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寺庙婚礼(1 / 1)

红军犹如天兵天将一般占领雅江城后,李明禾化亦身先士卒,率领着如猛虎下山般的先锋连,风驰电掣般地向瞻化挺进。守城的民团如惊弓之鸟,闻风而逃,红军不费吹灰之力就占领了这座偏僻的小城。进入瞻化一打听,才知晓这里过去被称为“瞻对”,其含义是铁打成的疙瘩。县城后的热山犹如一条蜿蜒的卧龙,县城驻地在藏语中被称为“珠母宗”,意为雌龙。因此,这座小城又被赋予了新的名字——新龙,藏语名为“梁茹”,意为凹地之河谷。

在这个地势偏僻的地方,后勤机构听闻此地适合补给后,便如雨后春笋般陆陆续续地进驻了这里。妇女团、被服厂、斗笠草鞋厂等纷纷设立起来,原本寂静的地方顿时变得热闹非凡。

战士们在宽阔的场地上操练,他们的口号声响彻云霄,步伐整齐有力;工人们则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有的裁剪布料,有的缝制衣物,还有的编织斗笠和草鞋,每个人都全神贯注,一丝不苟。

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不知不觉间两个月已悄然溜走。这段时光对于红军官兵们而言,宛如久旱逢甘霖,是一段极为难得的休养生息的美好时光。他们犹如凤凰涅盘,从艰难困苦的雪山阴影中浴火重生,逐渐适应了全新的生活。在这里,他们不仅寻觅到了自身的存在价值,更收获了如潮水般涌来的获得感和幸福感。

而这个地处偏远的瞻化,恰似一颗被遗忘的明珠,因红军的到来而绽放出耀眼的光芒,焕发出勃勃的生机与活力。它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承载着红军官兵们的希望与奋斗,见证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这场婚礼虽没有奢华的排场,却犹如一首悠扬的赞歌,充满了真挚的情感和对未来美好生活的热切期许。

谁能想到这场婚礼的主角,竟然是红军政治部的宏主任和被服厂女兵班的章班长!5 月 4 日,红军举行的青年节庆祝会现场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战士们像久别重逢的亲人一样齐聚一堂,在艰苦的征程上,如饥似渴地寻找着那片刻的欢乐与鼓舞。庆祝会结束后,文艺节目表演闪亮登场。章班长身着朴素却整洁的军装,犹如一棵挺拔的白杨,英姿飒爽地走上临时搭建的舞台。她的歌声清脆悦耳,恰似山间潺潺的清泉,叮叮咚咚地流淌进每一位战士的心中。“二月桃花满山坡,红军来去如穿梭;红旗插到山顶上,土豪劣绅无处躲。”

作为主演的章班长,如一颗璀璨的明星,接二连三地闪耀登场,赢得了如雷般的阵阵掌声。她演唱的《打骑兵歌》《捉活牛歌》,犹如激昂的战鼓,又似质朴的民谣,生动地描绘了红军如钢铁般的英勇无畏和对革命的坚如磐石的信念。坐在主席台上的宏主任,如痴如醉地被这美妙的歌声深深吸引。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紧紧追随着章班长,那歌声仿佛具有一种摄人心魄的魔力,让他听得如痴如醉。他的眼中闪烁着欣赏与好奇的光芒,仿佛在这歌声中看到了一个世外桃源,一个充满希望与活力的梦幻世界。

紧接着,女兵班的姑娘们又兴致勃勃地学着当地藏民的锅庄舞跳了起来。这种锅庄舞可是康巴地区民间歌舞的杰出代表呢,它可以细分为上瞻锅庄、中瞻锅庄以及下瞻锅庄这三大类。这在其他地方的锅庄舞中可是相当罕见的哦!

