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两统相争(1 / 1)

爱恨无情 金沙沄 2262 字 7小时前

日本宣布投降的消息,就像一道晴天霹雳,在江淮大地上炸响,引起了轩然大波。这个消息对于覃王混成旅来说,更是意义非凡。经过多年的战火洗礼,覃王混成旅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规模较小的部队,而是发展成了两个独立师。覃建国担任江州独立师师长兼政委,王首芝则出任淮州独立师师长兼政委。

这两位身经百战的将领,在接到总司令的命令后,毫不犹豫地率领各自的部队,迅速展开行动。他们深知,这是一场具有历史意义的战役,必须全力以赴,确保胜利。

覃建国在接到命令后,立刻召集独 立师的各级军官,在临时指挥部里召开紧急会议。他身材魁梧,站在地图前,犹如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毅,让人不禁为之震撼。

“同志们,”覃建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这是我们多年抗战迎来的关键时刻。淮州的战略位置极其重要,它是日军在江淮地区的重要据点。我们的任务就是迅速包围日伪军,切断他们的退路,迫使他们投降!”

军官们纷纷点头,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斗志和决心。覃建国接着详细地讲解了作战计划,每个军官都认真倾听,不时提出自己的意见和建议。

经过一番紧张的讨论,作战部署最终确定下来。覃建国下达命令,各部队迅速行动,按照预定计划向淮州进发。

王首芝那边也不例外,他对淮州独立师的战士们进行战前动员:“同志们,我们等这一天等太久了!现在,就是我们让侵略者付出代价的时候,一定要完成任务!” 战士们群情激昂,士气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仿佛能冲破云霄。两支独立师犹如两把锋利无比的利刃,以风驰电掣之势直插淮州周边。眨眼之间,淮州便被覃王两个独立师紧紧地包围起来,水泄不通。

这突如其来的包围让日伪军完全猝不及防,他们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恐慌之中。但日军并没有坐以待毙,他们凭借着手中尚存的一些武器装备以及坚固的工事,妄图负隅顽抗,做最后的挣扎。相比之下,伪军的行为更是令人不齿。他们竟然私下里与军统和中统相互勾结,摇身一变,堂而皇之地披上了“忠义救国军”的外衣,还大张旗鼓地换上了国军的旗帜。这一变故使得原本就错综复杂的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与此同时,远在缅北前线的铁珍情报部副部长刘英上校,也被中统局十万火急地召回。火速赶往淮州,担任中统淮州站站长一职,负责协调国军前往淮州受降事宜。

面对如此艰难的处境,覃建国和王首芝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冷静和沉着。他们深知,在这种关键时刻,任何一丝慌乱都可能导致全盘皆输。经过深思熟虑,两人决定采取一种极端但却有效的策略——断水断电断炊断吃。

江州独立师将负责切断淮州城东的水电供应以及粮食运输通道,而淮州独立师则承担起城西的封锁任务。这样一来,日伪军将被完全困在淮州城内,陷入绝境。

随着计划的实施,淮州城内的日伪军日子变得愈发艰难。没有了水,士兵们口干舌燥,喉咙冒烟;没有了电,夜晚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更糟糕的是,没有了粮食,他们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仿佛能听见肠子在互相摩擦的声音。起初,日伪军并不甘心坐以待毙,他们试图突围,想要冲破新四军的包围圈。每次他们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新四军的猛烈火力让他们根本无法靠近城墙,更别提突围了。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一个伪军士兵抱怨道,“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得饿死!”

“是啊,早知道就不跟着日军瞎折腾了,现在可好,被包围了,连口吃的都没有。”另一个伪军附和着,满脸愁容。

日军内部的分歧越来越大,一些军官仍然固执地主张继续抵抗,他们认为投降是一种耻辱,会让日本军人的名誉扫地。但大部分士兵已经被饥饿和恐惧折磨得无法忍受,他们的身体和精神都已经到了极限。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抵抗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一个日军士兵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他的话语中透露出深深的绝望和无奈。其他士兵也纷纷附和,他们已经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只想尽快结束这场可怕的战争。

在这种情况下,日军的抵抗意志逐渐瓦解。仅仅过了不到三天,日军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们主动提出投降。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战场,中国军队的士兵们都欢呼雀跃起来,他们为自己的胜利感到骄傲和自豪。

覃建国和王首芝接到日军投降的消息后,立刻着手准备受降仪式。他们深知,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必须要让日军感受到中国军队的威严和胜利的荣耀。

受降仪式在淮州城外的一片空地上举行。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现场气氛庄重而肃穆。覃建国和王首芝身着整齐的军装,威风凛凛地站在受降台上,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

日军将领们低着头,神情沮丧地走上前来,他们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在覃建国和王首芝的注视下,日军将领们将武器一一放下,这些曾经给中国人民带来无尽痛苦和灾难的武器,如今却成为了他们投降的象征。

这一刻,全场如雷的掌声和欢呼声震耳欲聋,新四军的战士们欣喜若狂,手舞足蹈,百姓们也如潮水般涌上街头,共同庆祝这得之不易的胜利。然而,就在受降仪式刚刚落下帷幕,整个场面还沉浸在一种庄严肃穆的氛围之中时,两队不速之客却如幽灵一般,悄然无声地出现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第一队是新任中统局淮州站站长刘英上校,只见她率领一队荷枪实弹的特工人员,手持中统局的受降文书,风尘仆仆而来,要日伪军向他们投降。第二队是军统局江淮站少将站长,不仅带着几十位荷枪实弹的军统特工,而且还带着那支所谓的“忠义救国军”几百号人,风风火火地赶来,仿佛要在这关键时刻抢夺一些什么似的。他们的到来,让原本平静的受降现场瞬间变得有些躁动不安。

