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1 / 1)

“嗯,到了,二楼3号包厢,上来吧。”

他说了一句又挂断了电话。

很快,包厢门推开,温念姝走了进来。

“小鱼也在啊!”她意外。

对江稚鱼厌恶透了,但脸上却是惊喜。

江稚鱼赶紧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嫂子。”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跟哥哥在约会,我现在走。”话落,她就提步要离开。

“欸,干嘛呢!”

温念姝去拉住她,“你是随舟的妹妹,也就是我妹妹,又不是情敌,我跟随舟约会吃个饭,你怎么就不能在了。”

“赶紧坐下。”她又摁着江稚鱼坐回去。

“念姝,坐这儿来。”赵随舟大喇喇靠在椅背里,下巴点了点他身边的椅子。

温念姝应一声,笑着坐过去。

赵随舟拿起筷子给她夹菜。

温念姝吃的开心,又去看江稚鱼,“小鱼,你怎么不吃啊,赶紧吃!”

江稚鱼点头,这才又继续吃。

赵随舟一边淡淡睨着她,一边继续给温念姝夹菜。

温念姝脸上堆满了幸福的笑,还夹了菜去喂赵随舟。

赵随舟居然张嘴吃下。

“你们先吃,我去下洗手间。”

“嗯,快点回来。”温念姝含情脉脉道。

赵随舟站起来,抬手捏了捏她的脸,动作看起来挺宠溺。

只是看她的眼里没什么温度。

包厢里总共就他们三个人。

等赵随舟一走,温念姝的脸一瞬间阴沉了下去。

再也不装了。

她起身走到江稚鱼的身边,手撑在椅背俯身下去,附到她的耳边。

江稚鱼保持着低头吃饭的姿势,没动。

“江稚鱼,你个臭婊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爬上了随舟的床。”

温念姝一字一句,犹如眼镜王蛇吐出的红信子,阴冷彻骨,紧紧缠住了江稚鱼。

她浑身微僵。

“但那又怎么样?”

温念姝笑的无比轻蔑,“就算是随舟把你睡烂了,他也不可能娶你。他对你,不过就是一时的新鲜刺激罢了。”

“他要娶的,永远只可能是我们这些和他门当户对的名门闺秀。”

“而你,这辈子都不配!”

江稚鱼仍旧不动,脸上的神色也没什么变化。

“你充其量,也不过就是赵太太的侄女,但赵太太又算什么东西。”

温念姝语气里的轻蔑更浓,“一只不会下蛋的老母鸡,没有娘家撑腰,人老珠黄家庭主妇一个。”

“我估计啊,你勾引男人的本事也全是赵太太亲自传授的吧,要不然——”

“啊!”

也就在她话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江稚鱼忽然端起面前一盅还有七八十度的热汤直接对着温念姝的脸泼了过去。

直接泼了她满脸。

温念姝顿时尖叫起来。

她慌忙去捧住自己的一张脸,尖厉大喊,“我的脸,啊,我的脸!”

江稚鱼推开椅子站起来,从未有过的凌厉目光扫向她。

“温小姐,你说我,我无所谓,毕竟我确实是跟赵随舟睡过。”

她承认的大方,声音却冰冷。

“但你说我姑姑…对不起,我保证,你这辈子都休想嫁进赵家。”

也就在她话落的时候,包厢门“哐当”一声被从外面推开,赵随舟单手抄袋,姿态慵懒地走了进来。

“啧,你这口气,真大!”他看着江稚鱼,在笑,深邃的黑眸如繁星点缀,笑意深深,亮的惊人。

“不过,赵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随舟,你妹妹她疯了,她莫名其妙,用滚烫的汤泼我,我的脸,啊,我的脸,我的脸毁了……”

温念姝扑进赵随舟怀里,抱紧他奋力的哭嚎。

“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毁了。”赵随舟搂住她,白皙的长指勾起她的下巴。

温念姝仰起脸。

赵随舟看着她确实被烫红的脸,眉头皱起,又极其怜惜地吹了口气,然后去看江稚鱼,兴师问罪,“把你嫂子的脸烫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随舟,我好痛……”

温念姝哭了起来。

“乖,忍一忍,处置了她我就带你去医院。”赵随舟轻哄。

温念姝满身柔弱地软进他怀里,娇滴滴“嗯”一声。

赵随舟又掀眸去看江稚鱼,眉目冷了下去,“说,怎么办?”

“好办,我还她一盅。”

江稚鱼话落,毫不犹豫的去拿过桌上另外一盅没有人动过。

连盖子都没有揭开过。

温度比起刚才她喝过的那盅只会更高的汤。

端起来就要往自己的头上浇。

“小鱼!”

也就在她手里的汤端上头顶的时候,一道人影闪了进来,扬手一把拍落了她手里的汤盅。

“啪!”的一声脆响,烫盅砸到墙壁上,滚烫的汤水四溅。

裴现年又一把将江稚鱼拉进了怀里。

汤水没有一滴溅到她身上。

却有不少溅到了裴现年的后背。

白色的衬衫,被打湿了一大片。

站在门口的唐昭和李斌瞬时松了口气。

赵随舟看着紧紧护住江稚鱼的裴现年,眼底竟然是一片从未有过的兵荒马乱。

兵荒马乱之下,是惊魂未定。

“你干什么,知不知道这一盅汤多高温度,你这样浇下来,你的头皮和脸都不要了。”

裴现年顾不得任何人,只看着怀里的江稚鱼,气的脸色发青。

温度更高,从头顶浇下来,加上她皮肤又细嫩,比温念姝肯定惨上好几倍。

原本江稚鱼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委屈。

可这会儿被裴现年一骂,她忽然就难受的要命。

眼眶迅速就红了。

她仰头望着裴现年,“老师,您有没有事?”

汤溅过来,是裴现年替她挡了。

她知道。

看着她眼里强忍的委屈,裴现年所有的恨铁不成钢一下子就全消了。

“我皮糙肉厚,又隔着衣服,能有什么事。”

他无奈叹息一声,“是留下来还是跟我走?”

“跟您走。”江稚鱼努力忍住泪。

裴现年点头,转头对赵随舟说,“赵总,失陪!”

话落,他拉住江稚鱼的手腕,两个人直接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