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宫宴惊魂,暗器如雨至(1 / 1)

爽文短篇 在裂缝中追光 1596 字 10小时前

我呛着冰水攥紧玉珏,那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范景轩龙袍浸透的沉香味混着血腥直冲鼻腔,那刺鼻的味道让我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宫宴厅的琉璃窗正对着我们藏身的暗河出口,透过那晶莹剔透的琉璃窗,雕着牡丹的窗棂突然映出十三个鬼魅般的人影——那是西域使团进献的胡旋舞者。

他们腕间金铃发出清脆而又急促的声响,震得我太阳穴突突直跳,那尖锐的声音仿佛要穿透我的脑袋。

\"陛下当心!\"我反手甩出三枚银针,只听见银针划破空气的\"咻咻\"声,击落梁上毒镖,范景轩腰间软剑已然出鞘,剑刃出鞘的\"锵\"声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响亮。

飞旋的刀刃劈开红珊瑚珠帘时,我瞥见胡公公捧着鎏金酒壶的手指——他尾指第二关节凸起的骨瘤,竟与三日前冷宫外埋毒囊的黑衣人分毫不差。

我心中一惊,想起那日在冷宫外,我偶然间看到那黑衣人埋毒囊的身影,虽然当时天色昏暗,但那独特的骨瘤却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中。

范景轩突然扣住我的后颈往龙纹柱后带,三支淬毒弩箭擦着我鬓角钉入青砖,那弩箭射在青砖上的\"砰砰\"声让我心有余悸。

我藏在广袖里的手飞快搓动止血药粉,那细腻的药粉在指尖摩挲的感觉让我稍稍镇定,却摸到他后背洇湿的布料下凹凸不平的箭伤——这混蛋居然带着三处旧伤跟我凫水!

\"爱妃的指甲油沾到孤的虎符了。\"他贴着我的耳垂轻笑,染血的指尖勾走我藏在腰封里的半块兵符。

那温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垂上,痒痒的。

鎏金酒盏突然在我们脚边炸开,迸溅的琼浆腐蚀得地毯嘶嘶作响,那腐蚀的声音如同毒蛇的嘶鸣。

我趁机将解毒丸塞进他齿间:\"陛下含着这个亲别人更尽兴。\"

董侍卫的弯刀破空声打断了我们的唇枪舌战。

那\"呼呼\"的破空声带着一股凌厉的气势。

马刺客倒下的瞬间,我分明看见他后颈浮现的月牙胎记。

我想起之前在宫中的藏书阁中,偶然翻阅到一本关于北疆死士的记载,上面详细描述了北疆死士后颈的月牙胎记这一独特标记,这正是原着里北疆死士的标记。

罗大臣突然打翻的酒杯里,浮沉的赤焰莲花瓣竟拼出半幅皇宫密道图。

在躲避完这一轮的攻击后,我的心还在狂跳,然而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就发现了罗大臣酒杯里的异样,这让我更加确信这场宫宴背后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别碰他!\"范景轩攥住我手腕的力道几乎捏碎骨头。

那股大力让我的手腕一阵剧痛。

罗大臣抽搐的手指间漏出的密信火漆,那抹孔雀蓝让我浑身发冷——上月太后赏我的螺子黛盒里,就藏着同样色泽的剧毒。

水晶灯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二十四个烛台正在诡异地顺时针旋转。

那吱呀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嚎。

我盯着嵌在灯柱上的和田玉貔貅,它左眼镶嵌的夜明珠分明是今晨才从我药匣丢失的那颗。

范景轩突然将我扑倒在地,我散落的金步摇正巧插进机关暗格,凤凰尾羽卡住了齿轮转动的最后一寸。

那齿轮被卡住时发出的\"咔咔\"声让我松了一口气。

\"娘娘的头面倒是比工部的机簧图更管用。\"他笑着咬断我颈间缠绕的银线,沾血的唇印上我攥着玉簪的手背。

那唇上的温热触感和血腥味道让我有些慌乱。

我望着水晶灯底部摇晃的鎏金锁链,突然想起太后寿宴那日,吴夫人发间也曾闪过这样一抹冷光——

金步摇的凤凰尾羽在齿轮间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我颈间银线被范景轩咬断的刹那,水晶灯轰然坠落。

那巨大的坠落声如同闷雷一般。

碎玉飞溅中我抓起散落的珍珠璎珞砸向琉璃穹顶,正午阳光透过折射在魏夫人眉心烙下刺目光斑。

那刺目的光斑让魏夫人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闭眼!\"我拽着范景轩滚向描金屏风。

那滚动时衣物摩擦地面的声音不绝于耳。

西域刺客的惨叫声里,他袖中金镖精准钉入马刺客腰间的炸药囊。

那金镖射出的\"嗖\"声和刺客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爆炸气浪掀翻十二扇苏绣屏风时,我嗅到范景轩衣襟里逸出的龙涎香竟裹着当归苦味——这混蛋又偷喝我熬给董侍卫的补药!

