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心
“怪了。”
被柴红玉强行服侍后，陆晨有些疑惑地看着一旁如同侍女一般忙来忙去的倩影。
“柴红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势了？”
对于昨晚难得的“好觉”，他虽然毫无知觉，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大概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毕竟，这种小手段，在洛京的时候就被姜承婉玩烂了，而且也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么干，顾思妙、符嬅都这么干过，现在多一个柴红玉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全当是被那几个女人教坏了。
况且对方也是好意，不想看他超负荷连轴转，对此，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反正又没耽误事。
他反倒是有点在意刚才柴红玉的坚持，毕竟他身边的归一境修者，柴红玉算是最听话的一个，突然的变化让他有点不太适应。
总感觉有点反常。
想了想，他没有急着去处理已经步入正轨的凌云府事务，而是主动开口，轻唤一声。
“柴姑娘。”
“嗯？”
柴红玉停顿了一下，看向陆晨。
“怎么了？总督大人，有什么吩咐吗？”
看着和平时没什么区别，还是那么乖巧，莫名有种小家碧玉的邻家小妹的感觉。
陆晨指了指对面的软榻，微笑着道：“过来坐，咱们好久没聊天了，难得有空，咱俩聊聊。”
听到这话，柴红玉不由有些诧异。
主动聊天什么的记忆中这貌似还是第一次。
不过她也没多想，轻轻点了点头，便扶着纱裙走了过去。
伴随着一阵香风飘过，柴红玉很是优雅地坐在了陆晨侧边的软榻上，白皙的玉手交叉平放在腿关节，一副温婉淑女的模样。
妙曼的娇躯在纱衣下若隐若现，空气中逐渐弥漫起醉人的气息。
她似乎不知什么时候在宫里特意学了礼仪和体态，知道如何展现自己身为绝世佳人的魅力。
只可惜她对面坐着的是陆晨。
他的面色没有多少变化，只是伸出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柴姑娘，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闻言，柴红玉心神微微一跳，不过她的表情管理能力还可以，并没有流露出什么异状。
只见她摇了摇头，一脸疑惑地回应道：“没有啊，怎么了？总督大人，为什么这么问？”
陆晨仔细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两秒，实在看不出什么，便挪开了目光。
“咳咳。”
他轻咳两下，以掩饰尴尬。
“没什么，随便问问。” “哦。”
柴红玉很懂事的没有追问，却也没有主动提出话题聊下去，就这么默默看着陆晨。
被一个绝世美女这么看着，即便以陆晨的心境也觉得有点不自在。
“仔细想想。”
他摸了摸鼻梁，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声道：“和柴姑娘共事差不多也有两年了，说来惭愧，直到今天才有闲暇与你畅谈，今后要是有空，得多约几次酒才好，免得生活全是公务，不知不觉疏远彼此。”
如今朝廷的局势很微妙。
大夏名义上的八大柱国大将，每个都有归一境实力，是大夏的最高战力，但由于女帝支持新政，严重威胁到既得利益者集团的根本，导致出现法统之争。
无数世家、豪族、宗门，甚至是宗室都倒向了楚王。
八大柱国虽然没有背叛大夏或者拥兵自立，但在法统之争中多半倾向于楚王，以致东南、西南局势彻底糜烂，偌大的南方，只有镇守南国门的朱州总督阮敏坚持站在朝廷这边。
北边的两位柱国大将虽然因为距离沧溟境太近，就算想倒向楚王也有心无力，但对朝廷的态度也有点暧昧。
也就是说，现在朝廷这边的顶尖战力只有沧溟圣王、拥有无尚圣物玉玺的女帝姜承婉、总揽北境军政的顾思妙，朱州总督阮敏，以及一直充当他的贴身护卫的符嬅、柴红玉。
听起来似乎很多，但对比坐拥海量资源，被底蕴无比雄厚的各方势力鼎力支持的楚王就有点不够看了，也就是沧溟圣王强大到逆天，实力稳稳压归一境一头，横扫东境，不然朝廷现在的处境绝对凄惨无比。
而柴红玉不同于本就是体制出身的顾思妙和符嬅，她是江湖出身，还在义军中当过圣女，虽说她无怨无悔地跟在他身边充当护卫兼侍女，已经足以证明她的忠诚，但不能因为人家忠诚就将其忽视。
闲暇之时，一有机会该示好示好，该拉拢拉拢。
情绪价值拉满。
身为上位者，这点基本素养他还是有的。
“大人言重了。”
柴红玉柔声道：“在下本就是钦佩大人的为人，仰慕大人的志向，主动追随大人，自然知晓大人心里装着九州万方，装着万千黎庶，平日里定然公务缠身，交流感情加深了解什么的，等天下大治、四海升平后有的是时间，而且”
说到这里，她突然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大人已经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了，不是么？”
陆晨挠了挠头，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那个，你指的.”
他习惯性地就想开口询问，然而下一秒，他却突然想起，两年前柴红玉为了给他证明清白，不惜冒死入京，让女帝搜魂，并且以他为媒介，让他以第一视角经历了一遍柴红玉的人生。
女帝搜魂只能看个大概，但他可是身临其境。
其中自然包括咳咳
想起当时的某些画面，陆晨顿时尴尬了。
见他这幅神情，柴红玉顿时知道他肯定是知道自己什么意思了，脸上的红晕变得愈发明显。
陆晨又不是瞎子，看到她这个反应，心里不由得一咯噔。
虽然知道柴红玉是因为他的理念和志向追随他，心里也一直告诫自己，不要有人生三大错觉，以免重蹈穿越前那几乎社死的覆辙，尤其身怀系统，一心飞升，根本连想都懒得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但是，现在利用系统Bug作死飞升的希望越来越渺茫，而柴红玉这满脸通红却没有一丝恼怒的模样
特么的这画面谁看了不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