领舞的章班长自然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她那轻盈优美的舞姿和灵动的步伐,仿佛将观众们带入了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世界。然而,就在她尽情舞蹈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了主席台上宏主任的目光。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啊!炽热而专注,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章班长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的脸颊也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演出终于结束了,观众们报以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然而,章班长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那宏主任的目光,就像一道闪电,深深地烙印在了她的心底。

当天晚上,军参谋长的爱人和客春便匆匆忙忙地把章班长叫到了供给部谢政委的办公室。章班长怀着忐忑的心情,轻轻地推开了那扇门。一进门,她就看到军长和他的爱人逢民英已经先一步坐在了床板上。这严肃的阵势,让章班长心里猛地一紧,她不禁开始胡思乱想,难道自己犯了什么大错吗?她呆呆地站在门口,紧张得连脚步都不敢挪动一下。

就在这时,逢民英热情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章班长身边,一把将她拉到了身边坐下。然后,她和谢政委就像事先商量好了一样,一唱一和地开始绕着圈子向章班长介绍起宏主任的情况来。

章班长静静地听着她们的话语,心中的疑惑逐渐被解开,她开始明白她们的真正意图。然而,当王军长用和蔼的语气说道:“小章同志,我们想介绍你们两人认识一下……”时,章班长的脑海里像是突然闪过一道闪电,她猛地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瞬间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这红晕像涟漪一样迅速扩散开来,一直红到了她的脖颈。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谢政委早早地叫醒了和客春,让她陪着章班长一同前往政治部所在的那座破庙。这座破庙历经风雨的洗礼,岁月的侵蚀,显得有些破旧不堪,墙壁上的涂料剥落,屋顶的瓦片也有几处破损。但在红军战士们的眼中,这座破庙却有着特殊的意义,它是他们心中的希望象征,是他们坚守信仰的地方。

当章班长和和客春来到破庙时,宏主任正在办公室里忙碌着。他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看到章班长走了进来,脸上立刻露出了温暖而亲切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的阳光,和煦而温暖,让人感到无比舒适。宏主任微笑着站起身来,向章班长迎去,他的步伐轻盈而稳健。

章班长有些拘谨地走进办公室,她的目光与宏主任交汇的瞬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住了,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她匆匆瞥了宏主任一眼,便急忙低下头,不敢再与他对视。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仿佛这样能让她稍微放松一些。当宏主任请她坐下时,章班长有些慌乱地坐在了长条椅上,她的身体微微前倾,低着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过去,宏主任曾多次到被服厂视察工作,还为他们做过很多场报告。章班长在路上也多次目睹他将自己的战马让给病号骑乘。他那高大的身影,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宏亮的声音,恰似黄钟大吕,在章班长的心中留下了精明干练、平易近人的深刻烙印。然而,此时此刻,当面对宏主任时,她却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紧张得如拉紧的弓弦,羞涩得似熟透的苹果,心中仿佛揣着一只受惊的小兔子,突突地跳个不停。宏主任移步至章班长面前,和颜悦色地问道:“谢政委,王军长跟你谈过了?” “谈了。” 章班长轻声回应,那声音细若蚊蝇,几不可闻。“你有何看法?” 宏主任紧接着追问。“那可是组织上的意见呀。” 章班长低垂着头,细声细语地说道。宏主任微微一笑,诙谐地讲道:“那是我的意见化作了组织上的意见。”

章班长闻听此言,不禁莞尔一笑,紧张的氛围霎时如冰雪消融般缓和了下来。就这样,两人三言两语,便缔结了“婚姻契约”,完成了自由恋爱的形式流程。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红军将士的终身大事,亦如行军打仗一般,速战速决。从相识相知到喜结连理,一切都快如闪电、简而不凡,没有奢华的仪式,没有隆重的庆典,但他们的爱情却在这简约的过程中,愈发坚如磐石。5 月 7 日的夜晚,天空中飘洒着蒙蒙细雨,宛如为这对新人降下最纯洁的祝福。他们在政治部所在的残垣断壁的庙宇中,伴着如豆的昏黄油灯,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婚礼。破庙的墙壁上,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恰似点点繁星,映照出战士们喜不自禁的面庞。

政治部那略显简陋的办公室,此刻却宛如一座温馨的爱巢,成为了他们新婚的洞房。宏主任的一床夹被单,一床旧毛毯,犹如两颗璀璨的明珠,闪耀着珍贵的光芒,成为他们新婚的珍贵礼品。管理处的同志犹如魔术师一般,不知从何处变戏法似的寻来了一些牛肉,精心烙制了一些青稞面饼,还煮了一锅热气腾腾的面疙瘩汤。这些食物,在这物资匮乏的征途中,犹如沙漠中的甘霖、寒冬里的暖阳,珍贵无比。

