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駉、有駜、泮水、閟宫。(1 / 1)

“他还好吗?我多想爱他!”

听筒里,传来女声,只字不落。

周南眉稍凝,冷清的晚空,又见雪飘过。

秦若水瘪着嘴,好像自己的雪糕被路人舔了的模样,她白了一眼自己的雪糕,不!是周南。

他拉开拉链,将她裹起来,她觉得背好暖。

她的心也很暖,驱走了所有风霜。

秦若水是那么深爱他,一刻不在身边,就着了相,自己的无敌,原来是周南在身后!

“我是你的,包括灵魂!”

周南蹭开秀发,舔了下秀气的耳朵。

秦若水捏着手机转身,她都懂,只是想听周南说。

周南掀起了惊涛骇浪,被嘴一顿猛袭,屡败屡战,最终还是一败涂地,无奈抱拥飘飘白雪中。

“培霞,这个你得学,这才叫激情!你看若若的攻击指数高于平时百倍……”

“飞飞,原来爱是双向的,他拉开羽绒服的那招,就是精髓!”

王兆基认真点评着。

“一日为师,终日为父……”

张永福双手忘在半空,他在解题,关于爱的题。

“你看你儿子多强,随我了!”

赵彩珍白了周援朝一眼。

“这是个随机的问题,你前几天不是说随我吗?被动……”

周原朝烟没点着,硬嘬了半天,秦卫东一个花手,蹭着打火机,凑到他花白的胡茬上。

“若,咱俩被围观了……”

“不会吧……”

她激动又紧张,这是种奇妙的感觉。

周南抱起她,转了半圈,七个小矮人只有头露出了窗户,忽而散了……

“……”

“南南哥哥,解释一下?!”

秦若水上下扫视了一遍。

周南低头自查,她买的新羽绒服好几处破了,鸭毛钻出来摇头舞动,直接停不下来!

“军刀是颂駉的,刚摸错地方了,腰间的才是……”

秦若水有点温红。

“刚激战一刻钟,击伤浪人一名,已上交。”

周南可以细说,但他不想家人知道过深,因为他不在身边的话,家人容易自我惊吓。

“国家不管羽绒服吗?三百多呢!”

秦若水推开他,跑进衣帽间,拿出同款的新衣,也是白色。

“哥哥,看墙角梅,开好几天了,多美!”

秦若水帮他拉起拉链。

“花瓣好像开始落了……下次我一定陪你看!”

周南想想,可以多爱一点他的若若。

“南南!你个孽障,才穿的羽绒服,你去狗窝里了是吗?”

赵彩珍很生气,心疼衣服,更心疼秦若水的一片心意。

“砌下落梅如雪乱,拂了一身还满,拂多了……”

周南顾左右而言他。

“不是人多,我拿擀面杖揍扁你!”

秦若水一点都不担心,她居然很享受地观看着,临了过去抱住赵彩珍,悄悄嘀咕了几句,赵彩珍居然会变脸,她笑了。

近年关了,大家更忙了。

周援朝和赵彩珍早早走了,一起走的还有张永福。

秦卫东穿着个棉裤坐车走了,他管的产业众多,洞房后电话缠绕。

李培霞北凉一把手,开不完的会,早上拿了个馍就出门了。

“吃早餐了!”

秦若水熬了粥,煮了鸡蛋,端上来一盘绿菜。

三人都说好吃!

“是吗?我继续努力!”

她跟赵彩珍学的,能弄熟是她的目的。

三人三缄其口,灭了绿菜没放盐的事实。

没放盐算什么,众口还铄金呢。

“兆基,后天就是除夕,我俩搭把手,把别墅和平层的卫生全部搞了!”

李飞飞闲不住的,他已经反客为主了。

“好,我得去见颂駉教授,两位悠着点,别累着,午饭直接去汉武雄风吃,自己爱吃啥点啥。”

周南拉着秦若水出门了,眼中银色的世界。

“颂爷爷,是我!”

门开了,周南见一条身影,窗口一闪,没了。

“俩小娃娃坐,上茶!”

颂駉躺在沙发上根本没动。

周南背后两人前来,肤黑的端着杯盏,瘦高的拿着水壶茶叶,但一样太阳穴高鼓!他居然一点无有觉察!

