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古董店的后院被染上一层淡金色。
顾凡赤着上身，站在青石板铺就的空地上，缓缓吐纳。
他的肌肉线条分明，皮肤上覆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毒液懒洋洋地裹在他的肩头，像一件流动的黑色披风，偶尔蠕动一下，似乎也在享受这清晨的宁静。
“今天练什么？”毒液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有些慵懒。
“老样子，流云三十六式。”顾凡嘴角微扬，双脚分开，沉腰落胯，摆出起手式。
身体素质的加强，让他的力量猛增，这一段时间需要适应。
他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行云流水般的韵律。
手掌翻覆间，仿佛真的在拨动无形的云雾，柔和却不失力道。
毒液没有干扰他，只是安静地贴合在他的皮肤上，偶尔在他出拳时微微收紧，帮他稳定肌肉的爆发力。
呼！
顾凡一个旋身，右腿如鞭横扫，带起一阵劲风。
毒液顺势流动，覆盖在他的腿部，让这一记鞭腿更加凌厉。
顾凡能感觉到共生体带来的增幅，并不是蛮力的提升，而是肌肉的协调、关节的稳定，让他的动作更加精准。
“不错。”毒液评价道，“比前几天流畅多了。”
顾凡轻笑，没有停下。
他的拳脚越来越快，招式转换间没有丝毫滞涩，仿佛整个人与空气融为一体。
毒液也不再出声，只是默默配合，像一位默契的陪练。
最后一式收势，顾凡长吐一口气，胸膛微微起伏。
毒液缓缓退去，重新缩回他的肩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明天继续？”它问。
“当然。”顾凡擦了擦汗，抬头看向天边升起的朝阳，眼中映着晨光。
武术是他的根，毒液是他的伙伴。
两者并不冲突，反而让他的武道更加圆满。
忽然，放在一旁桌子上的幽灵突然开始变形，“主人，有情况！”
幽灵快速的说了一句，随后一段全息影像开始出现。
全息影像中，硝烟弥漫的阿富汗山区，与托尼斯塔克那张沾满血污的脸，形成刺目对比。
新闻标题猩红刺眼：《斯塔克工业cEo，于军事演示途中遇袭失踪》。
“幽灵，调出斯塔克工业近72小时股价走势。”
顾凡眯起眼睛，盯着全息投影上仍在缓慢下跌的股价曲线。
毒液在他肩头蠕动，漆黑的黏液微微收缩，仿佛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数据流在空气中迅速重组，几条异常交易记录被高亮标红。
数笔巨额买单在股价暴跌时悄然入场，却又在关键时刻撤单，像是有人在刻意制造恐慌，却又不想让市场彻底崩盘。
“有人在操控市场。”毒液的声音低沉而兴奋，“不是散户的恐慌性抛售，是有人在故意打压股价。”
顾凡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看来是我们的合伙人，奥巴代亚出手了。”
幽灵迅速调出斯塔克工业董事会成员的公开活动记录。
奥巴代亚最近频繁与华尔街投行会面，同时斯塔克工业的几位大股东也在近期巧合地减持股票。
“他想让股价跌到谷底，再以最低价回购，等托尼意外死亡后，他就能完全掌控公司。”
顾凡轻声道，“但他不会让股价彻底崩盘，否则他自己也会损失惨重。”
毒液在他耳边发出沙沙的笑声：“所以，主人，我们该怎么做？继续买入？”
顾凡摇头：“不，现在进场太早，斯坦尼会察觉异常。
幽灵，监控斯塔克工业的暗盘交易，等股价跌破40美元时，用离岸账户分批买入，利用瑞士账户吃进所有流通股。”
“杠杆呢？”幽灵的电子音带着高频震颤。
“十倍杠杆，但留20%现金应对强制平仓，另外，别引起市场波动。”
“明白。”幽灵的全息投影闪烁了一下，“另外，需要监控阿富汗的新闻吗？托尼斯塔克可能没那么快脱困。”
