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五毛钱,不管吃(1 / 1)

竟然敢反抗!

几个混子更狠了,手里的家伙抡得更猛。

他们在这片地头混,专抢这种面生的愣头青,看着像有钱。

反抗就打到他不敢反抗为止!

带头的三角眼,铁棍带着风声砸向徐天脑袋。

旁边两人,一个砖头拍脸,一个木棍扫腿。

配合熟练,显然没少干这事。

普通人挨这一下不死也得重伤。

可惜,他们碰到了徐天。

徐天眼神平静,甚至没躲。

铁棍快砸到头顶的瞬间。

他动了。

快得像一道影子。

不是后退,而是迎着铁棍往前一步。

左手闪电般伸出,直接抓向三角眼的手腕。

那手快得三角眼根本没反应。

手腕像被烧红的铁钳夹住,一股大力传来。

骨头碎裂的声音,在夜里特别响。

三角眼的手腕,被徐天硬生生捏碎。

“啊!”

惨叫响起,铁棍掉在地上。

三角眼疼得脸扭曲,抱着断手想后退。

徐天不会给他机会。

捏碎他手腕的同时,徐天右手握拳,动作没停。

一个看着随意的直拳,打在三角眼小腹。

沉闷的撞击。

三角眼像被大锤砸中,整个人弓着倒下。

眼珠子突出,张嘴没声。

一口酸水混着血沫喷出来。

他软软跪倒,抱着肚子抽搐,彻底没用。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旁边两个混子甚至没反应过来。

他们的砖头和木棍才刚落下。

徐天干掉三角眼,看都没看。

身子一晃,以奇怪的角度扭身。

正好躲开砸脸的砖头和扫腿的木棍。

就差一点点。

两个混子打空,都愣了。

这小子反应太快了!

就这一愣神,徐天反击了。

他左脚像钢鞭,猛地向侧后方踢出!

速度快得有破空声!

正中拿砖头那混子的膝盖旁边。

又是骨头碎裂的声音!

那混子惨叫一声,抱着腿倒下。

膝盖直接被踢反了,废了!

只剩最后一个拿木棍的。

他看到两个同伴瞬间被废,吓破了胆。

不敢再打,扔下木棍转身想跑!

“想跑?”

徐天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那混子只觉得后颈一紧,像被铁钳夹住,人被提了起来!

徐天单手掐住他后颈!

那混子一百三四十斤,在徐天手里像小鸡一样。

双脚离地,拼命挣扎,根本没用。

窒息和恐惧让他裤裆湿了。

“饶…饶命……”

他挤出求饶声。

徐天眼神冰冷,没有怜悯。

对付这种人渣,心软是蠢。

他手臂用力,把这混子举高,狠狠往地上一摔!

像摔个麻袋。

那混子后背着地,一声闷响。

脊椎骨断了的声音很清楚。

他抽搐两下,脑袋一歪,没气了。

前后不到十秒。

三个凶狠的劫匪,两个重伤没法动,一个当场死了。

徐天站在原地,身上没沾灰,呼吸都没乱。

好像只是随手拍死三只苍蝇。

他走到那个抱着断手,疼得打滚的三角眼面前。

三角眼看到徐天过来,吓傻了,连滚带爬往后蹭。

“别…别杀我……”

“大哥饶命!爷爷饶命啊!”

“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高手!”

“是刘昆!是刘昆叫我们来的!”

急了,他把背后的人喊了出来。

刘昆?

徐天眼神一凝。

又是那个县供销社副主任的草包儿子。

上次在老鸹集揍他不够狠,还敢找人报复。

还知道自己来了县城,消息真快。

“刘昆让你们来的?”

徐天声音很冷,蹲下,盯着三角眼的眼睛。

“他怎么知道我来县城了?还知道我走这条路?”

三角眼疼得满头汗,不敢瞒。

“是…是他爹!他爹是县供销社的刘副主任!”

“刘副主任让人在城门口盯着,看到像你的人进城,就告诉了刘昆!”

“刘昆恨死你了,就找了我们几个,说只要废了你,给我们一百块钱!”

“我们看钱多,就…就来了……”

“他还说你肯定会往城南黑市这边走,让我们在这儿堵你……”

原来是这样。

刘副主任用了供销社的人,在城门口放眼线。

刘昆那废物自己不敢来,花钱雇亡命徒。

一百块钱买自己的命?

徐天眼中杀气闪过。

这刘家父子,看来真不想活了。

“除了你们,刘昆还找了别人吗?”徐天接着问。

“没…应该没了……”三角眼赶紧摇头。

“我们就拿钱办事,别的不知道啊……”

“大哥,我都说了,求您放我一条狗命吧……”

徐天看他那怂样,心里冷笑。

放了他?

让他回去给刘昆报信,再来更多麻烦?

斩草要除根。

“下辈子,眼睛放亮点。”

徐天说完,不再废话。

抬脚,对着三角眼的脑袋,狠狠踩下去。

咔嚓。

最后一点声音没了。

徐天面无表情收回脚。

看了一眼地上三个死状难看的混子,转身就走。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夜色盖住了这里的血腥。

城南这片本来就乱,死几个人,掀不起大浪。

徐天继续往破庙方向走。

刚才的事,让他更警惕。

刘家父子动用了官方力量对付他,说明彻底撕破脸了。

以后在县城,甚至在北大荒这块地,都得小心他们报复。

供销社副主任,能量不小,能调动的资源很多。

这对徐天来说,是个麻烦。

但他不怕。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现在有钱,有实力,还有超越这时代的见识。

刘家父子想玩,他就陪他们玩到底。

看最后谁玩死谁。

很快,徐天到了破庙附近。

这里比刚才更破,空气里一股霉味和穷酸味。

几间歪歪扭扭的土坯房,零散分布在破庙周围。

昏暗的油灯光从门缝窗缝透出,隐约能看到里面人影晃动。

这就是县城黑市的外围,三教九流混的地方。

徐天找了一家看着还算干净点的小店。

门口挂着块歪木牌,写着悦来客栈四个字。

名字挺大,其实就是个能住人的大车店。

徐天推门进去。

里面光线更暗,一股劣质烟草和汗臭混一起的味道扑过来。

小空间里摆着几张破桌子,几个穿得邋遢的汉子在喝酒划拳,声音吵。

柜台后面,一个胖得流油、满脸横肉的掌柜在打瞌睡。

看到徐天进来,胖掌柜掀掀眼皮,懒懒地问:

“住店?”

声音粗哑,不耐烦。

“嗯,住店。”徐天点头。

“有干净点的单间吗?”

胖掌柜嗤笑一声,上下打量徐天。

“单间?小子,你看这地方像有单间的样吗?”

“要么跟他们挤大通铺,要么滚蛋!”

旁边喝酒的几个汉子也转过头,眼神不善地看徐天。

带着打量和一丝贪婪。

显然,把徐天当肥羊了。

徐天皱了皱眉。

不喜欢这环境,更不喜欢这态度。

但天晚了,城门关了,他也懒得再找地方。

“大通铺多少钱一晚?”徐天问。

“五毛钱,不管吃。”胖掌柜伸出五个肥手指。

“先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