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离家出走(1 / 1)

要是请假的话又要被扣工钱,他现在一个月只有十八块钱。

加上傻柱每天的饭盒和易中海的接济,这才能够保证一家三口不会被饿死。

更何况,他每天工作如此劳累,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去接送贾张氏呢?

随着贾张氏被送去北大荒服刑,四合院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毕竟,少了贾张氏这个惹是生非的主儿,四合院的矛盾直接减少了百分之九十。

再加上如今易中海已不再是管事大爷,许多事情他也无法再偏袒,大家之间的矛盾自然就少了很多。

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新年即将到来。

龙国有着数千年的传统,即便如今形势艰难,人们对于过年的期待依然没有丝毫减少。

大家现在的心思全都集中在如何过好这个年上,毕竟这可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

值得庆幸的是,今年轧钢厂因为有了徐庶提供的稳定粮食供应渠道,情况有所好转。

临近年底,轧钢厂给每个人都发放了一斤二合面和二两猪肉,虽然数量不多,但对于工人们来说,这已经是一份难得的福利了。

最起码今年的年夜饭里,饺子馅是带肉的,这就让绝大多数人十分满足了。

尽管与去年相比稍有逊色,但考虑到今年的形势,能够拥有这些东西已经相当不错了。

毕竟在其他厂子里,工人们每天想要填饱肚子都并非易事,更别提发放年货了,而且年货中竟然还有猪肉!

至于徐庶他们几人的年货,徐庶自然是提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就只需要等待过年的到来。

时光飞逝,转眼间就到了轧钢厂关饷的日子,徐庶他们四人也都早早地做好了准备。

一回到四合院,他们便迅速带上早已准备好的年货,跨上自行车,朝着徐家村疾驰而去。

远远望去,这四人自行车上的年货堆得满满当当,让人不禁心生羡慕。

然而,旁人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因为谁让徐庶如此有能力呢!

徐家村,虽然今年也不可避免的遭遇了灾荒。

但由于有徐庶的援助,村民们的生活相较于其他村庄要好上许多。

至少,他们不用担心会饿肚子。

不仅如此,徐庶他们此次回村过年,还特意为每家每户都准备了半斤水果糖。

一路上,寒风呼啸,但四人心中却暖意融融。

当四辆自行车驶入徐家村时,原本就已经开始热闹的村庄瞬间就直接火爆起来。

村民们围拢过来,看着车上的年货,眼眶不禁湿润。

徐庶挨家挨户地送去半斤水果糖,孩子们捧着糖块,笑得合不拢嘴。

“多亏了徐娃子啊!” 张大爷颤抖着双手接过物资,老泪纵横。

“要不是你,我们这年都不知道咋过。”

随后,徐庶他们也全都各自回家,准备年夜饭了。

总之,这个年,徐家村里的氛围那也是好不热闹。

与此同时,四合院这边也迎来了难得的平静。

少了贾张氏的尖酸刻薄,院里的气氛都变得祥和起来。

何雨水在年前匆匆赶回家,不管怎么说,这里是她的家,自己的亲哥也已经出来了。

那么自己也就没有还在别人家里过年的道理,即便她很不喜欢待在四合院。

除夕夜,易中海家的堂屋灯火通明。

年前就在他的提议下,易中海家,贾家,傻柱兄妹和聋老太太还是在一起跨年吃年夜饭。

八仙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饭菜,傻柱系着围裙,正端上最后一道红烧肉。

棒梗坐在角落里,眼神有些局促。

自从贾张氏去世,他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样撒泼打滚。

贾东旭和秦淮茹对他的管教愈发严厉,几次犯错后,他也渐渐收敛了性子。

“来,都动筷子!”

易中海举起酒杯,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

“今年是个好年,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聋老太太坐在主位,慈祥地看着众人,轻轻点头。

棒梗小心翼翼地夹了一筷子菜,偷偷看了眼父母,见他们没有责备,才安心吃起来。

这顿年夜饭,没有了往日的争吵,只有欢声笑语和温馨的祝福。

大年初一,阳光洒满四合院。

四合院的灰瓦上还凝着昨夜的爆竹碎屑,寒风卷着零星的炮仗纸在巷子里打转。

以往热闹的团拜年活动因易中海被撤而取消,但大家并不在意。

在这个特殊的年份,能安稳地与家人团聚,就是最大的幸福。

易中海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孩子们在院里嬉笑玩耍,心中感慨万千。

刘海中搓着手哈出白气,望着易中海家紧闭的门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易中海被撤了,他这个二大爷终于能挺直腰板,正盘算着如何在新年立威,却不知一场风波正悄然袭来。

清晨的阳光斜斜照进刘家堂屋,八仙桌上摆着特意准备的油炸果子,还腾着丝丝热气。

刘海中敲了敲刘光齐的房门,木板门发出空洞的回响。

“光齐,该吃早饭了!”