前来贺喜的军长和爱人逢民英,王政委,参谋长与爱人和客春等人,犹如亲密无间的一家人般围坐在一起,以水代酒,举起茶缸、饭碗,共同为新婚夫妇送上最真挚的祝福:愿他们白头偕老,革命到底!“祝你们幸福,为革命事业添砖加瓦!”军长满脸笑容,恰似春日暖阳,和煦而温暖,他高举茶缸,声音洪亮如钟,响彻云霄。“是啊,希望你们携手走过这艰难的岁月,迎来革命的胜利!”王政委也笑容满面,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娇艳欲滴,他随声附和,话语如诗如画。

宏主任和章班长如同两座雕塑般凝视着眼前的战友们,心中恰似波澜壮阔的大海,翻涌着感激的浪花。他们高高举起手中的茶缸,仿佛那是胜利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向大家致以最诚挚的谢意。在这简陋得如同被岁月遗忘的破庙里,没有金碧辉煌的装饰,没有婉转悠扬的音乐,然而他们的婚礼却宛如春天里最温暖的阳光,如同一幅绚丽多彩的画卷,充满了无尽的幸福。战士们的欢声笑语,恰似一阵春风,轻柔地吹拂过破庙的每一个角落,让这个原本破旧不堪的地方,瞬间焕发出勃勃生机与希望的光芒,仿佛被赋予了新的生命。

婚礼落下帷幕,宏主任和章班长恰似两颗相依相偎的星辰,悄然端坐于洞房之中,彼此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们的眼眸中闪烁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与热切期待,宛如那是一片充满无尽可能的神秘星空,熠熠生辉。尽管他们深知,未来的路途恰似蜿蜒曲折的长河,遍布着无数的未知与艰难险阻,但只要彼此紧紧相拥,就好似钢铁铸就的堡垒,坚不可摧,任何艰难困苦都无法阻挡他们前行的步伐。

就在他们结婚欢天喜地的时候,夜晚的瞻化城只有零散的火光,担负守卫任务的禾化亦与李明,带队巡逻在大街小巷。当他们路过设立在寺庙里的政治部外面时,听到战士们在窃窃私语:“又一对有情人喜结连理了”。“郎才女貌,早生贵子。”“谁又结婚了?”禾化亦问道。“被服厂的厂花儿章班长。”有个战士抢答道。“新郎官是谁?”“大首长,宏主任。”“哦!”禾化亦恍然大悟,似乎明白一切了,但又情不自禁地看看李明,小声嘟囔道:“连长,你不是对章班长情有独钟吗?怎么别人今天都喜结良缘了?你咋还按兵不动呢?”李明先前也是非常惊讶,继而一脸苦涩,无奈地笑道:“我都没跟她说过,只是平时见面打个招呼,心里就琢磨着要是能把她娶回家该多好。可她压根儿就不知道。更何况,别人现在嫁的可是大首长,咱们算哪根葱啊?”“什么算哪根葱?”一个清脆的女声突然在背后传来,犹如黄莺出谷,两人闻声回头一看,原来是肖英袅袅娜娜地走了过来,朝着他们娇嗔地问道。

禾化亦像个孩子般哼哼着:“我们连长喜欢的章班长今天嫁人了。”李明连忙制止他:“不要乱说。”肖英恍然大悟,看了看李明连长那膀阔腰圆、大大咧咧、满不在乎的样子,就说:“李连长平时没有找过章班长吧。”“我们在连队,每天不是行军就是打仗,哪有机会去找人嘛。”“那就怪不得章班长嫁人了。你不主动找她,她又怎么会晓得呢?我听说大首长是在青年联欢会上见到她的,当天就找人说媒,你看这才三天就成婚了。简直就像打仗一样速战速决。不过也给你们提了个醒,以后遇到合适的对象,不能犹犹豫豫,拖拖拉拉,也要快刀斩乱麻,火速进攻,坚决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