顾凡的目光投向远方，晨光已经彻底驱散了晨雾。
他淡淡道：“不用急，托尼会回来的，先让我们的董事长吃吃苦。
在他回来之前，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然后在最合适的时机。”
毒液接上了他的话：“狠狠赚上一笔，那些蠢货根本不知道，等托尼穿着铁罐头回来，他们就完蛋了！”
“所以，这才是真正的抄底。”顾凡笑了笑，扯过汗巾擦拭脖颈。
刚洗了个澡，幽灵再次报告了一件事情。
顾凡擦干头发，水珠滴落地板上，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毒液在他肩膀上缓缓流动，漆黑的黏液泛起金属般的光泽。
幽灵的全息投影展开，画面中，布鲁斯班纳在里约热内卢的贫民窟中狼狈逃窜，身后是罗斯将军的士兵。
突然，班纳的身体剧烈抽搐，皮肤泛起诡异的绿色，肌肉膨胀，骨骼爆响，下一秒，浩克的咆哮震碎玻璃，整条街道在巨力下崩塌……
投影熄灭，幽灵的声音平静：“根据行为模式分析，班纳博士将在24小时内跨越墨西哥边境，抵达危地马拉。”
毒液咧开嘴，露出森白的尖牙：“我们要去抓那个绿家伙？”
“不。”顾凡摇头。
“浩克不是我们的目标，但罗斯将军的追捕会吸引太多目光，正好方便我们行动。”
他抬手一挥，幽灵化作多手表悬浮而起，投射出一道蓝色光幕。
“幽灵，接通擎天柱。”
光幕闪烁，赛博坦文字如流水般重组，低沉而威严的声音传来：“顾凡。”
擎天柱的投影并未完全显现，只有声音通过加密频道传递，他们这次行动必须隐秘，保险一点准没错。
“火种源的位置确认了？”顾凡问。
“胡佛大坝。”擎天柱的声音沉稳，“如你所说，人类的第七区把它藏在地下实验室，和威震天的残骸一起。”
毒液在顾凡耳边沙沙低笑：“人类总喜欢把危险的东西锁起来，然后假装它们不存在。”
顾凡嘴角微扬：“那就让他们继续假装。”
“爵士和大黄蜂已经就位。”擎天柱继续道，“我会在十分钟后到达，按你的计划行动，不惊动人类，直接取走火种源。”
“很好。”顾凡点头，“你们负责引开第七区的监控，我和毒液直接过去。”
通讯切断，幽灵收回光幕。顾凡转身走向后院，毒液的黑液瞬间覆盖他的全身，化作漆黑的共生体战甲，背部延伸出流线型的生物质翼膜。
“幽灵，计算最快路线。”
全息地图展开，一条红线直指内华达州胡佛大坝。
“直线距离约3500公里，以共生体极限速度计算，预计飞行时间，5.8分钟。”
顾凡微微屈膝，毒液的翼膜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又要开始了吗！”毒液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兴奋。
下一秒，顾凡消失在古董店里，他出现在高空之中。
音爆云炸开，他的身影瞬间突破音障，化作一道黑色流星直冲天际。
30马赫。
空气在超高速下电离，毒液的翼膜调整角度，在平流层划出一道漆黑的轨迹。
下方的云层如浪潮般被撕裂，顾凡的视野中，蓝星的弧度隐约可见。
“人类雷达发现不了我们。”毒液的声音在高速中依然清晰，“我们的生物信号被屏蔽，红外特征也被伪装成鸟类。”
顾凡没有回应，他的目光锁定远方的地平线。
5.8分钟后，胡佛大坝的轮廓在视野中浮现。
毒液的翼膜收拢，顾凡如陨石般俯冲而下，在最后一刻减速，无声无息地落在大坝背面的阴影处。
“到了。”他轻声道，毒液的战甲褪去，重新化作身上的黑色兜帽卫衣。
远处，第七区的哨塔毫无察觉。
幽灵变形为战术眼镜和共生体融合在一起，远处几辆跑车和卡车静静的停放着。
见顾凡到达后，双方没有言语，擎天柱等人开始变形。
顾凡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现在，去拿我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