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的意思是,我们大可给世子找一些其他新鲜玩意,让他没有时间去找王姑娘,久而久之新鲜感不就过了。”
崔氏微微颔首,突然想到什么,一拍桌子激动道:“我懂嬷嬷的意思了,记得前些年父亲送给侯爷一把霹雳剑。”
“说是最厉害的男人才能打开,其实就是锈住了,小宴非要拿来玩,结果被侯爷骂一顿收起来了,导致他闷闷不乐了一个月,怕是现在还惦记着。”
庄婆婆见崔氏的脑路终于绕出来了,也放心了不少:“如果把剑给世子,相必他也没功夫想王姑娘了,估计一天到晚都在想怎么打开了。”
“对对,我现在就去书房给找出来。”想到解决办法,崔氏迫不及待的起身,提着裙摆去书房。
……
“找什么呢?”谢衡抱着官帽,穿着官服,从朝堂上匆匆赶回了家。
踏入书房,就看见被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听到声音,崔氏从旮瘩里抬起头,目光落在谢衡身上,心中的怒火窜了出来:“你这老不死的还知道回家,儿子是死是活你管不管了?!”
谢衡一脸无辜地看着崔氏:“你当初嫁我的时候还叫我俊哥哥,现在怎么又成老不死了?”
说完,又提到谢宴这个儿子,火气也跟着上来。
“他是死是活,是我们能决定的吗?你看看他这个样子,死了也活该!”
崔氏听到伸手去打他的嘴,打完又揪住他下巴上的胡子:“呸呸呸,你说什么呢?你就这一个儿子,你们谢家不要,我们崔家还要呢!”
“还有你整天只顾着上朝,对家中之事一概不管不问!要是早点知道儿子有那个苗头,趁早掐灭不就行了!”
被揪住胡子的谢衡只能跟着她的手摆动,一点都不敢乱动:“嘶,咱们有话好好说,下人们都在这里,你可别冤枉我啊,这家中的事是你不让我插手。”
说完,暗示让崔氏在下人面前给他一点面子。
结果稍微扭头,就看见周围伺候的人,包括自己的小厮全部都抬着头望着房梁。
“哼,你倒是会找借口!你每天除了上朝,还知道干什么?我母亲已经六十了,今天还进宫去求皇后娘娘宽恕。”
崔氏冷笑一声,甩手松开他的胡子,又回到椅子上端起茶喝了一口。
“哎呀!”谢衡听到她这么说,真是有苦说不出。
是自己不解决吗,主要陛下听见自己提这个话题,就不要自己说话了。
虽然是这样想,但他也不敢说出来,只能坐到崔氏旁边:“夫人,你先别急,公主已经在皇后娘娘面前求过情了,等这个逆子好了,我就带着他去负荆请罪。”
崔氏听了这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前些年我父亲送了你一把生锈的剑,放哪了?”
“剑?”谢衡一愣,不知道她要这个干嘛,破烂玩意早不知道丢哪了:“夫人要剑,去库房拿一把好的就是。”
“嘶!”
刚说完,胳膊被揪了一下。
“你要不要儿子好了啊?要的话,就给我快点找剑!”崔氏说完,又转头到旮瘩里翻。
谢衡只能重重叹口气,都是祖宗,认命的开始翻。
最后还是在房梁上找到,这老毕登为了藏私房钱,将银票放在房梁,又怕被空气吹跑,就用这剑压着。
崔氏手握一把银票,拿着剑只是瞪了一眼他,若不是现在儿子最重要,她非得好好治治这毛病。
府里吃的穿的又缺不了,藏私房钱有什么用?
……
接下来的一个月,谢宴老老实实待在府看着这个剑养伤。
偶尔李应誉还是会过来一下,惯例放一波狠话。
而对于王知意这个特殊的存在,谢宴并没有主动去接触。
倒是通过府里的小厮和丫鬟们嘴里,听到了一些消息。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句话成为了大凉朝最近的热门话题,一时间全京城的闺阁小姐纷纷响应。
可以是凭借这一句,成功赢了女人的关注和喜欢。
本来大家都看不上这个从乡下回来的丞相小姐,通过这句词,都对她的才华赞叹不已。
但这句话,让京城的一些纨绔子弟看不惯她了。
只不过一直被萧城挡着,何况后面还跟一个太子,再不满也拿她没有办法。
……
花园里
“王姑娘真的是太有才华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牛来德一边说,两只眼睛还冒出星星眼。
一旁的流樱“嗤”的一声,表示不屑,可能是同性相斥,就算这作的诗词再好,她都不喜欢这个女人。
都是因为她,世子好端端的都魔怔了,要知道自己可是世子和公主的西皮粉。
“我看这个王姑娘就是个狐狸精,自己巴拉巴拉愿得一心人,结果呢?和箫少将军太子全部都有关系,恶心!”
“流樱,你再敢说王姑娘坏话试试,你就是嫉妒。”牛来德听她骂自己女神,忍不住回怼。
远处,李乐棠正站在不远处,听到牛来德的话,脸色难看极了,看着谢宴正在河边里练拳,走了过去。
“阿宴!”
听到喊声,谢宴停下动作,拿起一旁的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汗水。
“见过公主。”两个人听到声音,回头看见李乐棠,也不争论了,忙着向她行礼。
李乐棠慢慢地走到两人面前,停下脚步后淡淡地开口问道:“你们在讨论谁?”
牛来德心中一惊,有些害怕地抬起头来。
都知道公主如今最讨厌的就是王姑娘,要是自己如实说,这不是触了公主的霉头吗?
想到这里,赶紧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旁边正在悠闲地喝着茶水的世子身上。
谢宴看到他的眼神,放下手中的茶杯,直接道:“聊王知意。”
牛来德:“……”
“阿宴,我好不容易求母后让我出宫一次,你就不能说点好听哄哄我?”李乐棠听见他就这么干脆的承认了,脸色一阵惨白:“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王知意真的很好吗?”
流樱见此情形,连忙低下头,悄悄退去,向夫人禀告。
要不然世子再给公主惹哭回去,又要完了。
谢宴看她伤心的样子,只是轻叹一口气:“我只是觉得她特殊,与寻常女子不同,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能说说出这种话的女子,你不觉得特殊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李乐棠呢喃了一下,随后道:“驸马不能纳妾,死后葬入皇陵,我也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