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南渡长江(1 / 1)

1949 年的春天,阳光明媚,春风拂面,长江北岸呈现出一片繁忙而又紧张的景象。张先阳站在独立师的营地前,极目远眺,滔滔江水奔腾不息,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汹涌澎湃。他心中涌起一股豪迈之情,同时也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张先阳率领的独立师,自上党地区粉碎国军进攻以后,成为刘邓大军麾下一支久经沙场、历经战火考验的劲旅。在过去的战斗中,他们表现出色,屡立战功。如今,他们正加紧训练水战,为即将到来的渡江战役做着充分的准备。

战士们在江边忙碌着,有的在操舟弄桨,有的在练习泅渡,呼喊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他们的汗水与江水交融在一起,展现出无比的活力和斗志。

“师长,覃建国师长和王首芝师长来了。”警卫员小李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报告。张先阳转过身,看到覃建国和王首芝正大步走来。覃建国的教导师以纪律严明而着称,王首芝的先锋师则是冲锋陷阵的急先锋,这两位师长都是张先阳的老战友,他们都从千里跃进大别山,到逐鹿中原,再到淮海决战,彼此之间互相支援,结下了深厚的情谊。

“先阳,这江水可不好渡啊。”覃建国走到张先阳面前,皱着眉头说道。他的目光落在江面上,江水湍急,波涛汹涌,让人不禁心生畏惧。张先阳笑了笑,拍了拍覃建国的肩膀,自信地说:“老覃,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十多年前我们强渡嘉陵江,那时只有木船木筏,你都没皱过眉头。如今这长江还拦得住咱们?”

王首芝在一旁点头附和道:“就是,咱们这十多年可是渡过不少的大江大河!经验还是有一点的。先锋师早就等着冲在前面了。这长江,不过是咱们前进路上的一道小坎儿罢了!”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豪迈与果敢。

就在三人交谈之际,白成勋和许广义也一同走了进来。白成勋所率领的主力师,是这支部队中的中流砥柱,实力强劲;而许广义的突击师,则以擅长奇袭而闻名。一时间,数位将领齐聚一堂,共同商讨起渡江计划来。

“虽然和谈仍在继续,但我们绝不能因此而放松训练。”张先阳一脸严肃地提醒道。众人对此都心知肚明,和平固然是大家共同期盼的,但国民党反动派的心思向来难以捉摸,战争的阴影依旧笼罩在众人头顶。

与此同时,南京的国民党总统府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紧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代总统如雕塑般端坐在办公桌前,脸色阴沉得犹如暴风雨前的乌云,仿佛能滴出水来。对于和谈的条件,他犹如被抽走了脊梁骨,压根儿就没有说话的底气。蒋介石则如幽灵般躲在幕后,根本就没有接受的打算,可又对解放军那如狼似虎的百万雄师心存忌惮,犹如惊弓之鸟。

“总统,解放军的部队已经在长江北岸集结完毕,我们究竟该如何应对呢?”一位幕僚战战兢兢地开口,声音颤抖得如风中残烛。蒋介石闻言,冷哼一声,面露不屑,那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和谈?那不过是他们的缓兵之计罢了。我们必须要做好充分的战斗准备。长江可是一道天然的防线,他们想要轻易地渡过长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就在同一时刻,在解放军的阵营之中,将领们同样也在全神贯注地关注着和谈的进展情况。张先阳作为其中的一员,更是肩负着重要的使命——他需要随时根据上级的指示来应对和谈可能破裂的局面。

在一次全师动员大会上,张先阳神情严肃地站在讲台上,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战士,声音激昂地喊道:“战士们!不管和谈的最终结果怎样,我们都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做好充分的战斗准备。这长江,我们是一定要渡过去的!”他的话语如同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点燃了战士们内心的斗志,让他们热血沸腾。

战士们纷纷响应张先阳的号召,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片震耳欲聋的呐喊:“为了解放全中国,我们不怕牺牲!”这股士气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军营。

日子一天天过去,和谈的局势却变得愈发紧张起来。终于,那个令人担忧的消息还是传来了——和谈破裂。张先阳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刻召集全师的官兵,他面色凝重地传达了上级的命令:“同志们,国民党反动派公然拒绝在和平协定上签字,这意味着他们决心与人民为敌。现在,我们别无选择,必须用武力来解放全中国!”