“他是鲁有駜,他是鲁泮水,刚闪出去的那个,是鲁閟宫。”

周南胸中了然,鲁颂四大高手齐了,颂駉不就是鲁駉?!

“是一家族呀!”

秦若水不明觉厉,回了句。

“当然是一家,五十六个……”

周南碰了下秦若水。

“颂爷爷,需要我就说,我随时准备!也请各位前辈多指教!”

周南本以为习武是逆流,已经没落,注定孤独,没成想只是大雾锁江,没看清长川如剑。

“指教那是必须的,天冷,弄个火锅俺们好好聊聊?”

黑胖子鲁有駜说话大葱味!

“我去安排,微辣还是中辣?鲁伯伯!”

秦若水看出了点门道,这是周南哥哥的另一个世界,就是被星斗市民幻想飞来飞去的那帮人。

“微辣——特辣——三鲜……”

在场的三人居然尿不到一个壶里。

窗外人声:“那鸳鸯锅得了,微辣特辣你俩定。”

“定就定!”

冲拳击碎了空气,是鲁泮水发难,瘦高的他爆发出恐怖的冲击力。

鲁有駜本肥硕,但一点不笨拙。

他迎难而上,拉臂撞肩,擒腕侧踹腿,未中连高扫腿,都被一一化解,他上掀臂单掌推山。

鲁泮水格挡之际,一个鹞子穿林反击,鲁有駜按肩翻身,想留手,突然瞳孔中袭来四根指头!

本能让他低头双掌交叉外翻!但他肚子结结实实挨了一脚。

“师兄承让了,中辣吧!我先手的。”

瘦高个对他一揖。

“哈哈!好的,中辣。”

秦若水虽然不懂,但喜欢看,因为周南哥哥的身姿比他俩潇洒!

“我去准备了!嘿嘿……”

她离开时不忘回眸一笑,连颂駉都扶了下眼镜。

“谢谢两位师伯指教!胖师伯出自道门?”

一来武的,周南手脚就蠢蠢欲动。

“好眼力,你不会认为太极是体操吧?刚第一招用全力,泮水师弟不破的话,此刻应该在隔壁捡碎片。”

鲁有駜说的是真理,因为实力就是真理。

“行了,论文吧!明天要走了。”

颂駉起身,准备了开论的姿势,两稳重的伯伯突然闪退,如遇洪水猛兽。

“不战而退敌,才是本事——他俩醉心于武功,花三月才教会他们写名字,估计现在都忘了……”

周南:“……”

“周南,何谓文?”

颂駉严肃起来很严肃。

“表象!”

周南能成状元,绝非绣花枕头。

“何物之表象?”

颂駉捋了下没有的胡子。

“万物!竹林的灯火、绿洲的沙漠、七色的国度、不断飘逸风中……”

“噢~还有呢?!”

颂駉眼微微闭着,等下文。

“神秘的奇点、爆炸的星云、无底的黑洞、飞逝的天体留下过去的踪痕……”

颂駉突然跪地:“学无先后,达者为先,两人行,亦有我师!”

周南受不起的,他也跪地,两人面面相觑。

秦若水回来,看这阵仗,合不拢嘴,想说什么忘了……

两人若无其事地站起。

“文同天地寿,日月山川,自然之文也,后有人,智而能言,言而能书,方成文章,此三者,是为三才!为五行秀,实天地心。”

颂駉跪的是周南对文的理解,而不是博学。

“谢谢教授指导,文字、文章、文学只是其一,其二是文化、文明、文脉,万物表像皆为文,此为其三,学生明白了!”

周南可以谦逊,但过份谦逊就有点卑微了,所以他谈了自己的理解。

颂駉捋了捋没有的胡子,不住点头,眼神里有炽热,对他而言,什么职级待遇狗屁都不是,衣钵无处寄存才是最大麻烦!

“周南,我本想秀一下文……”

“颂爷爷,您完全可以当我老师的!刚我只是用触龙、烛之武之法罢了……”

周南朝秦若水吐了吐舌头。

“好小子,看掌!”

周南头上前后中了十多掌。

不痛!

颂駉为了衣钵传人,竟然用的是抚摸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