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摩擦(1 / 1)

“你又在怪我了——你明明就知道如果不是你对巴克比克没有礼貌上赶着,上赶着普作死,我们两个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如果,如果我没去挡着你,你现在心脏都要被抓烂了——”

“我……”德拉科一时语塞。

“我们永远都在吵架,今天一天就吵了几次,你永远都,都不会觉得自己错,你就是个彻底的混蛋——”

多罗西娅的眼泪还是流了出来,再加上被绷带紧紧的勒着,一边哭一边说几乎让她晕厥过去,她只能张着嘴巴大口的吸气,试图能让自己的胸腔里多吸入一些空气。

德拉科看着多罗西娅一边流泪一边大口呼吸的那样子,一下子就吓得不得了。她像一只脱水的鱼一样可怜。

德拉科手足无措的想要拍拍她的背,结果发现伤口已经开始再次渗血。

西奥多跟着葱寝室带着两人作业的几人回来,潘西把多罗西娅的天鹅绒枕头都带来了,就为了让她能睡个好觉。

不过等一行人好不容易平复了情绪进到校医院的时候,就看见身上缠好绷带,应该是不久前刚被包扎好的多罗西娅背部又开始渗血。

潘西吓得把手里的东西都掉到了地上,幸亏她拿着的是多罗西娅的书包。

西奥多凑近的时候,只听见了“不肯放过我”和“混蛋”等词汇,他第一时间以为是两人做了什么出格的事,然后导致伤口破裂了。

西奥多·诺特,斯莱特林除了斯内普以外最冷静的男巫一下子像失去理智一样,傻傻的跟潘西一样呆愣的站在旁边,直到庞弗雷夫人端着搪瓷托盘一下子把他撞开才反应过来。

“你们两个怎么了,明明刚包扎好没有十分钟——我保证我用了最好的白鲜。”庞弗雷夫人一边絮叨,一边直接用魔咒清除了多罗西娅背上由白变红的绷带,然后用了不知道多少个检查咒开始从各个方面的检查。

西奥多被布雷斯拉走了,他们两个去德拉科的病床边用麻瓜的方式给他套上被罩,霍格沃茨净教考试用的魔咒了,这种日常的咒语可没教过。

他重重的把枕头摔在德拉科的床上,不过这里的床都太过柔软,德拉科的枕头也是,就算被重重的砸下去,也只会发出空气被极速压缩的声音。

“我们刚才吵架了……她被我弄的很生气……”德拉科小声地说。

“那就是了——很显然的迸裂伤口,她的确很生气。”随着庞弗雷夫人魔杖得移动,多罗西娅崩开的伤口开始愈合,不过还是能看出来一道泛红的印记。

“你这点小伤,如果我不是为了保证你不留下什么后遗症,你甚至可以不用住在这里的——”

庞弗雷夫人把大量的高浓度白鲜倾倒在多罗西娅背上。德拉科感觉在白鲜碰上伤口的时候,发出了滋滋的声音,不过多罗西娅已经昏过去了,一点都感觉不到。

“马尔福先生,你应该知道这样的伤口会有多疼。”

德拉科并没有走出帘子,也许是因为多罗西娅的伤势及其凶险,又或者是因为庞弗雷女士愤怒的想让德拉科知道自己行为的后果。

鲜血淋漓的裂口呈现在德拉科面前,他哪见过这些,吓得直接靠在了床头柜上。

“她已经陷入昏迷了,大概明天晚上才能醒过来。”庞弗雷夫人挥动魔杖,搡趴着的多罗西娅翻身,然后坐了起来。

“小马尔福先生,为了偿还你的过错,我觉得要来做一下支架——扶住她的胳膊,如果她的背和你有什么接触也不用担心,她现在深度昏迷什么也感受不到。”庞弗雷夫人打开了一瓶崭新的补血药剂。

德拉科听话的抱着多罗西娅,她瘦瘦的身影靠在德拉科怀里。德拉科看着庞弗雷夫人检查了她嘴里并没有硬物,然后把一整罐散发着咸腥味道的药剂灌进了她肚子里。

“这是什么?”德拉科紧着鼻子问道。

“补血药剂,不过是加浓版,她流的血太多了。”

“不过幸好,她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像泼水一样流血对身体的伤害简直太大了,她会睡上几天,你们几个不用担心。”

庞弗雷夫人扫视在一边站成一排的斯莱特林们。

“你们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探视——把东西放下就走。”庞弗雷夫人的魔杖轻轻挥动两下,刚才剩下的没用完的绷带规规整整的自动勒在一起,补血药剂的橡木塞也乖乖的插回瓶口。

“你们因为什么吵架?她都变成这样了。”布雷斯感觉辛苦,他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多罗西娅,突然觉得这么安静的多罗西娅和这么吃瘪的德拉科真的很难见到。

“他和别人吵一架需要理由吗?”西奥多的语气听起来很冲,是潘西和达芙妮从来没感受过的冲,更像是隐忍了很久的人突然爆发了。

不过就算再生气,西奥多也只是胸膛的起伏更加剧烈,不过他还是轻轻的把一盆植物放在了多罗西娅得床头。

“这是什么?怎么看起来像菜叶子呢?”布雷斯盯着西奥多刚刚放下的大花看。

“天山雪莲,你应该没见过,只长在中国的天山一脉。据说有止血的作用,不过就算用不上,放这里摆着也是好的,至少能让她醒来以后心情好一点。”西奥多用一个魔咒笼罩了这朵雪莲花。

“你真舍得下血本——不过西娅的血已经止住了,你拿这个来也没什么用。”

“刚才她不也止住血了,还不是伤口崩裂开了?”西奥多慢悠悠的说道。

“西奥多——我从来没见过你有话这么多的时候!你就算再喜欢她也没用,你应该知道她从生下来的时候就是谁的。”德拉科抬着眼睛,也像西奥多一样慢慢的说,一边说还要一边帮多罗西娅掖住被子。

“她不属于任何人,她属于她自己。况且就算你们两个有过婚约,以你对她的态度,她爱女如命的父母怎么舍得把女儿嫁给你——”西奥多上下扫视着德拉科说道。

“如果多罗西娅只看脸得话,那我觉得你应该不是什么第一选择——她是不会和一个一点都没有责任心的人交往的。”

“你凭什么——”德拉科蹭的站起来,不过恰逢庞弗雷夫人来赶人。

“你们在这里的时间已经有十分钟了,现在,立刻离开这里,我不允许你们打扰病人了!”庞弗雷夫人一直是个严厉的医生,就算邓布利多在这里,她也不允许他不遵守时间的呆在某个病人的病床前,何况是一群三年级的学生围着一个昏迷的病人。

“好的夫人,我们这就离开。”西奥多十分有礼貌的微笑着冲庞弗雷夫人点了点头,迈开长腿第一个离开了。

刚刚西奥多和德拉科的战争发生的悄无声息,就算是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两位年轻的继承人还是对彼此保持着仅剩的但基础的礼仪,所以庞弗雷夫人并没察觉这边的情况,只是还以为他们在围着多罗西娅表达着无用的关心。

三个女孩子根本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布雷斯坐在多罗西娅的床边,第一视角的看着两人彼此阴阳怪气,连挪屁股的想法都没有。

她们只能看着两个平时迷倒全年级女孩子的两位帅哥现在的样子,讲话的分贝一个赛一个的小,不过说出的话都夹枪带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