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我在(1 / 1)

就在这时,门“吱嘎”响了一声,紧接着传过来急促又凌乱的脚步声。

顾念感觉压身上的重量瞬间被掀开。

韩舟摔在地上,发出简短的闷哼声后晕了过去。

她被一股很大的力气抱进怀里,脸紧贴着男人坚硬的胸膛,能清楚听见那快要连成串的心跳,还有熟悉的松香。

头顶上方传出来颤抖的声调。

“我在。”

顾念缓缓睁开眼,抬头看。

整个屋子还是漆黑的。

可她却觉得眼前这人的轮廓清晰无比,眼泪瞬间就喷涌而出。

他真的来了!

沈修葎把外套脱下来将她包在里面。

“不怕,我来了。”

顾念眼泪断了线似的淌,她惊慌的拢紧外套,盖住被撕得四分五裂的衣服。

手使劲搓着被韩舟碰过的脸颊,火辣辣的痛感也没能让她停下。

太脏了,好恶心。

沈修葎钳住她的手腕,迫使顾念停下伤害自己的举动。

“别这样念念,再搓下去脸要破了。”

顾念疯狂的挣扎,企图继续蹂躏自己的皮肤,像是完全听不见沈修葎的话。

无奈之下,沈修葎只能强制住顾念的双手,将人抱紧在怀里。

低头浅浅的亲吻她的额头,鼻子,侧脸。

那些于他而言如同珍珠的眼泪也一并吻过。

最后停在被搓得火热的脸颊和脖颈上,用一点点细碎的吻覆盖那些痕迹。

顾念就在这些浅吻中逐渐安静下来,无声的流着眼泪。

沈修葎心疼极了。

“念念乖,大哥哥带你走好不好?”

女孩嗓子已经在那场挣扎中喊哑了。

“去…哪?”

沈修葎伸手,用拇指轻轻擦掉她睫毛上沾染的泪珠。

“报仇,怕吗?”

间接的杀父之仇,还有顾念的屈辱,他要一并讨回来。

“不怕。”

沈修葎打横抱起顾念,走出茅草屋。

路过门口的时候,顾念惊慌的闭上眼,使劲往沈修葎怀里缩。

沈修葎垂眸一笑。

“没人看见,只有我。”

顾念小心翼翼睁开眼睛,四周静的出奇,张小花派来守门的人此时无声无息的倒在地上。

她在屋里没听见打斗声。

所以,这个人是怎么做到让这些人这么“安详”的?

沈修葎眼神朝后一扫,冷冽的声线犹如寒冬飘雪。

“里面的人处理好。”

山林四下无人,顾念心里清楚,沈修葎不会犯傻到一个人来这里。

至于为什么看不到人。

大概是沈修葎怕她难堪,提前让其他人避开了。

果然,下一秒就听见不远处有个很熟悉的声音回答:“放心,交给我。”

顾念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

不过正是这个声音提醒顾念已经逃出来了,那种劫后余生的放松瞬间侵入她的神经。

一直绷紧的情绪也跟着松懈下来,顿时觉得身体沉乏的要命,眨眼间便晕倒在沈修葎怀里。

沈修葎心疼的望着她好一会。

再抬头,眼里的狠戾如破云冲日般溢出来。

“张小花,我一定要亲自送你去跟张强团聚。”

他紧了紧抱着顾念的手臂,走出山林。

大力看见沈修葎走过来,急忙迎上来。

焦急的问:“顾小姐怎么样了?”

沈修葎低头看了眼昏迷还拧着眉头的小姑娘。

“赶到的及时,没出事。不过吓坏了。”

大力手指攥的“咯咯”响,恨冲冲的说:“让我去杀了那个畜生。”

沈修葎将顾念放进车里,轻轻抚平她额头的碎发。

“擒贼擒王,那个韩舟我不会放过,但背后的人,也一个别想跑。”

*

半山腰精致的洋房跟山脚下粗糙的石头房子天差地别,有种高高在上无视那座村庄的睥睨感。

洋房二楼,监控里男女忘情纠缠,难耐的情动声一波接一波的传出来。

张小花盯着屏幕,兴奋的瞪大了双眼。

“可惜,摄像头不高清,看不到顾念那贱人的脸。”

说完随手一指,“你,去茅草房把灯打开,还有那个女的,把她的脸给我对准摄像头。”

被指到的青年愣了一下,随后露出淫邪的目光,他搓搓手说:“张小姐,你之前不是说等那个人结束,也让我们爽一爽吗?你看我…”

张小花捂着嘴笑:“你喜欢这种破烂货随你啊,多叫几个人,我这缺素材呢。”

于浩鄙夷的瞥了眼盯着监控的张小花,不屑的勾唇一笑。

那人转身出了门,又招呼了几个熟悉的同伙。

“阿亮,小龙,还有你们几个,走,哥带你们去茅草屋快活快活。”

叫阿亮的青年瘦的像没进化的猴子,尖嘴猴腮的模样。

“民哥,是不是那个华国女孩,长的很白最漂亮那个。”

民哥笑的更猥琐了:“你小子是不是早就惦记了,一会让你多玩一会。”

那几个人还在污言秽语。

他们刚出洋房,迎面撞上一排人墙。

叫民哥那人倚仗小洋房里的东西,自以为掌握着全村的经济命脉,在拉祜村一向横行霸道。

“你们是谁,敢挡我的路,嫌命长了吗?”

嚣张的语调带着不属于华人的生硬。

他话音刚落,几把手枪冰冷的枪管纷纷抵在这几人头上,迫使他们脚步硬生生停住,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寒战。

沈修葎寒着脸,从人群后面走出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带着所向披靡的压迫感。

“…你说什么?”

,民哥不是没见过枪,二楼现在就有好几把,所以他能判断出来,这些人拿的是真枪,并且是最新款袖珍手枪,子弹不用一秒就能打的他脑浆蹦出来。

他小心翼翼的举起双手,小眼睛精明的打量来人。

“兄弟,有话好说,你既然能找到这里,想必也是张小姐信任的人,都是兄弟,何必这么大阵仗。”

沈修葎从地上随手捞起一块石头,放在手心里上下抛着玩。

“问你呢,你要玩谁?”

他刚问完,手下的人皆不约而同扣住扳机,怼在民哥几人脑袋上的铁管更用力了。

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自称民哥的人,石头来回的节奏像是一种催命信号。

“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