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门前只有一条双向两车道柏油马路,其他地方还是土路。
黄景涛微躬身子在前引路。
他今年38岁,中等个头,面容柔和。
因为体质高的原因,瞧着像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
他也是去年刚刚从南方跑来香江,同时带来了两艘五千吨货轮。
南方此时在香江连商会都没有,他没有靠山人脉,花费了重金找掮客才办理了船运执照。
结果生意惨淡。
如果不是陈佑,他可能已经将船卖了另谋出路。
陈佑当时赶时间,不然也不会选择他。
“号外号外~!”
一个十来岁报童灵活的在人群中穿行,嘴里还在不停呼喊着,“阿美莉卡大劫案!神秘大盗数天内偷走超2亿刀乐物资!
公报独家大新闻啦~一份只要一毫~”
一元=10毫(毛)=100仙(分)
刚走到车边的陈佑脚步一顿,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传到远东来了。
他自信没有留下任何纰漏,不过还是产生了几分兴趣,扬扬了下巴。
黄景涛立即把报童喊了过来,买了一份报纸,随后双手奉上。
随后陈佑和白姨、文莉上了头车,黄景涛亲自开车。
杨山坐在后面一辆。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上了马路。
陈佑抖开报纸,果然如他所料,一点儿有价值的内容都没有。
关于航母、飞机等武器失窃内容,更是没有出现在报道里。
二十多分钟后,汽车停靠在一栋七层巴洛克风格建筑前。
正是香江最豪华的“半岛酒店”,普通房间都要60元一晚。
黄景涛预定好的豪华套房更是要300元。
前几次到香江都是来去匆匆,还没有置办产业。
这次估计要在这儿呆一段时间,等和刘俊超见过面,就要着手布置了。
穿着红色制服的门童立即上前帮着开车门,随后还殷勤帮着拿行李。
一行人办好手续,乘坐电梯到了六楼。
陈佑让白姨两人先去601休息,自己则带着两位仆从进了602房间。
豪华套房是三室一厅格局,每个房间都配有卫生间和浴室。
站在客厅巨大落地窗前,维多利亚港美景一览无余。
海岸边建筑错落有致,绿树成荫。
港口内停泊着各种船只,甚至还有万吨级别远洋巨轮。
海对面就是中环商业区,70米高的惠丰银行大厦相当醒目。
这一片是香江最繁华的地方。
目光放远一些,除了不少起伏山头,建筑基本都是两三层高唐楼。
甚至还有不少棚户区,一副破败不堪景象,和几十年后完全不能比。
见主人看的认真,杨山二人不敢惊扰,躬身站在不远处等待命令。
片刻后,陈佑转过身,淡淡问道,“说说你如今情况。”
“是!”
黄景涛低下头,恭敬说道,“目前船运公司共有五千吨货轮两艘,上个月通过掮客花了25万刀乐新购了一艘二手万吨货轮。
价格虽然便宜,不过航速只有十二节(22km\/小时)。
还有从欧罗巴订购的三艘万吨轮还有一年半才能交货。
另外我还控制了一座小码头......”
陈佑等了片刻,见他迟迟不再说话,讶然问道,“没了?”
以仆从们这么强的实力,不该只有这些作为呀?
黄景涛脸色有些红,低着头小声说,“我曾经也想多占下几座码头,发展一下势力,可惜码头全在鹰国佬手里。
我偷偷弄死了几个,结果反而惹来了正规军戒严,只好不了了之。
还有这边实在太混乱,不管是警察还是黑帮,隔三岔五都要来打秋风。
警察里就分了好几种,就连消防局也来收规费。
正面和他们冲突过几次,结果舰队就开了过来,我的船连岸都登不了。”
他越说神情越苦涩,“我想暗中动手,可那些大佬深居简出,身边都是好手。
黑帮里好多是溃兵,手里热武器也不少。
强袭了两次,都没有成功,好在我体质高,不然就被打成了筛子了。
没法子只好按规矩交钱,然后花钱买通了一个叫颜同的探长,又与和胜堂火拼了两次,
这才抢下来一个小码头.......”
陈佑知道此时香江混乱,没想到乱成这样,啧了一声,好奇问道,“赵铁柱呢?”
“如今香江字头林立,乡党抱团取暖。
除了洋人和买办,最强的势力是潮汕商团,几乎所有码头苦力都是他们的人。
剩下的字头大多是粤人,少数是南方人。
铁柱是四九城人,码头都拜不上,在这里根部混不出头,他带来的兄弟还死了好几个。
不过我们抢下码头后,有些南方人和南洋人来投靠我。
领头的叫吴天豪,很是敢打敢拼。”
边上的杨山听不下去了,不屑冷哼一声,拱手说道,“先生,不如让我去将那些鹰国佬杀个干净!
还有那些帮派算个屁,我有穿山分甲兽,躲在哪儿都能挖出来!
也可以配些毒药投在饮水里,多少人多少枪都不过是摆设!”
黄景涛不乐意了,反驳道,“光杀根本没用!大鹰几千万人呢,你杀的完吗?
帮派大佬杀了又如何?
人家不会重新推举老大啊!”
杨山瞪着眼,还想再说话。
陈佑当即呵斥一声,“行了,别吵了!”
两人顿时躬身而立,不敢再言语。
“景涛,明天你去找几家想转让的纺织厂,价格合适就拿下。其他事情先维持原状,等我命令!
陈佑对此时香江啥情况也是两眼一抹黑。
只知道好多南方富豪带来了纺织设备和技术,以后好几个大佬都是靠纺织业发家的。
先弄几家厂子,除了挣钱,更多的是为了雪茹制衣厂。
未来大夏和西方进一步交恶,以后用香江订单感觉更好些。
这次来就是准备好好布置下,购买土地建厂做房地产自然也在考虑范围内。
其他事情等了解情况再说。
黄景涛闻言点头应是,“我有些老乡就是从事纺织业的,倒是听说有些人想转手,这件事不难。
对了先生,铁柱前段时间介绍了一个叫娄新业的年轻人和我认识,说是您的小舅子,让我照顾一下。
没有您的命令,我没敢答应。”
陈佑眼睛一凝,“他知道我们的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