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阮流筝:以后你们最好给我夹起尾巴做人(1 / 1)

阮流筝眸心一凝,垂在身侧的掌心紧紧握拳。

她轻轻地勾起唇角,笑意冰冷而讥讽。

清冷的眼眸却一直都没有从白浣清手中的那条项链上移开,只不过眼神却是悲凉而讽刺。

甚至有些晦暗难明。

这条项链,一直都是在傅老爷子或者傅砚辞的手中保管。

在她和傅砚辞的婚姻存续期间,在她还是傅氏集团总裁夫人的时候,她也曾试图提起,可每一次却都被傅老爷子和傅砚辞找借口搪塞。

无外乎她无家世,又没有能力服众,要么就是她太年轻。

在傅家的那五年,阮流筝听过了太多的借口,甚至有些借口她都已经能够倒背如流了。

如今,白浣清还没有正式嫁给傅砚辞,还没有公布她傅氏集团总裁夫人的身份,她还是一个无名无分,顶多算是傅砚辞的一个女朋友。

按理说她是没有资格拥有这条项链,倒是没想到傅老爷子和傅砚辞会如此的心急。

但恰恰从侧面证明,和傅砚辞结婚期间的阮流筝,在傅家,究竟有多不受待见。

她阮流筝到底有多讽刺。

阮流筝她闭了闭眼,努力地将眸底的躁动的情绪平复。

她睁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而神色淡淡地移开视线,眉眼冷凝。

她面无表情地启唇,“一条平平无奇的项链,也值得你炫耀吗?”

不等白浣清回答,阮流筝便轻轻一笑,清丽的眉眼间略有些意味深长,“不过也是,毕竟这傅太太的位置可是你舍弃了名声换来的,所以你可更应该好好珍惜。”

“傅砚辞可不是一个老实的男人,只希望有一天你也会遭遇我所遭遇的一切。白浣清,我等着你悔恨到哭的那一天。”

她眼眸平静,眉眼淡漠,语气平常得好似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

但往往越是如此,白浣清才愈发的生气。

她咬牙,面上的温柔终于维持不住,一双清滢的眼眸中尽是汹涌的恶毒,看起来很是可怖。

为什么阮流筝到现在还是不改孤傲,她到底哪里来的底气敢和她作对!

阮流筝她凭什么如此平静!

白浣清紧紧地盯着阮流筝,握着珠宝盒子的手用力到泛白。

良久,她冷哼一声,语气不屑,“阮流筝,你有什么好清高的!你现在不过是一个被我踩在脚底的落水狗而已。”

“自作清高,不觉得很可笑吗?”

阮流筝神色漠然,眉眼一抬,“但你却不得不承认,即使是自作清高,你也依旧比不上我。”

“白浣清,地上的野鸡哪怕飞上枝头,也永远变不成真正的凤凰。就如同你和你这个妈,外表光鲜亮丽,内里却流着恶臭的脓水。”

阮流筝眸色冰冷的扫了眼白浣清旁边的冯竹漪,眉眼闪烁,姿态轻蔑且不屑。

白浣清和冯竹漪闻言,脸色霎时难看起来。

冯竹漪握着白浣清的手紧了紧,眸底掠过一抹阴狠。

她深吸一口气,侧目安慰性地望了眼白浣清,并且伸手制止了白浣清愤怒的动作。

经过这短短几句的谈话,冯竹漪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也不得不承认,与阮流筝相比,白浣清的耐性还是差了些。

不过也幸好,白浣清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而傅砚辞也恰恰是个眼瞎的。

不然,这傅太太的位置,能不能成功地夺回来都是个问题。

白浣清奇怪地看了眼陷入沉思的冯竹漪,清滢的眸底漾起一抹疑惑,她抿唇,眉心轻蹙,“妈妈?”

冯竹漪回神,她朝对白浣清摇了摇头,随后扭头面向阮流筝,眸底的恶意被迅速遮掩,眉目间透露出一如既往的柔和。

她启唇说,“流筝,你最近刚刚经历了大的变故,阿姨知道你心里难受,可这一切都与浣清无关,你不觉得你此时有些蛮不讲理了吗?”

冯竹漪唇角挂着淡淡的笑,神色温和似乎能包容一切,尤其是看向阮流筝时的眼神,怎么看怎么是一个开明而慈祥的长辈在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后辈。

阮流筝拧眉,清丽的眉眼间染上几分浓浓的厌恶。

她沉声说,“别用这副表情看我,我嫌恶心!”

“冯竹漪,今天我站在这里,就说明我已经知道了你和白序南做过的一切卑鄙勾当!”

