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玉佩丢了(1 / 1)

他本是真的想着,自己不将信件给容枝枝,是不是过于卑鄙,若是叫阿南知道了,怕是也会厌恶他。

便想着要不明日还是给她算了。

可这大晚上的,又被慕容鸩坏了自己的盘算,这叫他如何不怒?只要想想慕容鸩是容枝枝的义兄这件事,他就无法压抑自己对容枝枝的憎恨!

想到这里,他便索性将那信件拿出来,在烛火下烧掉了。

侍从见此,也替容枝枝觉得倒霉。

怎么就刚好摊上这么一个义兄呢?要不是因为慕容鸩几次三番的破坏,少主也不会这样厌恶她了,更是不至于做到这个份上。

霍成煊:“你还愣着做什么?”

侍从立刻正色:“属下知错,属下这便去做您吩咐的事!”

话音落下,他便大步离开。

……

相府。

朝霞正在伺候容枝枝更衣。

玉嬷嬷有些纳闷:“朝夕这丫头,都已经出门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去买些胭脂,需要这样久吗?”

“再叫她拖拉下去,一会儿夫人您都来不及上妆了。”

“一大早就毛毛躁躁的,将胭脂摔碎了,唉……”

那胭脂是特调的,乃是京城少有的孕妇也能够用的胭脂,今日用砖红色,才与夫人的衣物相配,只是偏偏朝夕那会儿手滑。

太后本就不喜欢夫人,若是夫人去太后的寿宴还迟到了,想来又是叫太后找到由头与夫人过不去了。

容枝枝安慰了玉嬷嬷一句:“嬷嬷不必心急,便是不用朝夕去买的那个颜色,用妆台上别的颜色也是行的,只是朝夕这么久没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你遣人出去找找吧!”

玉嬷嬷心道,用别的胭脂,哪里有那个颜色与夫人的礼衣搭呢?

那荣华郡主整日里觊觎着相爷,指不定今日会在寿宴上如何打扮自己,夫人若是叫对方给艳压了,那可不是晦气得很?

只是她也是担心朝夕的,便应了一声,立刻叫人去寻朝夕了。

容枝枝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

朝夕总算是回来了。

她人还是懵的。

玉嬷嬷问道:“你这是做什么去了?出去这样久,便是来回买三趟胭脂都够了!”

朝夕拿着自己手里保护得好好的胭脂,过去给容枝枝上妆。

也就差这个步骤了。

她也是一脸费解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路过一条巷子,忽然被人打晕了,可是那人又并没有对我不利。”

“咱们府上的人找到我之后,便将我摇醒了,我这才赶忙回来了,所幸还没有误事!”

容枝枝倒是没有玉嬷嬷和朝夕那般,将这个胭脂看得如此重要,实际上若不是朝夕非要出去买,她也是打算随便用一个颜色替代算了。

她并无要与荣华郡主争一争谁更好看的意思。

以色衰人,终不长久,色衰而爱驰的道理谁都明白,意义不大。

眼下听朝夕这样一说,她立刻对朝夕伸出手:“脉搏给我瞧瞧!”

朝夕也明白,夫人是担心有人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给容枝枝上好妆之后,便将自己的手腕伸了出去。

“奴婢觉得自己的身上并不不适,就是后颈处被人打了,略微有些疼痛。”

容枝枝给朝夕诊断了之后,也发现的确没有什么异常。

又叫朝夕蹲下身,看了看对方后颈处的淤青,开口道:“并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势,抹些药就好了!”

朝夕也放了心,心里也纳闷起来:“也不知这歹人是不是有毛病,平白将我打晕做什么?”

“难道是荣华郡主知晓我特意出门给您买胭脂,就是想让您丑丑的去赴宴,所以故意让我倒在路上,叫您来不及上妆?”

“那她真是脑子遭驴踢了,夫人您就是全然不上妆,也比她好看啊!”

“不对!如果是为了胭脂,那为什么不将奴婢手里的胭脂抢走?”

容枝枝想的,倒是没有朝夕这样简单,只因她觉得荣华郡主不是这样无聊的人,为了胭脂闹这一出。

她看了朝夕一眼,吩咐道:“你先去换一身衣服,随我进宫赴宴吧。一会儿也瞧瞧你身上可丢失了什么东西,或者歹人有没有将不该出现在宫里的东西,放在你身上。”

既然将朝夕打晕,又不是为了对朝夕不利,更不是要给朝夕下药,那容枝枝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

朝夕听到这里,吓了一跳:“那奴婢立刻去!”

若是有人在自己的身上,藏了什么通敌的密信,那岂不是要将相爷和夫人给害了?

朝夕去了之后。

黄管家过来禀报:“夫人,老祖宗那边说她已经准备好了,您这边若是好了,便一并出发。”

“相爷今日被陛下留走宫中处理国事了,他叫人传了消息过来,说他会直接去寿宴上等老祖宗和夫人您,便不回来了。”

容枝枝点头,也并不奇怪。

沈砚书下朝之后,穿的也是朝服,一会儿去寿宴也是要穿朝服,倒也不必特意回来换衣服。

她与黄管家道:“你与祖母说,三炷香之后,我过去接她老人家一并出发。”

黄管家:“是!”

容枝枝等了一会儿,朝夕总算是换好了衣服,可她却是慌慌张张地出来了,瞧着容枝枝道:“夫人,不好了!”

“奴婢脖子上的玉佩没了!”

容枝枝一愣,问了一句:“玉佩?”

朝夕点点头:“嗯!有块玉佩,一直在奴婢的脖子上佩戴着,神医与奴婢说,那东西事关奴婢的身世,叫奴婢一定好好保存!”

容枝枝:“先前怎么没听你提过?”

朝夕:“因为神医说,那东西若是叫人看见了,恐怕会给奴婢惹来杀身之祸,奴婢便没有给任何人瞧过。”

“便是从前,您随口问奴婢的脖子上戴着什么,奴婢也随口应付了,说是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没与您多说。”

“倒也不是不相信您,是怕给您惹来麻烦,那便是奴婢的罪过了。”

她这样一说,容枝枝倒也想起来了。

她先前发现朝夕的脖子上,一直有一根红绳,但是佩戴着什么,却藏在衣服里头,没露出来,她是问过一嘴的。

只是见朝夕没有多谈的意思,她也没有勉强对方。

容枝枝直觉这件事情应当不简单。

朝夕却并不是很在意:“罢了,丢了就丢了吧,反正奴婢也没打算去查自己的身世,我记得我爹娘都已经死了,就是找到了身世也没什么用!”

还不如一直在夫人身边待着,自在惬意一些。

容枝枝却问:“你可记得那玉佩长什么样子?”

玉嬷嬷也与容枝枝一样,觉得事情复杂,若是其他的时候,玉佩丢了就丢了,偏偏是这个节骨眼上,如此多事之秋,实在令人不得不生疑。

她便也开口道:“若是记得的话,你便画下来,到时候给相爷瞧瞧,相爷见多识广,说不定能认出来那块玉佩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