\"东南角门!\"我扯下血污的披帛缠住他渗血的腕骨。

那血污的披帛触感黏腻。

穿过月洞门的瞬间,三寸长的银质耳挖簪突然从我鬓边飞射而出,正钉住魏夫人刺向范景轩后心的短刃。

那银质耳挖簪飞行的\"嗡嗡\"声和短刃被钉住的\"当\"声清脆悦耳。

翡翠簪头崩裂的碎屑里,我瞥见刀刃上诡异的靛蓝色——这分明是太后赏我的那盒螺子黛淬的毒!

范景轩的软剑抵住魏夫人咽喉时,我腰间藏着的羊肠手套已沾满止血药粉。\"江太医上月配的鹤顶红...\"魏夫人染着丹蔻的指甲突然抠向自己喉管,\"可比娘娘熬的莲子羹够味...\"她喉间爆出的血沫里竟游动着细如发丝的金线蛊虫!

破空声来得比董侍卫的示警更快。

我扑倒范景轩的瞬间,左肩胛骨传来冰锥贯体的剧痛。

那剧痛让我忍不住发出一声惨叫。

淬毒箭矢穿透琵琶骨时,我竟看清箭尾孔雀蓝火漆里嵌着的银屑——正是今晨胡公公给我送燕窝粥时,袖口沾着的西域银矿粉!

\"灵犀!\"范景轩的咆哮震落我睫羽上的血珠。

那咆哮声如同狮子的怒吼。

他撕开龙袍下摆给我包扎的动作狠得像在剜自己的肉,可我分明看见他指尖在触碰箭杆监印时细微的颤抖——那抹靛青太监印纹,与三日前冷宫砖缝里拓出的血手印完全吻合。

魏夫人的尸体突然抽搐着拱成诡异弧度,后颈皮肉翻开处露出半枚青铜钥匙。

我染血的指尖刚触到钥匙凹槽,范景轩突然将我拦腰抱起:\"别碰!

那是先帝陵的守墓锁!\"

紫藤花架轰然倒塌的烟尘里,我数着他颈侧暴起的青筋低笑:\"陛下...咳咳...龙体抱恙还逞强...\"喉间翻涌的血气带着熟悉的苦杏仁味,这毒竟与太后赏我的安神香成分相同。

范景轩踹开暗阁的动作顿在半空,他低头咬住我肩头箭杆的力道,像要把那支代表背叛的毒箭嚼成齑粉。

\"忍着。\"他含混的嗓音混着铁锈味,利齿撕开皮肉的剧痛让我眼前炸开七彩光斑。

当啷落地的箭头上,我模糊看见刻着北疆文字的\"诛\"字——这竟与原着中太子被废时,国师占卜出的血谶纹路如出一辙!

暗阁石墙合拢的刹那,外头传来胡公公尖利的呼喝:\"护驾!

快护驾!\"我瘫在范景轩怀里数他狂跳的脉搏,湿透的中衣贴着他心口狰狞的旧箭疤。

黑暗中他滚烫的掌心突然覆上我冰凉的后颈,带着薄茧的拇指重重擦过我咬破的嘴角。

\"爱妃抖得比冷宫那窝兔子还厉害。\"他低笑着将虎符塞进我染血的掌心,龙纹凹槽里还残留着我今晨涂的凤仙花汁。

我蜷缩的脚趾突然碰到暗格深处的鎏金匣——匣面鸾鸟衔珠的纹样,分明与魏夫人去年中秋献的百寿图用了一模一样的错金工艺!

地砖传来震动时,范景轩突然捏住我下颌迫我抬头。

血腥味弥漫的唇齿间,他渡来的气息裹着薄荷与血气的奇异芬芳:\"听着,待会无论发生什么...\"暗门被撞开的巨响吞没了后半句话,刺目天光里,我看见董侍卫的弯刀正架在胡公公颤抖的脖颈上。

肩头的毒顺着脊椎爬上后脑,我舔着齿间腥甜望向范景轩绷紧的下颌线。

他攥着我手腕的力道像是要把虎符烙进骨血,可那双向来含笑的桃花眼里,此刻翻涌的阴鸷竟比魏夫人刀尖的毒更让人胆寒。

喉间突然泛起铁锈味的甜,我借着整理碎发的动作擦掉嘴角血渍。

胡公公哭嚎着\"老奴冤枉\"的尾音里,我摸到藏在耳后的银针正在发烫——这是穿书那日就藏在身上的保命符,针尾刻着的\"江\"字,在董侍卫染血的刀背上折射出妖异的紫光。

范景轩突然将我的脸按进他染血的胸膛,龙涎香混着硝烟味呛得我眼眶发热。

他胸腔震动发出的低语像是从地狱爬出的修罗:\"爱妃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