阮流筝冷笑,清丽的眉眼在温暖的阳光下,泛着点点冷光,“我劝你最好赶紧回去和白序南商量商量对策,毕竟以后你可在也没有如今这般悠闲的日子了。”

冯竹漪眼眸一凝,她脸色瞬时阴沉下来,“你见过沈良了?怎么可能,我一直…”

“怎么,你还真以为凭借白序南那个草包,你就能在云城一手遮天了吗?”

阮流筝嗓音淡淡的打断,清冷的眼眸中含着一抹戏谑,眸底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神色也是冰冷而讽刺。

冯竹漪掌心收紧,脸色瞬间变化,她咬牙,眸色阴狠的看向阮流筝,甚至还隐隐有些不敢置信。

自从那个死老爷子去世后,她和白序南为了防止事情败露,曾经不止一次地去收买过沈良。

可沈良是个硬骨头,不管威逼还是利诱,都不买账。

最后她和白序南没办法,只好用了些黑暗的手段,强行将沈良驱逐出了云城。

只要沈良联系不到阮梨初和阮流筝,那么他就没有办法将真相告知,她和白序南就能够高枕无忧。

这些年,虽然沈良已经消失在了云城,可是她和白序南却一直不放心,一直都在密切地观察着进出云城的各个交通方式。

但沈良到底什么时候回到了云城,为什么她和白序南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冯竹漪心一沉,只觉得事情愈发的难以掌控了。

如今,距离她把嘉禾的所有财产转移,还需要一些时间,若是阮流筝这个时候出现捣乱,那么…

她眼眸微动,她唇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语气亲昵,“流筝,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你外公和你母亲都已经相继去世,现在在这个世界上,你可就只剩下你父亲这一个血脉至亲了。”

“虽说我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但怎么说我与你的父亲也结婚多年,不管有没有那一层血缘,我都算是你半个母亲,既然是亲人又分什么你的我的。”

冯竹漪说着,她迈步上前,伸手就想去抓阮流筝的胳膊。

姿态端的一派亲昵温柔。

阮流筝反应迅速,她后退一步,没让冯竹漪碰到她一片衣角。

她冷眼瞧着,清冷的眸底不屑且讽刺。

她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衣角,动作仔细,神情认真,就仿佛那片衣角被什么脏东西污染了一样。

见此,冯竹漪的手僵在了原地,她差点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可以想到嘉禾以及她为白浣清的那些打算,心底的怒意和怨恨瞬时被强行压制了下去。

冯竹漪扯了扯唇,僵硬地勾起一抹笑,“流筝,阿姨…”

阮流筝抬手打断,她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眸,清丽的眉眼间透着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做我阿姨,你配吗?”

“拿着不属于你的东西,作威作福了这么多年。冯竹漪,你和白序南也该付出些代价了。”

阮流筝眼眸一冷,清丽的眉眼染着点点凉意,“回去告诉白序南,三天之后,我会准时过去,将那些被你们吞进去的属于阮家的资产一一收回来!”

“我待在傅氏这些年,别的没学会,算账却是学得精细。你清楚我的能力,也知道的手段。所以我劝你们,最好给我识相些,别再做那些无谓的挣扎了。”

……

谢家老宅。

曾舒绾坐在低调而透着奢华的客厅,一双不复清亮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齐冲,眉心紧皱。

她略有些怀疑地问,“你刚刚说什么,谢青岑那个臭小子要户口本是做什么用?”

温和的嗓音透着一股不容置喙的气势,那是多年来的养尊处优而形成的。

齐冲深吸了口气,他微微敛眉,尽职尽责地重复说,“老夫人,你没有听错,谢总要户口本是为了结婚。你要有儿媳妇了。”

曾舒绾眼眸瞬时有些恍惚,她下意识地说,“哦,原来我没听错…”

但没过几秒,她就迅速地反应了过来,精明的目光直勾勾地射向对面的齐冲,手却是紧紧地抓着手中的户口本。

“不对,靠谢青岑那凭实力单身三十年的性格,他上哪找来的女朋友!齐冲你老实告诉我,这句话确实是谢青岑那个臭小子亲口告诉你的?”

听着曾舒绾对谢青岑的描述,齐冲不着痕迹地扯了扯唇角,眸底隐隐闪现一抹无奈。

不愧是谢总的亲生母亲,这语气就是犀利,简直可以说是一针见血了。

不过想起远在瀚飞集团的谢青岑,以及谢青岑在他临走时那冰冷的表情,他还是轻轻的叹了一息。

他开口说,“老夫人,我真的没有骗你。而且,谢总在两周之前就已经交到了女朋友,只不过是还没来得及通知你和老董事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