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
冥王号划过平静的洋流,甲板上传来海浪轻响。
医疗舱内,灯光昏黄。
乌塔斜靠在软枕上,披着薄毯,耳侧那对银色耳饰微微泛光,流淌着温柔旋律。
她没说话。
但那对悦鸣耳饰,替她传达了内心的声音。
就像心跳。
就像一首安静的歌。
【……你,还记得小时候的风车村吗?】
—
路飞坐在她床边的木椅上,静静听着这段“心音”。
他点头。
“你当时总是跑得比我快。”
【可我每次都回头看你……怕你跟不上。】
“然后你还摔了一跤。”
【因为你抢我麦克风。】
路飞笑了一下。
乌塔闭着眼,心声继续传来,像潮水一点点漫上来:
【其实那天我真的很难过。你们都上船了,只剩我一个人。】
【你说要带我唱遍世界……可是那时候,我连海都没看过几次。】
“我那时候什么都做不到。”
【但你现在什么都能做了。】
【我……却再也唱不出歌了。】
—
空气沉了几秒。
然后路飞开口:
“你唱得出来。”
“不是用声音。”
“是用心说话。”
“我听见了。”
—
乌塔微微一震,眼角有点发热。
她没想到路飞会这么认真回答。
也没想到,他真的在听。
—
【你还记得我小时候长什么样吗?】
她故意问了个轻松点的。
路飞没多想:“头发更短,声音比现在大,还总爱抢东西吃。”
【现在呢?】
“现在……”
路飞顿了顿,看着她。
乌塔已经和小时候不同了。
她的脸变得更立体,轮廓柔和,眉眼温柔却透出倔强。
身上的曲线在毯下若隐若现,虽然包裹得严实,但那副线条仍旧清晰:胸线饱满挺立,腰身纤细,下摆堆在腿上勾勒出隐约的曲度。
她长大了。
是真的长大了。
—
【你在看我?】
乌塔的心声突然带了一点轻笑。
“没有。”
【你撒谎。】
她轻轻翻身,毯子从肩上滑下,露出一截白皙圆润的肩膀。
耳饰在那片肌肤上闪着光。
【你是不是后悔了?】
“后悔什么?”
【后悔没早点把我带走。】
“……”
路飞没说话。
乌塔慢慢坐起,靠得更近了。
她的呼吸虽然无声,但心声却像悄悄贴着路飞耳边说:
【现在,你不想抱我吗?】
—
灯光轻晃。
空气骤然变得暧昧。
路飞喉咙动了动。
他不是不懂。
他只是从没想过有一天,那个跟在他身后跑的女孩,会这样靠近。
乌塔伸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角。
毯子滑得更低,胸前的曲线自然下垂,衣料薄软,几乎遮不住曲面起伏。
她靠着他肩膀,头发散开,声音如梦:
【别说话。】
【你听就好。】
—
这一刻,她不再是歌姬。
只是个渴望靠近的人。
舱内灯光柔和,海浪轻响如伴奏。
乌塔轻轻靠在路飞身上,脸贴着他的肩。
【我不是想让你可怜我。】
【我只是想,在你身边的时候……不再是孤零零的。】
路飞没有回答,但他的手,缓缓抬起,搭在了她的背后。
一只手掌,稳而温暖。
乌塔轻轻闭上眼。
她靠得更紧了。
那一刻,她不是战斗单位,不是战略目标,不是世界歌姬。
她只是一个刚从废墟中醒来,还带着伤痕和未竟旋律的女人。
—
薄毯滑落,她的手指穿过他的衣角,一寸一寸收紧。
她没有声音。
但心声依然响着。
【今天……我不想你走开。】
—
舱灯晃了一下,船身轻轻摇晃。
乌塔半仰在他怀里,纤细的颈项随着心跳轻轻颤动,胸口起伏之间,是无法遮掩的曲线。
她的身体细长柔韧,衣料被汗水微微浸湿,贴在身上描出若隐若现的轮廓。
路飞看着她。
沉默。
手指缓缓收紧。
他的手落在她后背,滑过肩胛,落到腰线。
—
她的心声几乎是在轻喘:
【别停……】
—
没有语言。
他们靠得太近了。
近到连呼吸和心跳都分不清。
毯子已经不知滑落何处,乌塔整个人陷进了他的怀里,纤细的手臂环着他,脸贴着他的胸膛,额前发丝散乱,微微出汗。
她没有声音。
但她用身体,用呼吸,用每一寸肌肤在告诉他:
她在回应。
她在请求。
她已经把自己,交给了他。
—
夜深了。
海浪声,和甲板上偶尔传来的轻响交织成节奏。
昏暗舱室中,衣物摩擦轻响,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窗外浪涌翻滚,冥王号向前穿行。
—
很久之后,乌塔靠在他怀里,神情放松而安静。
她不说话,眼神却前所未有地坚定。
她抬手,轻轻触碰路飞胸口。
【我从来没想过,会在你身边醒来。】
【但现在,我也不怕了。】
—
路飞低头看着她。
他的表情不多,但那一瞬,眼中有了从未有过的温柔。
他低声说:
“你现在是我的人。”
“不是帝国的资产。”
“不是别人的工具。”
“你就是你。”
—
乌塔没有回应,只是伸手,轻轻在他掌心写了一个字:
【信】。
她用行动立下了契约。
不是誓死追随。
是并肩存在。
—
外头的风浪渐缓。
冥王号进入新的洋流通道。
远方的天色泛起一丝亮光。
乌塔靠在他肩上,眼眸闭着,脸颊红润,呼吸平稳。
她没说话。
但她心里的那首歌,在悄悄开始写下下一段旋律。
不是为世界唱的。
是只属于他们两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