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都是男子,说什么冒犯。”(1 / 1)

温拾卿见状,瞬间将方才的尴尬抛到九霄云外,满脸焦急地凑近沈鹤廷,眼中满是担忧:“王爷,您怎么样?”

“是不是又碰到伤口了?还是快些清洗下上点金疮药的好!”

边说边扶着沈鹤廷坐到了泉水边:“王爷,你先把袖子卷起来,身上可带了金疮药?”

沈鹤廷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微微点了点头:“有,但不知还在不在。”

毕竟方才打斗激烈。

“那......王爷先找找?”温拾卿蹲下身子,掏出帕子沾了沾水。

沈鹤廷低垂着眼睑,目光扫了眼泉水,嘴角微不可察地轻轻勾了勾,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在眼底一闪而过。

紧接着,他微微蹙起眉头,一只手假意地在身侧动了动,旋即倒抽一口凉气:“嘶 ——,卿卿,疼得厉害,实在没力气翻找,你帮我找找。”

他声音微微发颤,恰到好处地拿捏着痛苦与求助的分寸,让人听着满是心疼。

温拾卿拧着帕子也拧着眉,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吐槽。

怎么卿卿还叫顺口了呢?

她转身看了眼坐在一旁,虚弱的靠在石头上的人,纠正的话又吞了回去。

算了,救人一命,就不跟他计较,口舌之争没有意义。

而后,她深吸一口气,可刚抬手,动作便僵在半空,面露犹豫,神色颇为为难,嗫嚅道:“...... 药放在哪的?”

这些人的药不是放在胸前就是放在袖口。

希望不是胸......

“胸前。” 男人有气无力地吐出最不想听的两个字。

.......

闻言,温拾卿下意识就看向了他的胸前,双唇紧抿,好一会儿才艰涩开口:“..... 那王爷,恕臣冒犯了。”

她咬了咬下唇,心一横,就顺着他的衣襟探了下去。

指尖刚触碰到那坚实滚烫的胸肌,温拾卿的动作猛地一顿,脸上瞬间涌起两朵红霞,一直蔓延到耳根。

深吸了一口气,才按捺住了揩油的心。

沈鹤廷垂着眼,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温拾卿。

她别过脸,目光无措的落在泉水处,长长的睫毛在碰到他胸膛的瞬间,颤的厉害。

而她这般撇过头的姿势,不经意间将那只绯红的耳垂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沈鹤廷眼前。

苍白的唇角扯出淡淡的弧度,脑子就蹦出个想法。

他能弯。

起初,温拾卿满心都是羞涩与局促,可当真的在男人胸前摸索半天,一个药瓶的影子都没见着时,那些难为情的心思瞬间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此刻,她满心满眼只剩下寻找金疮药这一件事。

毕竟身处这荒郊野外,受了这么重的伤,要是不及时敷药,伤口一旦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她从左胸摸到右胸,空无一物,不由得蹙了蹙眉:“王爷,难道真的掉了?”

“再仔细找找看?”耳边响起喑哑的声音。

温拾卿只当是他又变的虚弱了,动作更焦急了,手从胸口又往下探去,然后摸了一遍腹肌。

此刻,满脑子只有 “找药” 二字,半点旖旎的心思都没了。

摸了一遍,还是没有,温拾卿有些急了,整个人都下意识贴的更近了些,紧蹙眉头,又开始掏。

她完全没注意到,被她这般摸索的男人,呼吸愈发沉重,胸膛剧烈起伏。

原本还能带着几分笑意,静静地看着她动作的双眼,此刻已满是炙热,幽深的眸子里,涌动着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就在温拾卿心急如焚,准备再次扩大搜寻范围时,男人突然闷哼一声,温拾卿吓得一哆嗦,忙抬头看向他,又看了看沾满血的手臂:“王爷,是不是碰到伤口了?对不住,臣…… 臣太莽撞了。”

在她抬眸看过来的瞬间,沈鹤廷立刻就敛起情绪,佯装虚弱的闭上了眼。

他微微摇头,哑着嗓子说道:“无碍,还是找不到吗?”

“没有,找不到。”温拾卿退开了几步:“王爷,要不然你先将伤口清洗一下,我回方才那草丛里去寻一寻。”

说罢,就要准备往方才来的地方走,可刚转身,手腕就被人攥住。

温拾卿疑惑地回过头,只见沈鹤廷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幽深的眼眸中闪烁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光。

“要不,脱了好好找?”

温拾卿怔了一下,还没完全反应过来。

就听到他又补了句:“反正要清洗伤口,脱了更方便些。”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啊。

温拾卿小幅度点了点头,捂嘴轻咳了声:“可如今已至深秋,风凉水寒,王爷您脱了不冷吗?”

话音刚落,一声低沉轻笑传来:“怎么?卿卿的意思是脱了就不给我穿了?”

沈鹤廷微微挑眉,眼中的戏谑愈发明显。

温拾卿嘴角微微抽搐:“.......王爷误会了,微臣岂敢!微臣不过是为王爷的身体着想。”

“行,那先脱吧,确实清洗包扎更方便些。”

说罢,温拾卿抽回了手,正往后退开,又听到沈鹤廷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又响起:“卿卿,脱吧。”

后退的动作一顿,她眸子一睁,下意识反问:“....... 臣脱?”

沈鹤廷嘴角噙着笑,又看了眼染血的手臂,恰到好处地 “痛” 得皱了皱眉,声音里多了几分虚弱与无奈:“实在是麻烦卿卿了。”

温拾卿:“.......那.......冒犯了。”

“都是男子,说什么冒犯。”沈鹤廷眉眼温柔看着他。

.......王爷,您是弯的啊。

男的才冒犯!

刚开始脱的时候,温拾卿目光下意识地极力避开沈鹤廷的身子。

动作又生涩又局促,算是半摸索着解开了衣襟,正要脱那只没受伤的手臂时,耳边骤然响起沈鹤廷一声长长的抽气声。

温拾卿心猛地一惊,目光瞬间看了回来,慌张问道:“怎么了?又碰到了?”

沈鹤廷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方才…… 不小心扯到伤口了。”

“都怪臣笨手笨脚的,臣会小心的。”这下温拾卿的目光再不敢避开。

眼前衣襟件件敞开后,紧实的肌肉线条逐渐展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