中统淮州站长风风火火地赶到现场,手里紧紧握着国民政府中央统计局的文件,那文件在她眼中简直就是尚方宝剑,赋予了她无上的权力。她一到便毫不客气地宣称,自己要代表中统局接受淮州日伪军的投降。当她环顾四周时,却惊愕地发现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受降仪式早已顺利完成。她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你们这是干啥?国民政府授权中统局淮州站受降!这是我们的使命!”她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不满。她怒发冲冠,死死地盯着覃建国和王首芝,那眼神仿佛要将他们生吞活剥一般。

就在她怒目而视覃建国和王首芝的一刹那,她的目光突然与王首芝交汇。刹那间,她心中猛地一紧,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瞬间明白了彼此之间身份的巨大差异。

王首芝,那个曾经与她生死与共的男人,如今却站在她的对立面。他是新四军的代表,而她代表的是中统。两个立场截然不同的人,注定无法相认。但她是组织派遣打入中统局的绝密,更不能有丝毫泄露。

八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些共同经历过的生死考验,那些曾经的甜蜜与温馨,如今都已成为过眼云烟。他们之间的爱情,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脆弱和不堪一击。

刘英的心脏像被重锤狠狠地敲击着,嘭嘭嘭地乱跳,仿佛要跳出胸腔一般。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绞痛袭来,那是心痛,也是无奈。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通红,仿佛被火烤过一般,心中的尴尬和无奈让她几乎无法自持。

但是,刘英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她迅速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恢复平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向身旁的助手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去与新四军交涉,自己则转身走向日军队列前。

面对日军桐村联队长,刘英毫不留情地将心中的无名火统统发泄了出来。她的声音冰冷而严厉,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利剑,直刺桐村的心脏。

军统少将站长却盛气凌人地拦住刘英:你一个上校在这撒什么野?这里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哪里凉快哪里去?我们军统全面负责处置这里的事情!”刘英毫不示弱,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气中炸响:“我上校怎么啦?这可是我在缅甸战场上,真刀真枪跟日本兵拼命打出来的!哪像有些人,专门靠告密、跟踪、暗杀自己人,再用钱去买官买军衔,这种私下买来的官衔,能有什么真本事?”

少将站长闻言,顿时面红耳赤,他的额头青筋暴起,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说什么?你这是以下犯上,竟敢当面顶撞长官,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话音未落,他便如饿虎扑食一般,迅速拔出腰间的手枪,黑洞洞的枪口直直地对着刘英。

与此同时,少将站长的属下们也如惊弓之鸟一般,纷纷调转枪口,齐刷刷地对准了刘英,只待站长一声令下,便要将刘英当场击毙。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刘英却展现出了惊人的身手和反应速度。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扑向少将站长,瞬间便夺下了他手中的手枪。

紧接着,刘英另一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牢牢地控制住了站长的双手,让他完全失去了反抗能力。然后,刘英在站长的背后猛然发力,只听“咔嚓”一声,站长的手臂被硬生生地扭到了一个诡异的角度,痛得他龇牙咧嘴,惨叫连连。面对属下们黑洞洞的枪口,刘英毫无惧色,他的目光如炬,冷冷地盯着眼前的敌人,口中厉声道:“都给我把枪放下!不然,你们的长官可就没命了!”

站长此时已经被刘英制得死死的,他深知刘英的厉害,生怕他一个不小心就会要了自己的小命,于是连忙对着属下们喊道:“都别开枪,这是误会,误会啊!我们都是一家人,应该共同对付新四军,是他们抢先来受降的,我们可不能自相残杀啊!”

面对军统和中统的争抢,覃建国却显得异常冷静。他面沉似水,目光如炬,冷冷地地说道:“淮州受降已经结束,把战俘押到淮州中学看管,枪支弹药物资运到江州仓库。你们二位也请回吧!”军统少将站长声嘶力竭地叫嚣:“你们越权?物资留下。不能走!”

王首芝满脸怒容,他的步伐显得有些急促,径直走到了站长面前。他的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要喷出火来,嘴唇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极度的愤怒所控制。

“你是谁?你算老几?”王首芝的声音震耳欲聋,带着无法遏制的怒火。他的质问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向站长。“我们在江淮地区与日本兵浴血奋战,你们呢?七八年的时间,你们国军的人影在哪里?在江淮地区,你们到底打过几枪?”

面对王首芝的连珠炮式的质问,少将站长竟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他的脸色涨得通红,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在沉默片刻后,他还是强作镇定,试图为自己辩解。

“我们是受国民政府派遣来的,大部队随后就到。”站长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王首芝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回怼道:“国民政府叫你们抗日,你们跑得无影无踪。我们在前方拼命杀敌,你们却躲在后面当缩头乌龟。现在我们好不容易把日本兵打败了,受降的时候你们就像幽灵一样冒出来了,还想来摘桃子?你去问问我们这里两个师的战士们答不答应?看看他们手里的家伙答不答应?”

听闻新四军竟有两个师在此,军统少将站长如坠冰窖,惊出一身冷汗,仿佛泄气的皮球般,再也不敢言语半句。他虽恼怒到了极点,却也心如明镜,自己带来的“忠义救国军”那区区几百号人,与新四军的两个独立师相比,犹如萤火之光与皓月之辉,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毫无一战之力,故而不敢轻易开战。眼睁睁地看着新四军押着战俘扬长而去,一队队骡马驮着枪支弹药物资紧随其后,他也只能对着他们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叫嚣道:“你们给我等着,此事我必定会如实向上峰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