张先阳的话音刚落,整个长江北岸的部队都迅速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船只被反复检查,确保万无一失;战士们则仔细擦拭着自己的武器,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他们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渡江的命令。

覃建国的教导师负责掩护侧翼,他们如钢铁长城一般,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为其他部队提供坚实的保障。王首芝的先锋师则如利剑一般,冲锋在前,毫不畏惧地面对敌人的枪林弹雨。白成勋的主力师位于队伍中央,他们是整个战役的核心力量,肩负着重大的责任。许广义的突击师和张先阳的独立师则作为预备队,随时准备应对各种突发情况。

“这次渡江,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是各部队指挥官下达的死命令。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决心和勇气,仿佛是对胜利的誓言。渡江战役正式打响。夜幕笼罩下的长江,波涛汹涌,江水奔腾。随着一声令下,万船齐发,犹如离弦之箭,向着长江南岸疾驰而去。

王首芝站在先锋师的船头,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高大。他手中紧握着望远镜,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对岸的敌人。他高声喊道:“同志们,冲啊!”这声呼喊如同雷霆万钧,震撼着每一个战士的心灵。战士们齐声响应,呐喊声在江面上回荡,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

敌人的炮火在江面上炸开,掀起一道道巨大的水柱。水花四溅,如雨点般洒落在战士们身上。许多船只被击中,木屑横飞,但战士们毫不退缩,他们勇往直前,继续驾驶着船只向对岸冲去。

张先阳的独立师紧跟在主力部队后面,他们严阵以待,随时准备支援前方的战斗。突然,一艘国民党的军舰如幽灵般从黑暗中冲了出来,企图拦截我军的渡江行动。张先阳见状,毫不犹豫地下令:“打!”瞬间,独立师的枪炮声响起,密集的火力如暴风骤雨般倾泻在敌舰上。

独立师的战士们在岸边严阵以待,他们手持迫击炮和机枪,对着远处的军舰猛烈射击。炮弹如雨点般落在军舰上,激起一片片水花。军舰上的敌人也不甘示弱,他们迅速调整炮口,向岸边的独立师还击。一时间,火光冲天,炮声隆隆,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攻。

就在这激烈的交火中,一艘突击师的小船悄悄地从侧面靠近了军舰。船上的战士们手持手榴弹,小心翼翼地靠近军舰。当距离足够近时,他们毫不犹豫地将手榴弹扔向军舰的发动机部位。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军舰的发动机被成功炸毁,顿时失去了动力。

“冲过去!”看到军舰失去了战斗力,独立师的指挥官果断下达了命令。战士们迅速跳入江中,奋力向对岸游去。与此同时,南岸的敌人察觉到了独立师的行动,他们疯狂地向江中射击,试图阻止独立师渡江。

滩头阵地上,敌人早已布置好了重重防御。碉堡林立,铁丝网密布,给独立师的登陆带来了巨大的困难。先锋师的战士们毫不畏惧,他们冒着枪林弹雨,奋勇向前。“为了新中国,冲啊!”战士们高喊着口号,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敌人的阵地。

在侧翼,覃建国的教导师也遭遇了敌人的顽强抵抗。敌人利用地形优势,居高临下地向教导师射击。覃建国从望远镜中看见,攻击营的队长率领部队冲锋在前,与敌人展开了激烈的肉搏战。他挥舞着大刀,左劈右砍,杀得敌人节节败退。

而白成勋的主力师则集中火力,攻击敌人的核心阵地。他们的炮火如暴风骤雨般倾泻在敌人的阵地上,将敌人的防御工事炸得七零八落。许广义的突击师则趁机穿插到敌人后方,打乱了敌人的部署。

王首芝的先锋师,迅速突破了敌人的防线,向着南京方向推进。经过一夜的激战,解放军成功突破了长江防线。部队马不停蹄,向着南京进军。“解放南京!” 战士们的口号声震耳欲聋。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南京城内一片混乱。蒋介石已经逃往台湾,总统府内的官员们纷纷逃窜。王首芝的先锋师率先抵达南京总统府。战士们冲进总统府,看到那面象征着反动统治的青天白日旗缓缓落下,五星红旗冉冉升起。“我们胜利了!”

