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要饭也不会要到周家门前来(1 / 1)

“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仕途都不要了吗?”老爷子怒吼着质问,浑身颤抖的更厉害。

“对。”周平津无比坚毅的目光迎视着他,“如果爷爷想,我可以不要!”

老爷子要是真想毁了他,他当然拦不住。

“小鱼,我是护定了,也娶定了。”

“如果周老想毁了我,请随便。”

“我可以去送外卖,开出租,最不济去摆地摊过活。”

他说着,苦笑,眼里闪烁起泪花来,语气却是丝毫不变。

“就算是哪天要饭,我也绝不要到你周家的门前来。”

“平津,你这是干嘛呀,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鹿霜急死了,被周平津的话吓的不轻,跑过去抓住他的手臂几乎是要哭着问。

“母亲……”

周平津忍了又忍,还是说,“昨天晚上,他们指使楼家,绊住我,给小鱼下药,找人强奸小鱼。”

“什……什么?!”鹿霜震惊了,不敢置信地看向老爷子老太太。

“平津,你爷爷奶奶怎么会做这种事,是不是搞错了?”她又问。

“我也想是我冤枉了他们俩。”

周平津笑,讽刺至极,“但你觉得,随舟会冤枉他们两个吗?”

鹿霜再次愕然。

“你们听清楚了,除非你们去给小鱼赔礼道歉,去求小鱼,小鱼原谅你们。”

周平津冰子似的目光扫向老爷子老太太,字字如诛,“否则,我不会再踏入这个家半步。”

话落,他转身就走。

“平津!”

鹿霜追出去。

老爷子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捂住胸口,直接瘫倒在了椅子上。

......

医院。

江稚鱼慢慢退烧之后,做了一个梦。

她哭了,在梦里喊“妈妈”。

赵随舟原本靠在沙发里闭目养神,被她一句“妈妈”喊的浑身一震,倏地弹开眼眸看过去。

一眼,便看到她眼角汩汩滚落的泪水。

他狭长的眉宇瞬间拧成一个疙瘩,呼吸都有一瞬的停滞。

赵随舟因为从出生就没有了妈妈。

从来没有感受过母爱的人,也就无所谓失去。

但江稚鱼不一样。

十二岁以前,她是父母是江家捧在掌心的公主。

十二岁以后,她虽然衣食无忧,生活富贵,却终究是寄人篱下,得看人脸色。

那种差距,赵随舟大概能懂。

起身过去,他温热的指尖从她的光洁饱满的额头滑到她的眉骨。

又去轻拭她眼角的泪。

等替她擦干了眼泪,他出了病房,吩咐李斌,让人去把昨晚的事情告诉江晚清。

昨晚的事,江稚鱼铁定是不想让江晚清知道的。

但他得让江晚清知道。

他得让江晚清-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江稚鱼和周平津在一起,绝不是一个明智的好的选择。

就像昨晚,差一点儿,江稚鱼的一辈子就毁了。

周家一次毁不了江稚鱼,就会毁第二次。

只要江晚清意识到这一点,不再答应江稚鱼和周平津在一起,事情就会有最大可能的转机。

他刚吩咐完转身进了病房,江稚鱼就猛地一下睁开眼,醒了过来。

她眼眶湿漉漉的还蓄满了泪水。

望着天花板,她双眼空洞、茫然、无措又惶恐。

从侧脸看去,她就像是一个被施了咒语的瓷娃娃般,一动不动,美的破碎。

赵随舟心疼到有些窒息。

他大步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在想什么呢,你个小傻妞!”

江稚鱼闻声,意识从残存的梦境中拉出来,转动眼珠子,看向眼前的赵随舟。

“哥哥......”

她开口,嗓音干涩低哑的不正常。

“先别说话,我去给你倒水。”

赵随舟松开她,去倒了杯温水过来,然后单手轻松将她抱起,又坐到床头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喂她水喝。

此时的江稚鱼浑身酸软的像煮熟的面条,甚至是连手指头都使不上力。

那种感觉,甚至是不吃不喝跟赵随舟做了三天三夜还要累。

就着赵随舟的动作,她把一杯温水喝的精光。

“还要吗?”赵随舟问她。

江稚鱼摇头,问,“哥哥,我是不是不干净了?”

她问这话的时候,表情平静的要命。

赵随舟下巴轻轻地搁在她额角的位置,低敛了双眸看着她。

她表面那样平静,可在她的眼底,他却分明看到了惊涛骇浪。

他不明白。

一个二十一岁不到的姑娘,面对昨晚那样的事情,怎么能在醒来后做到现在这样看起来波澜不惊的。

就像拍卖晚宴那晚,她被辱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报警一样。

“没有,你很干净,是我一个人的。”

赵随舟回答她,心疼的嗓音发哑,以紧。

怕她不信,他又把所有的事情全部说了一遍。

昨晚,他跟温念姝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出楼家人对她的敌意。

那太不正常了。

好在他怕极了她会再出事,早就收买了餐馆的几个服务员和保安。

发现不正常之后,他又通知了李斌。

李斌想办法也混了进去,暗中保护着江稚鱼。

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江稚鱼听完,自然相信。

赵随舟所说的和她自己的直觉,让她相信没有糟糕的事情发生。

“平津哥呢?”她又问。

赵随舟不会在背后说兄弟的坏话,哪怕对方是自己最强劲的情敌。

“他昨晚也守了你一夜,天亮的时候,回周家去了。”他如实说。

江稚鱼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呼吸浅浅,沉默片刻问,“哥哥,是楼家人故意要害我吗?”

赵随舟点头。

“那,”她扭头看向他,“是周老和老夫人授意的吗?”

赵随舟也看着她。

她的眸子里,茫然褪去,已然清明一片。

“是。”他再次点头。

江稚鱼什么也没有再问了,只是又在他的怀里安静地靠了片刻,然后掀被子要下床。

“做什么?”赵随舟一下搂紧了她。

“尿尿。”

赵随舟松了口气,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江稚鱼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却还要挣扎,“哥哥你放我下来,你马上就是有未婚妻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