连敲三声无人应答,他推开门,只见被褥叠得整整齐齐,窗台上的搪瓷缸里,牙刷都不见踪影。

后院的老槐树在风中发出呜咽,刘海中心中顿生不好的感觉,他攥着衣角的手微微发颤。

他踉跄着跑到刘光天房门口,门板被拍得震天响。

“光天!你早上瞧见你大哥没?”

刘光天揉着惺忪睡眼探出头,棉袄扣子歪歪扭扭。

“没见着,我起来时他屋里就没人。”

话音未落,刘光福抱着搪瓷缸从厨房窜出来,嘴里还嚼着半块油饼。

“爸,我也没瞅见,大哥莫不是去同学家了?”

刘海中的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扫过两个儿子躲闪的眼神。

墙角的煤球炉噗地爆出火星,映得他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他强压下心头的不安,摆了摆手:“行了,先吃饭!”

可往日香脆的油炸果子嚼在嘴里,却像掺了沙子般硌得牙疼。

日头渐渐西斜,四合院飘来各家饭菜的香气。

刘海中在院里来回踱步,军大衣下摆被风掀起又落下。

二大妈系着油渍斑斑的围裙探出头。

“他爹,饭都凉透了,还等光齐吗?”

他走出四合院,望着空荡的巷口,突然想起昨晚刘光齐欲言又止的模样,后颈猛地窜起一阵寒意。

刘海中跌跌撞撞扑进刘光齐的房间,军大衣下摆扫落了桌上的搪瓷缸,哐当声响在死寂的屋里格外刺耳。

他颤抖着拉开衣柜,樟脑丸的气味混着空荡荡的布料褶皱扑面而来 —— 平日里叠得整齐的的确良衬衫少了大半,就连顶上的深蓝色旅行包也不翼而飞。

这让刘海中内心那种不妙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一下子身体有些恍惚,差点就摔倒了,

“当家的,怎么了?”

二大妈闻声冲进来时,正看见刘海中踉跄着撞向衣柜,额头重重磕在柜角。

她慌忙扶住刘海中瘫软的身子,瞥见男人灰白的鬓角沁出冷汗。

“快、快看看这屋里还少了啥东西!”

刘海中扯着二大妈的胳膊,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喘息。

二大妈在屋里翻找时,刘海中像尊泥塑般跌坐在竹凳上。

记忆突然涌来:去年冬天,刘光齐偷偷塞钱给弟弟们棉袄时被他撞见,皮带抽在刘光天背上的闷响。

上个月年夜饭,刘光福被骂得摔碗,刘光齐红着眼眶把弟弟拽进厨房......

此刻窗外的爆竹声炸响,惊得他浑身一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这、这有封信......”

二大妈举着信封的手不住颤抖,信纸边缘被水渍晕开,不知是泪水还是茶水。

刘海中盯着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忽然想起今早推门时,枕头边还留着儿子惯用的钢笔,此刻却恍如隔世。

信纸展开的瞬间,油墨味混着廉价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爸,当您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在去川省的火车上了......”

刘海中喉头发紧,眼前的字迹模糊成一片。

信中接下来的内容与他的猜测几乎一模一样。

刘光齐实在无法忍受生活在这样的家庭中,父亲在对待自己跟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弟弟时显得极度偏心。

非打即骂,而且下手极重。

可是母亲不仅不劝解,反而在一旁煽风点火、说风凉话,这使得两个弟弟将他视为仇敌。

刘光齐曾多次苦口婆心地劝解刘海中,希望他能公平对待每个孩子。

但这一切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作用。

刘光齐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心中的痛苦难以言表。

如今,刘海中成功地将易中海赶下台,实现了自己长久以来的目标。

他的自信心更是膨胀到了极点,开始变得目中无人。

多年来的压抑和委屈让刘光齐感到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到达了极限。

如果再继续留在这个家里,恐怕会引发严重的问题。

就在这个时候,刘光齐的女朋友李梅带来了一个消息。

她的父亲被调往川省的一个工厂担任厂长。