,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暮色降临,码头笼罩在一片朦胧的夜色之中。陈阿婆……
暮色中,码头的光线渐暗,海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得我身上的黑衫微微作响。
陈阿婆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格外瘦小,她走上前来,将一个小小的密钥芯片塞进我的掌心,声音低得如同蚊子嗡嗡:“邓爷在等你的下一步棋——别让他失望太久。”
我接过芯片,感觉到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心头不禁一震。
这老狐狸,真是会玩。
我握紧拳头,芯片被紧紧地压在手心,仿佛握住了我未来的命运。
陈阿婆的眼神闪烁着一丝忧虑,但更多的是期待。
她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低声说道:“小雄,你是最棒的,相信自己。”
我点点头,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行动。
邓伯的考验,我绝不能失败。
我抬起头,望向远方渐渐模糊的天际,嘴角轻轻上扬:“邓爷,我来了。”
陈阿婆的身影渐行渐远,我站在原地,心中五味杂陈。
手中的密钥芯片,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着我,向前迈进。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屏幕上显示出邓伯的号码。
我深吸一口气,接通了电话,只是简单地答道:“我在。”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邓伯低沉的声音:“按计划执行‘青龙堂’行动。”
我心头一紧,握紧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