王首芝和战士们欢呼雀跃,突然想起昨晚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炊事班老赵将最后半袋面粉如变魔术般全烙成了饼,还半开玩笑地说:“吃吧,吃完这顿,要么打进南京城,要么喂鱼。”恰巧被检查准备的王首芝听到,老赵咧嘴一笑,那两颗黄牙在黑暗中竟如夜明珠般耀眼。三连的战士们蹲在战壕里,如雕塑般啃着饼,无人言语。王首芝示意大家噤声,抬眼望去,只见江对岸,国民党军的探照灯如凌厉的刀子般,无情地划破夜空,从他们头上一闪而过。新兵小山东冷不丁地问:“班长,听说南京的城墙比济南还厚?”班长王大栓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厚?老子用炸药包给它开个门,让它知道啥叫天崩地裂!”

午夜,几百条木船犹如幽灵般悄然潜入江中。“都检查好了?”王首芝手持手电筒,如探照灯般挨个查看。他来到突击队三连,只见每条船上都绑着浸湿的棉被,犹如身披铠甲的战士,严阵以待——这是防子弹的绝佳装备。

李水根的船头,一挺机枪巍然矗立,仿佛一头凶猛的巨兽。这个苏北渔民,三个月前还被国民党抓去当壮丁,如今却要送解放军过江,这命运的转折,犹如戏剧般离奇。

“老总…不,同志,”他结结巴巴地问,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真能分到田?”机枪手陈大个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宽厚的手掌,仿佛给了他无尽的力量,“过了江,老子亲自给你犁地!”王首芝也拍了拍陈大个的肩膀,那有力的一拍,仿佛是对未来的坚定承诺,“好样的,到时也喊上我。”

凌晨一点,信号弹如火龙般腾空而起。千帆竞渡之际,国民党军的炮弹如暴雨般砸进江心。王大栓的船被气浪掀翻,他紧紧抓着一块木板,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突然,他听到水里传来一阵歌声——竟是小山东在哼沂蒙山小调!那歌声,宛如天籁,在江面上回荡。

“你他娘的要死啊!”王大栓怒喝。

“班长…俺娘说…唱歌能壮胆…”小山东的声音在水中颤抖着。

一发燃烧弹如流星般划过江面,照亮了整个江面。王大栓看见不远处,李水根正像拼命三郎一样,用船桨拼命拍打落在船篷上的火焰。拂晓时分,三连终于如猛虎般冲上南岸。

陈大个的机枪管打得通红,仿佛要燃烧起来。他抡起枪托,如铁锤般砸开铁丝网。碉堡里钻出个国民党少尉,像只受惊的兔子,举着白衬衣直哆嗦:“别开枪!我老婆刚生娃…”

王大栓如旋风般一脚踹开碉堡门,里面堆满了美国罐头,仿佛一座小山。

小山东突然像个孩子般哭了起来——他看见江面上漂着半块焦黑的船板,上面还挂着半截湿棉被,那模样,犹如风中残烛。

南京总统府的青天白日旗缓缓落下,如残阳般无力,而那鲜艳的红旗却如旭日般冉冉升起。此时,王首芝被炊事班的老赵、机枪手陈大个以及李水根等人紧紧簇拥在总统府前,激动的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李水根颤抖着取下身上的干粮袋,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宝物,然后小心翼翼地倒出一把米,如同撒下了一片金色的希望,洒向那滔滔江水。他一边对着炊事班老赵喃喃自语:“以后我们真的分到了田,就在这长江之畔。每年清明,都应该往江里撒把米——给那些牺牲的同志,他们是没吃上最后一顿饼的兵啊!他们是我们心中永远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